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客棧二樓的廂房內,司徒登科在熱水桶中絞著一張乾淨的方帕,將方帕輕輕的蓋在了馮婉婉的額頭上;此時房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是誰?」司徒登科警惕的問道。門外響起了司徒雲亭的聲音,「登科,是我」,此時司徒登科打開流入門,看見司徒雲亭和洛空正站在門外,眼見是他們,司徒登科趕忙讓他們坐下,司徒雲亭皺著眉,看向司徒登科道,「看著馮姑娘的病情是不能拖了,我剛剛又跟小二打聽了一番,那土地廟距離這裡不過一里地,我快馬加鞭,馬上過去,來回也不到一個時辰,你且在這裡好好照顧你的小師妹還有小師弟,我實在不放心洛小兄弟,到時候,讓兩個小娃子都睡上房,咱們替換著守著」,「嗯」,司徒登克點點頭道。「那你且快去吧,我看小師妹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司徒雲亭點點頭,留下了洛空自己一個人徑直離開房間,朝小二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而房間裡的司徒登科又叫來了小二問道:「小二哥,這是些茶水錢,你且拿著」。那小二因為尖嘴猴腮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喜問道:「公子有何吩咐,但說無妨」。「小二哥,這住店的房客中可有女住客?」,小二的臉色有些許的古怪,但仍然說道:「有倒是有,不知公子要做些什麼?」。司徒登科尷尬一笑,「我家妹妹高熱發的,實在是厲害,可否讓位女住客幫我家師妹用熱水擦擦身子,散散熱,畢竟我是男子,這個不太方便」,那小二會意的眨眨眼道:「那不巧了嗎?隔壁就住著幾位女客,我且幫公子問問」。司徒登科連忙又塞了幾個碎銀子說道:「那有勞小二哥了」,那小二眉開眼笑的便走了。
且說那小二得了這麼多賞錢,開心的摸著袖子裡的銀兩,他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房內傳來女子滴滴的聲音,似是極為的害怕與驚恐,「誰呀?」。那小兒揚聲道:「姑娘,您莫怕,我是店裡的小二」。眼前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隻驚恐的眼睛,當看到是小二時,那女子似是鬆了一口氣,打開了門,房內答話的女子眉眼間儘是一股麻木之態。那小二陪著笑臉說:「這位姑娘,隔壁房間有個小姑娘正發著高熱,需要人幫忙擦擦身子,散散熱,照顧照顧,不知姑娘可方便幫個忙」。那姑娘聽了此話,眼神朝左右躲閃了一下道:「不方便,實在不方便」,她慌慌張張的就要關上房門;正此時,一道醇厚的男聲從小二身後響起,「」那自然是方便的。那小二疑惑的轉過頭,只見身後正站著兩個男子,一個是胖胖的的中年人,另一個是長著倒三角眼的夥計。那位胖胖的的中年人和氣的笑道:「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過路人既然別人有難幫,搭把手也是應該的」。那屋子裡的女子看到小二身後的兩個男子驚恐的縮了縮身子。那小二見氣氛如此怪異,便趕忙答謝離去。待小二走後,而站在門外的兩個男子卻大步的朝房內走起,房間的角落裡站著兩個女子,而開門的女子也趕忙擠到了那兩個女子中間,而客房的床幃內正躺著一個雪膚烏髮的女子,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動不動,似是睡了過去。那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朝那個開門的女人問道:「這人怎麼還沒醒?」。那開門的女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她一直睡著,一直都沒醒」。一旁的夥計皺眉道:「這女子不會是死了吧?」那胖胖的中年男子臉色一改變得兇狠起來,他扇一旁的夥計一巴掌:「你敢咒這人死,就是咒路八爺的財路,這可是要賣上大價錢的人,怎麼可以死?」。那倒三角眼的夥計捂著臉,直呼痛,連忙討饒道:「她沒死,她沒死,這女子不過是暈了過去,沒事的,沒事的」。聽了此話,那那胖胖的中年男子這才緩和了臉色,他瞪向縮在牆角的三個女子,指著中間的那個女人喝道:「等會兒你去隔壁照顧那個小姑娘,照顧小姑娘的時候打探打探消息,問問他們是何許人也?今天晚上咱們就動手」。那中間的女子點頭如搗蒜,連聲說「是,是,是,我肯定把把他們的消息打聽的清清楚楚」。眼見如此,那胖胖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個狠辣的微笑,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間房間,被打夥計趕忙跟上前,並關上了房門。屋中的女子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她們並未發現床上的女子的睫毛微微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