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舞動金攥托天叉,與四將見禮。
「蜀王麾下,將軍關棠!」
四將也與關棠見禮,報上名號。
馬雄、蘇慕白,乃陌刀軍與龍蛇軍統帥,名聲不小。
至於李白與木仆關棠只是稍有耳聞。
嘭!
關棠猛地將金攥托天叉往地上一戳,對著馬雄四人喝道。
「諸位,請!」
馬雄是個急脾氣,見關棠如此馬雄倒拖著水火囚龍棒,殺上前。
馬雄的陌刀換了水火囚龍棒,重量遠勝於陌刀,威力也遠勝陌刀。
馬雄經過徐牧賞賜的「重陽金丹」淬鍊身體,修為已達到知命五重。
水火囚龍棒祭起再落下,有千鈞重量。
關棠不躲不閃,竟架起了金攥托天叉,硬接著馬雄這一棒。
馬雄的氣力在北涼諸將里,算得上頂尖。
見關棠的舉動,馬雄微微眯起眼催動了全力。
呼!水火囚龍棒砸在金攥托天叉上,鏘!
關棠往後退了半步,靴子陷入泥土中兩寸,竟生生擋住了馬雄的全力一擊!
關棠不顧雙臂的酸麻,將馬雄推開,金攥托天叉舞動,釋放出一片連環突刺。
金攥托天叉連續突刺,刺出了殘影,一刺比一次要迅捷。
馬雄的招式大開大合,但速度上差了一籌,十幾招後便落了下風。
唰!
金攥托天叉光芒一閃,避開了馬雄的水火囚龍棒,直取馬雄肋下。
轟隆!
金攥托天叉被一道落雷擊中,雷電順著兵刃蔓延到關棠的身上。
蘇慕白從側翼殺來,架住關棠的金攥托天叉,為馬雄化解危機。
蘇慕白的長劍長四尺三寸,鐫刻有雷紋,名為雷武劍。
他右手持劍,左手捏著一枚由天工坊精心打造的紫雷符篆,威風凜凜。
「來得好!」
關棠見蘇慕白參戰,戰意昂揚,面上忽然升起一抹血色。
那血色從關棠的臉上,一直蔓延到全身,使得關棠的氣力猛然拔高。
關棠一人戰馬雄、蘇慕白,竟絲毫不落下風。
李白、木仆見狀同時出手,從另外兩個方向迎戰關棠。
關棠四面受敵,臨危不懼,金攥托天叉表面覆蓋了一層流光。
速度,竟又上了一個台階!
武人打地難解難分,不過,關棠雙拳難敵四手。
馬雄的水火囚龍棒交替釋放寒風烈焰,蘇慕白雷符與雷武劍相得益彰。
李白精於刀法,打法偏向於江湖人,趁著關棠薄弱之時出手。
木仆的大盾防禦力驚人,連續硬抗金攥托天叉都沒事。
唰!
李白的冷月雁翎刀擦著關棠的胳膊擦過,留下一道纖細的傷口。
關棠眉頭一皺,忽然衣袖之中飛出一金色的丹丸來。
金色丹丸迎風化為金色沙塵,馬雄的等四將在金沙之中速度頓時慢了一拍。
其進攻節奏被放緩,難以施展,關棠由此得以喘息。
北涼王徐牧望著戰成一團的五人,微微頷首。
「關棠,真乃猛將也!」
姜玉郎聞言深有其感,道。
「關棠的修為至少有知命巔峰,若不是因祖上的事情。」
「他當能考取武官,做個一州的將軍不難。」
徐牧眉毛微微一挑,道。
「姜兄也知曉他?」
姜玉郎笑了。
「殿下,關棠祖上關家曾是蜀中望族,追隨唐末蜀王王建起兵。」
「五代時期關棠家族沒落,到大梁天下一統,做起了鐵匠生意。」
「關棠家的兵刃做得極好,江湖上許多人慕名而來。」
「在下是江湖人,年輕的時候也曾到關家買過兵器。」
徐牧的神色之間,露出一抹欣賞,道。
「關棠武藝超群,又有統兵之能,關棠跟隨王建起兵不為榮華。」
「乃為了蜀地百姓能擺脫『田柴科制』的盤剝。」
「可惜,王建是幫不了他的。」
姜玉郎悠然一笑。
「殿下生了愛才之心,要收服此人?」
徐牧又望了一眼月色星光,道。
「如此良才不入我北涼麾下,豈不是浪費?」
「好,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曹森那邊應該已經開始行動。」
「鳴金收兵!」
城頭鳴金正在激戰的四將旋即退出戰場,不再與關棠糾纏。
五人打得全身大汗淋漓,靈氣、氣力消耗了七七八八。
馬雄朝著關棠拱手,由衷佩服道。
「關將軍,好武藝!」
關棠亦拱手還禮,有惺惺相惜之感。
「馬校尉與三位的武藝也不差,我關棠不過占了『金丹砂』寶器的便宜。」
城頭,北涼王徐牧高聲對關棠道。
「關將軍,本王有愛才之心,你若現在投誠。」
「本王當即任命你為我北涼第七位校尉,統管昆州軍,如何?」
關棠聞言放聲大笑。
「多謝北涼王抬愛,但我關棠立志追隨蜀王殿下。」
「你的高官厚祿,關某用不著,走!」
碎葉城丟了,關棠打起精神,準備率領部眾前往昆城。
北涼王徐牧卻語出驚人。
「關將軍可是要去昆城?何必呢?昆城本王亦會攻陷。」
「今日,本王必攻陷昆城!」
關棠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沒有再說什麼,領兵急匆匆趕往昆城。
經過碎葉城被輕取,關棠領教了北涼王徐牧的厲害。
在北涼王那兒,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會化為可能。
碎葉城通往昆城的沿途,沈家裕,後半夜。
夜色如墨,烏雲遮月,沈家裕憑空升起了一片的霧氣。
「吁!」
關棠駐馬在沈家裕邊緣,道。
「怎地夜裡忽然生出了霧氣?」
沈家裕這地方關棠很熟悉,按理說這個季節不敢生霧氣的。
關索亦有些警惕,道。
「義父,會不會是北涼軍做的手腳?」
關棠還未說話,雄伯笑了笑,道。
「少將軍,多慮了,北涼軍的主力都在碎葉城。」
「為了平定碎葉城,他們根本分不出多少人來。」
「就算霧氣是他們搞得,也是小手段攔不住我大軍。」
關棠微微頷首,吩咐道。
「派遣精銳哨騎到前面去打探,查清楚了再前進。」
關索領命而去,雄伯撇了撇嘴,顯然覺得關棠太過于謹慎了。
從碎葉城到沈家裕可有二十多里,沿途都沒見到北涼軍。
北涼軍吃飽了撐的,在沈家裕這沒有地利優勢的地方設伏?
過了約莫一刻鐘,關索匆匆趕來。
「義父,沈家裕有北涼軍埋伏,已經被我軍發現。」
「人數當前看來約莫有一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