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不出去,我索性就在此停下車子。我下車後拿出一捆檀香點燃插在土堆上,然後觀察著香火的走向。這就叫點香問路也叫買路,用香火來答對孤魂野鬼山野精怪,也是給自己買一條路。
我緊張地注視著香火,發現它燃燒得十分旺盛。於是,我拱手向著四方恭敬地拜了一下,並大聲說道:「今晚小子路過貴寶地,若有驚擾之處,請諸位多多包涵,放我過去吧!日後必定會獻上香火和紙錢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然而,我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甚至連鳥兒的叫聲或蟲子的鳴叫都消失不見。這種異常的安靜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敲打著恐懼的鼓點。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鈴鐺掛在脖子上,我集中精神,希望能夠通過鈴鐺看到一些靈異的跡象,但結果卻令我失望。無論我如何專注,都無法看到任何東西,這意味著這個鈴鐺對於破除鬼打牆並無作用。
檀香漸漸燃盡,只留下一縷縷青煙裊裊上升。我瞪大眼睛,緊張地注視著四周,然而除了幾團綠色的鬼火一閃而過外,再無其他異樣。黑暗再次籠罩,我的心跳聲仿佛在耳邊迴響,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時間緩慢流淌,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無數倍,無盡的煎熬讓我幾乎無法忍受。雖然我能看到鬼魂,但對於如何驅趕它們,我一無所知。這種無力感讓我倍感沮喪,內心的恐懼也越發加劇。
就在我瑟瑟發抖的時候,一隻大黃皮子身影悄然從白霧中浮現。他越走越大最後變成一米五的身高的青年,我定睛一看,竟是那隻常常出現在我夢境中的黃皮子!它的模樣依舊熟悉,但此時的神情卻異常冷漠,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寒意從頭頂直透腳心。我手忙腳亂地又掏出四根香,試圖點燃並呼喚崔盈盈出來救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無論我怎樣擺弄打火機,它就是毫無反應。
「呵呵呵呵,你就別白費心機搬救兵了,崔盈盈是不會過來救你的。咱倆之間的帳也該清算一下了,二大爺兒也不欺負你一個凡人,只要你再躲過這一劫咱倆的恩怨就此勾銷。」
他的聲音空寂冰冷沒有任何情感色彩,仿佛來自於幽冥地獄一般,讓人毛骨悚然。然而,給我的壓力卻是異常巨大,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不過我聽了後突然一驚,「再躲過一劫」,難道我上一次死也因為他?這個想法如同閃電般划過腦海,令我不禁心生疑惑。
「難道前幾天我死了魂入地府也是你乾的?」我開口質問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解。
他則是嘿嘿的一個勁的冷笑,那笑聲中透著一股詭異和陰森,讓人不寒而慄。這種態度更讓我堅信自己的猜測,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我們這裡的人多少都帶一些匪氣,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在面對死亡時表現得如此勇敢。此刻,害怕已經蕩然無存,而內心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你沒死真是出乎了二大爺兒的預料,本想著換你們爺倆兩條命,現在二大爺兒決定都用在你身上。」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我逃過一死的驚訝,但同時也表明了他的決心,我與他之間的恩怨似乎已經無法化解。黃皮子話音未落一伸手想要卡住我的脖子,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他的法力竟然不管用,這讓他頓時一經感受著著自身。
不對勁啊,這是怎麼回事?法力暢通無阻,怎麼會對他不起作用呢?」黃皮子心中疑惑不解,臉上露出震驚和憤怒的表情。他再次揮出一拳,拳風呼嘯而過,但卻沒有擊中目標,而是打在了一棵樹上。
聽到破空聲傳來,我才知道他的拳頭打中了一棵樹。然而,我並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困惑,只見他揮動著兩隻短小的胳膊,胡亂地舞動著,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他的臉色充滿了驚訝,讓我感到十分奇怪。難道他也中了鬼打牆嗎?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黃皮子突然變得異常暴躁,他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發出怒吼聲。他揮舞著雙臂,邁著短小的雙腿,迅速沖向我。他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呼喊:「你這個小子究竟施展了什麼魔法?為什麼本仙的法力無法發揮作用?」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不再感到緊張和恐懼。原來,他無法使出法力了!既然這樣,我還怕你個嘚?我立刻迎向他,與他展開搏鬥。
儘管我從未練習過武藝,但我從小就是個喜歡打架鬥毆、惹事生非的人。這也是我和三叔關係最為親密的原因之一,因為我們都有著相似的性格,打起架來毫不畏懼。
可是我一上去鼻子就挨了一下,頓時鼻血涌了出來,我也是直接來了一記撩陰腳。只看見黃皮子捂著褲襠立即向後跳開,要是再慢一點絕對斷子絕孫。
「你個小癟犢子,竟敢踢你二大爺兒鳥,看我打不打死你」
「你別跟我吹牛逼了,沒了法力你跟我嘚瑟啥,你不是要找我報仇麼來呀?今天誰要跑就不是他媽生的」
見了血我也是瘋狂起來,我們又打在一起拳腳相加,我也是各種損招頻繁出擊。黃皮子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不過很快鎮靜下來開始反擊。這次輪到我吃虧了,顯然他還是練過的會一些拳腳功夫。
我被一腳踹在小肚子上飛了出去,我只感覺一陣翻江倒海疼的額頭直冒汗。黃皮子也是直接騎在我身上就打,我忍著劇痛一身退就夾住他的脖子給他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