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癢的滋味也不比痛好多少,難受的她在床上直扭身子,抬手便要去撓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姑娘,不能撓!」桃兒看的清楚,連忙上前握住她手腕阻止:「鄭太醫說了,要等這水泡自行破落,姑娘這臉上身上才能恢復如初。
若是撓破了,便要留下疤痕了!」
在一旁批閱公文的趙淮左聽聞動靜,放下手中的紫毫,上前查看:「醒了?」
「我好癢,好癢……」李青黛抬起鳳眸,瞧見是他,便又忍不住虛掩著小臉啜泣起來:「太子哥哥……你別看我……」
她雖沒有銅鏡,但單看自己手臂上的情形,也能知曉自己臉上是個什麼光景,這模樣,她羞於見人,更莫要說是見太子哥哥了。
「將粥端上來。」趙淮左淡淡吩咐。
桃兒轉身,將溫著的的綠豆粥端了上來。
趙淮左輕輕拂開李青黛的小手,舀了一勺粥,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才餵到她唇邊。
李青黛看著他柔和的眸色,不由自主便張開了小嘴,可綠豆粥入口,她又疼的鳳眸泛出淚意來,嘴裡竟然也起了水泡。
她含著那口粥,怎麼也咽不下去,紅著鳳眸可憐兮兮的看著趙淮左。
「姑娘,快吃呀!」桃兒著急了:「您都三天粒米未進了,再這樣下去要餓壞了的!」
李青黛努力了一下,察覺嗓子也痛的厲害,綠豆粥又寡淡無味,實在難以下咽,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眸,長睫輕顫,含糊的說了幾個字:「咽不下……」
這個水赤痘,真是難受的要了她的小命,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風寒都要難受。
趙淮左見狀,便擱下了碗勺,在床沿坐下,也不言語。
李青黛又抬起小手,掩著小臉,小身子輕輕的扭動,想舒緩身上的癢意。
「再上點藥。」趙淮左取過一旁的藥盒,拉開了她的小手。
李青黛看著他專注的一點一點給她臉上、胳膊、腿上上藥,面上還是一貫的模樣,冷冷清清,不悲不喜,沒有嫌棄,也沒有心疼。
如此,她反倒安然了些,至少太子哥哥不曾厭惡這樣的她。
「上完藥,給她換下中衣。」趙淮左將藥盒交給桃兒,便避出去了。
「姑娘,奴婢給您上藥。」桃兒上前,解了她的中衣。
「你扶我坐起來。」李青黛伸出手。
桃兒小心翼翼:「姑娘慢點,別蹭破了。」
李青黛歷經千辛萬苦,總算坐起身來,低頭一瞧自己身上,險些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原本白的耀目的雪肌玉膚,這會兒遍布著紅色的小水泡,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真是難看至極。
「姑娘別急。」桃兒連忙寬慰她:「鄭太醫說了,只要姑娘忍住不撓破這些水泡,等它自己破了結痂,到後頭姑娘身上還是會恢復如初的。」
李青黛身上癢的難受,又心煩氣躁的,只是道:「你快給我上藥吧。」
太子哥哥方才給她上了藥的地方,癢似乎稍微緩解了一些。
「是。」桃兒立刻上前。
李青黛又痛又癢,手又不能亂動,坐在那處渾身瑟瑟發抖,小臉都皺成一團了。
「姑娘可算是醒了,這三夜太子殿下都沒怎麼睡。」桃兒見她難受的緊,便想說些話來好叫她不一直想著身上的痛癢。
「太子哥哥親自照顧我的嗎?」李青黛果然起了些說話的興致。
「那是,姑娘哪回生病了,不是太子殿下照顧的?杏兒沒生過水赤痘,克勤便叫她在外面伺候了,奴婢在這也只是打個下手,太子殿下照顧姑娘,樣樣都是親力親為的。」桃兒見她願意聽,便打開了話匣子。
李青黛垂下小腦袋,看到自個兒身子上一片不堪,又皺起了小眉頭:「太子哥哥真的沒有嫌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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