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晉國公此刻正憤怒地盯著跪在他面前的陳媽媽。他的眼神如刀,仿佛要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陳媽媽不停地磕頭,額頭上血跡斑斑,但她不敢有絲毫的停歇,她不敢解釋,怕越解釋後,反而會讓家人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們都是這麼做事情的嗎?」
晉國公的聲音如雷,震得一旁的侍女都在顫抖。他的憤怒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為了這場聯姻背後的計劃,卻可能影響到他的謀算成敗。
一旁的大夫人也連忙跪了下來,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知道,作為晉國公府的女主人,她應該對這個失誤負有一定的責任。
她磕頭道:「公爹,是我管教無方,求公爹責罰。」她的聲音充滿了哀求和無奈。
而洪緋火則尷尬地站在一旁,手中托著木匣,另一隻手則捏著一張薄薄的命紙。
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晉國公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他需要知道,這個失誤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姑娘的命紙跟帖呢?你是怎麼管理府上的?竟然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憤怒。他知道,此刻需要儘快知曉其真相,他抬眼掃向跪在地上的大夫人。
「你起來,給我好好解釋解釋趙姑娘的命紙到底去哪兒了?如果被趙家知道了,你知道這可是怎樣破天的禍事嗎?」
大夫人剛站起身,又連忙跪下。
是我粗心大意,沒保管好,這就讓下人將趙姑娘的命紙趕快取來」。
說著,她狠狠的瞪向還在那磕頭的陳媽媽道:「狗奴才,還不快取來!」
本還頻頻磕頭的陳媽媽為難地望向大夫人,但見大夫人眼中利芒一閃,頓時嚇得不敢吱聲,磕完頭後連忙起身道:「是,是,是,老奴這就去取。」
「不用了」,
晉國公大喝一聲,聲音如鼓。他指了指身旁的侍女。
「青雲,你去取。」
陳媽媽見此,眼中划過一絲驚慌之色,連忙道:「老奴之罪,老奴自知有罪,自罰前去將趙姑娘的命紙取來。」
「不用你了,沒眼力見的奴才。你告訴青雲,東西放在哪兒,趕快給取來,誤了兩家聯姻的大事,你這狗奴才的命也就不要了。」
陳媽媽此時早已不敢吱聲,只得一五一十的對青雲道:「青雲姑娘,東西在敬和院東廂房的裝櫃底下第三層。」
青雲姑娘點點頭,便趕忙離開了這氣氛詭異的松鶴堂。
在無由巷深處,隱藏著一座古老的廟宇,它匾額上的名字早已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廟宇的四周只有一顆不算茂密的古樹。每當夜幕降臨,廟宇內便會飄出陣陣詭異的煙氣,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廟內飄蕩。
這座廟宇顯得極為古老與破敗,屋頂的瓦片已經殘破不全,部分地方甚至露出了天空。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和藤蔓,仿佛是大自然在無聲地宣告著它的主權。廟內的神像更是破敗不堪,有的已經失去了頭部,有的則只剩下半截身軀,它們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歲月。
廟宇內瀰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偶爾傳來的低沉呻吟聲和奇異的響動,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咚,咚,咚!」
幾聲單調的敲門聲似乎為這詭異的氣氛開啟了暫停鍵,廟宇內的一切似乎停滯了一下,但沒過一會兒又恢復了詭異的生機。
在廟門的深邃陰影中,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靜靜地站在廟門前。他身著黑衣,腰間懸掛著一把鋒利的長劍,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冷峻而神秘的氣息。他抬手敲了敲門,然而廟宇內卻悄無聲息,仿佛一片死寂。
男子微微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他感覺到這座廟宇中隱藏著一股詭異而強大的力量。然而,他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正當他準備推門而入時,突然感覺背後一涼。一股陰冷的氣流拂過他的脖頸,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迅速轉身,只見一個女子站在他的身後,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光芒。
「你來這裡找誰?」
女子用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問道。她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讓人不寒而慄。
男子心中一驚,他並沒有料到這座廟宇中會有人出現。他迅速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只見她身著一襲白衣,長髮披肩,面容清秀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我……我來尋找一位故人。」
男子儘量保持著鎮定,但他的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那位如同女鬼般的女子妖嬈一笑,不由唱道:
「霄暉銀漢穿雲下,回望瓊樓接上蘭。
琴樂千音驚客夢,暮光萬象映波瀾。
月圓月缺何其幸,緣去緣來卻自安。
但覺西江溶春色,豈知陌客憶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