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王妃還想說什麼,卻被謝洛塵強推出了門外。
他將門鎖落下,吐出一口濁氣。
自己的父母看不清楚,但是他看的很清楚,太子殿下對南鳶不一般,他只要把南鳶緊緊的抓在手心裡,那便是將未來的前途抓在了手心裡。
——
南鳶帶著羽林軍暗訪了名單上的幾家官員,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在她去查探最後一家的時候,只發現了那個官員的屍體,以及他留在桌子上面的認罪書。
「南姑娘,請看。」羽林軍首領將認罪書拿到了南鳶的面前。
南鳶接過來一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認罪書寫得很是潦草,但卻能夠看明白其中的內容,他對其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以及詳細描述了他為什麼陷害南忠和要毒害長公主的原因。
「南姑娘,賊人畏罪自殺,現下案件已然明了,我們可以還南太醫一個清白。」首領說道。
南鳶沉默,她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這官員死的未免也太過蹊蹺了,而且如果他鐵了心要找一個替罪羊的話,為什麼還在自己死前將所有的罪行全部寫下來了呢?
雖然南鳶想不明白,但是現在能還自己父親一個清白便是好事。
其他的,她不是聖人,管不了那麼多事。
「好,那便有勞大人了。」南鳶朝著首領頷首。
「應該的。」
南鳶本想著先回家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卻在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一個不速之客。
「南鳶姑娘,能否移步一敘?」沈摘星攔住了她的去路。
南鳶皺了皺眉頭,她此生並未跟沈摘星有過什麼交集,實在是不知道沈摘星找自己有何貴幹,但是不管他想要幹什麼,自己現在都沒有工夫陪他玩。
「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勞煩沈公子行個方便。」
南鳶轉頭便想走,但是沈摘星卻不讓她離開。
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便也往右。
南鳶被他糾纏的實在是不耐煩了,只好說道:「我趕時間,沈公子最好長話短說。」
南鳶不想再跟他耗下去,索性聽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沈摘星瞧了瞧南鳶身後跟著的羽林軍,說道:「太子殿下對你可真是好啊,羽林軍都給你了。」
南鳶蹙眉,她沒空跟他東拉西扯,於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沈公子若是無事的話我先走了。」
沈摘星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他笑了笑,說道:「南鳶姑娘,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南鳶看向他,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煩,說道:「沈公子請說。」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腳踏兩條船的人最後一定會掉入水裡淹死。」沈摘星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南鳶微怔。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鳶看向沈摘星說道:「勞煩讓一讓,我該走了。」
「小爺看你是姑娘給你留點臉面,你非要小爺把話挑明了不成?」沈摘星追上南鳶,攔住她的去路:「一邊想著當世子妃,一邊又勾搭著太子,怎麼著,還想著一女侍二夫啊?南鳶姑娘可真是好算計,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落得個名聲盡毀的下場?」
顧景珩對她多好,又是幫她救父親,又是給她羽林軍的,可她卻半點不領情,還跟謝洛塵糾纏不休,他都替顧景珩冤的慌。
一腔真心餵了狗!
聽到沈摘星的話,南鳶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攥緊,她深吸一口氣,調控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轉頭笑著看向沈摘星,道:「沈公子如此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辜負沈公子的情愛呢?」
沈摘星原以為南鳶被他這樣羞辱,早就該羞愧自責,然後沒臉見人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敢調戲他,心中更是憤恨。
「你……你好生不要臉,竟敢當街調……調戲……」
南鳶一步步的逼近沈摘星,沈摘星不知怎的竟被逼得一步步的後退。
「你……你要幹什麼?」沈摘星突然覺得自己這次直接來找南鳶有點草率了,這姑娘要是真的看上他了,他可該怎麼辦?
顧景珩那邊怎麼交代,自己的月兒那邊估計也不太好哄。
就在沈摘星胡思亂想的時候,南鳶冷笑出聲:「幹什麼?你覺得我能幹什麼?當街調戲你嗎?我的口味倒還沒有這麼的葷素不忌。」
沈摘星被南鳶的話氣的面紅耳赤,現在倒是真有一副被人調戲了的模樣。
南鳶不管他的表情,只是繼續說道:「沈公子先前控訴,恕我不能接受。
退一步來說,即便我真的做了沈公子口中的事情,沈公子若是有能耐,不妨讓太子殿下或是謝世子離我遠些。
果真如此,即便我有心要徘徊於兩人之間,也無可奈何。到那時,我還要感謝沈公子仗義相助。
可如今沈公子卻只敢對我這等柔弱女子發泄怒火,難不成是不敢直面太子殿下?」
沈摘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南鳶,最後只得一句:「伶牙俐齒!」
「多謝沈公子誇獎。」南鳶不再理會沈摘星,抬腳往馬車那邊走去。
沈摘星的話雖然很讓她生氣,但也沒到記恨的時候。
她知道沈摘星純粹就是一個被家裡寵壞了的小公子,說話作勢全憑自己的喜好,前世她也沒少被他刁難,只不過她當場就懟回去了罷了。
南鳶先是回南家給南父報了喜,好好安撫了一下南父之後,她便開始考慮該怎麼討謝王妃的歡心,畢竟她最後還是要嫁去謝王府的。
南鳶轉著自己手上的指環,決定還是得去長公主府一趟。
南鳶憑著手上的指環,進入長公主府沒有一個人敢攔,她很是順利的便來到了長公主的臥房外。
「景珩啊,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又是讓我偽裝小產又是打點刑獄官差抓人的,你可抱得美人歸了?」
長公主的話突然響起,落在南鳶的耳朵里,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腳步不自覺的停住了,眼眸中閃爍著慌亂的光芒。
什麼偽裝小產,什麼抓人?
南鳶的心底突然有了些猜測,但是她不敢往那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