醫館門外,懸著一盞燈籠,叫風吹的忽明忽暗。Google搜索
燈籠下,候著一眾婢女,個個都低著頭,無一人開口說話。
遠處響起了馬蹄聲,才至門口,馬蹄聲便停住,緊接著傳來馬鳴蕭蕭,顯然是騎馬之人極快的勒住了疾行的馬兒。
馬兒四蹄尚未站穩,趙淮左便從馬上跳下,大步跨入醫館。
醫館內,燈火通明燭火叫他極快的步伐帶的晃動起來。
柚兒坐於小榻之上,李青黛伏於她懷中,杏兒等人圍在一旁一臉焦急。
陳致和帶著兩個貼身婢女,站在外圍處,聽到外頭的動靜回頭,便瞧見趙淮左龍章鳳姿的行了進來。
「見過殿下。」她垂眸,款款一禮,淚水漣漣。
杏兒等人也回頭,都禁不住喚了一聲:「殿下……」
桃兒抹了一把眼淚,太子殿下來了就好,有了主心骨了,姑娘一定會沒事的!
趙淮左並不理會她們,徑直行上前,眸光落在李青黛叫鮮血染紅的外衫上,他黑眸瞬間一片冷冽,通身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醫館內一時靜謐無聲,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人如何了?」趙淮左清冽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血止住了。」柚兒眼眶紅紅的,看向一旁的大夫。
那大夫已然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留著一把山羊須,叫趙淮左通身的氣勢壓的幾乎抬不起頭來:「這位殿下……老朽,老朽醫術不精,只能……止血了,旁的老朽無能為力……」
「用的什麼藥?」趙淮左看著李青黛傷口處,徑直問。
那把匕首還在,傷口四周敷著厚厚的藥粉。
他抿著唇,面色恢復了一貫的清冷,通身的矜貴自持,只能從攥的泛白的指節處窺見幾分他此刻的心境。
「是尖刀散。」老大夫忙回。
「殿下……」克勤才下了馬兒跑進來。
趙淮左上前,伸手抱起李青黛,轉身朝外而去,口中吩咐:「去請太醫。」
克勤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又跑出去上了馬兒。
「殿下,黛妹妹的傷不宜顛簸……」陳致和跟了兩步開口。
趙淮左並未理會她。
陳致和一向端和的粉臉上,有了幾分蒼白與窘迫,難過的垂下了頭。
他從進門到此刻,都不曾給她一個眼神,不會是怨她將李青黛害成這樣的吧?
趙淮左讓李青黛伏於自己懷中,單手扯著韁繩上了馬兒,又仔細的將李青黛安置於自己身前,輕聲催動馬兒。
陳致和失落的望著他挺拔的背影。
趙淮左忽然勒住馬兒,回頭。
陳致和看著他,眼眸亮了。
趙淮左卻只是淡漠的吩咐了一句:「隨我去。」
「是。」
陳致和應了一聲,失落的垂下頭。
她知道,這是讓她去東宮交代事情的緣由。
……
東宮,東寢殿,燭火照的整個寢殿一片透亮。
李青黛背向上,臥於祥雲拔步床上,她雙眸緊閉,面如金紙,氣息也輕微的幾不可聞。
鄭太醫與一眾太醫正在給李青黛診斷。
趙淮左望著他們,一言不發。
太醫輪流扶過脈之後,便圍在一處,小聲商議著。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鄭太醫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趙淮左跟前。
其餘的太醫也都躬身立著。
「殿下。」鄭太醫開口道:「六姑娘這傷勢很不好,正對後心,只差半寸便傷及心脈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將匕首取出來,且止住血。」
「要如何做?」趙淮左注視著床上的李青黛。
「這……」鄭太醫一臉的為難:「這匕首幾乎連根沒入,入體極深,若是貿然拔出,只恐流血不止,到時候便是大羅神仙,怕也難救了。」
「那當如何?」趙淮左抿著唇。
「須得預備一味止血聖藥。」鄭太醫小心翼翼的回道。
「何藥?」趙淮左問。
鄭太醫垂下頭:「是龍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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