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此時本當禁足在東宮之中,卻出現在此處,這可是違抗父皇的旨意。Google搜索」趙安寧瞧著精緻華貴的馬車,語氣依舊溫潤,眼神中卻隱著野心勃勃:「三哥可知,這是欺君的大罪?」
「六弟若是不想去營州,儘管去宮中揭發。」趙淮左語氣是亘古不變的四平八穩,連轎簾都不曾掀開。
「三哥這話是何意?」趙安寧臉色微微變了變,心中一陣驚疑不定。
難不成,趙淮左查到了他為何要去營州?
趙淮左並不言語。
片刻之後,趙安寧爽朗的笑出聲來:「我不過與三哥逗個趣罷了,黛妹妹是我心上之人,太子哥哥替我照顧她,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去揭發三哥?」
他說著,當先讓開:「安寧恭送三哥回東宮。」
趙淮左並未回應。
「駕!」
克勤一甩馬鞭,馬車再次駛動起來。
趙安寧立於街角,夷猶不決的望著那馬車逐漸遠去。
「殿下,若是再不去陛下跟前,太子便回到東宮了,到時……」親信手下上前小聲提醒。
錯過了這個機會,到時候再想揭發,可就沒有證據了。
趙安寧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遠去的馬車:「罷了,人都預備好了嗎?」
「都已整裝待發。」屬下回道。
趙安寧大手一揮:「隨我動身。」
此時的他,面色所以還有些蒼白,卻是滿面的意氣風發。
眼下,去營州才是要緊事,他不能耽擱了,若是因為這事糾纏下來耽擱了時辰,趙淮左若真有後手,他得不償失。
……
馬車行駛之時,有微微的顛簸。
趙淮左懷中的錦被之中,逸出陣陣細碎的啜泣聲。
李青黛只覺得渾身上下到處都刺著痛,動一下就像無數針在身上扎一樣,頭更是痛的厲害,意識也有些迷糊了,只是嗚咽哭泣:「嗚嗚……太子哥哥……蜜兒好痛……」
趙淮左望著她通紅的小臉,這麼一會兒,她臉上的水泡又增了不少。
他修長的手指用力攥緊,骨節發白,眸底滿是肅殺之意。
馬車進了東宮。
趙淮左懷抱著李青黛,往東側殿而去。
「太子殿下,不然讓六姑娘在西側殿歇著吧,小的都命人收拾……」克禮一溜煙跑了上來。
趙淮左側目冷冷掃了他一眼,轉臉大踏步進了東側殿。
「沒點眼力勁。」克勤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怕殿下晚上沒地兒歇嗎?」克禮委屈兮兮:「再說那水赤豆渾身都是水泡,哪能讓殿下同六姑娘一張床?」
「殿下都不嫌棄,要你嫌棄!」克勤伸手在他腦門上扇了一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腦子的東西,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他說著,匆匆忙忙跟進了東側殿。
克禮摸著腦門嘟囔:「我哪裡是嫌棄六姑娘了,我這不也是為殿下好嗎?」
趙淮左俯身將李青黛安置在床上,回身道:「留一個婢女近身伺候便可。」
克勤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他帶著桃兒進來了:「殿下,桃兒曾出過痘。」
「嗯。」趙淮左低低應了一聲,以細紗布沾了藥盒裡的藥膏子,輕輕點在李青黛手腕處的水泡上:「挽袖。」
桃兒連忙上前幫忙。
克勤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趙淮左細細的給李青黛小臉連同四肢都上了藥,這才避出門去,由桃兒給李青黛身子軀幹上了藥,又換了一身中衣。
「殿下。」桃兒忙活完了,稟報導:「奴婢摸著,姑娘像是發起燒來了。」
趙淮左擰眉,大手撫上李青黛的小額頭,遂抽開她身上新取的錦被,吩咐道:「將外窗半開。」
「是。」桃兒忙照做。
李青黛渾渾噩噩,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難受,真是痛不欲生,她迷迷糊糊思量著,到明日總歸要好些吧。
她昏了醒,醒了昏,也不知被灌了多少次苦湯子,上了多少次的藥,渾身的刺痛似乎才舒緩了一些,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陣刺癢,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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