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不太好的葉南洲。
他能看上這女孩,說明他對路曼聲還念念不忘。
那更好辦了。
周曉琳的心思在葉南洲身上,她對葉淑芬說:「南州哥這邊沒人照顧,要不我來照顧吧。」
「這怎麼行。」葉淑芬不想讓她在這:「你懷有身孕,該小心一點,你和我一起回葉家去,南州有的是人照顧,你照顧好自己就好。」
周曉琳很想留下來照顧葉南洲,現在溫旎正好不在身邊,說不定還能培養感情。
但葉淑芬這麼說,她也不好反駁,只能道:「那好吧。」
她戀戀不捨的目光。
等葉南洲好了,就會回家,到時候他們就能經常見面了。
周曉琳又抱著這樣的期待。
葉淑芬心裡牽掛的是路曼聲,葉南洲現在受傷住院,又與溫旎徹底鬧僵了,路曼聲要是來,就可以趁虛而入。
在她心裡,她只承認路曼聲這一個媳婦。
她又趕緊給路曼聲發消息:聲聲,南州受傷了,你趕緊過來吧。
路曼聲此時正在劇組化妝,半個小時後有一場戲要拍。
這個劇是著名導演的戲。
她雖說不是女主,但也是個女二。
這個女二的人設比女主還要好,是葉南洲幫她爭取到的。
要是這個劇播出去,會大爆。
到時候還什麼戲她接不到。
成功在此一舉,路曼聲也很認真,努力完成拍攝,也不去想那些男女之情,只要熬過去,很快她就能與葉南洲肩並肩了!
她忍著不去打探消息,葉南洲都幫她到這個地步,心裡頭還是有她的存在,還有什麼事不能等的呢!
剛好她收到消息。
葉淑芬發的。
看到消息,路曼聲臉色大變,立馬站了起來。
正在給她化妝的妝造老師差點就把眉毛畫歪了。
她的助理提醒道:「聲姐,你怎麼了,正在化妝呢。」
路曼聲坐下來,面色凝重,手緊緊的握著手機,很焦急:「南州受傷了,需要人照顧,我得去照顧他。」
助理驚訝的說:「聲姐,你可是在拍戲呢,要是去照顧葉總,這戲還怎麼拍,這是你等了許久的戲,就靠此翻身了,旁邊還有張子琪那些人看著,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所以路曼聲很糾結。
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如果她丟下工作去照顧葉南洲,或許還會被他另眼相看。
她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為了挽回葉南洲的心。
想要讓他知道,只有她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不行,我還是要去醫院一趟。」路曼聲站起來,不想再拍了:「小圓,你和導演說一聲,突發急事,我得去一趟醫院,讓他延後一天。」
助理道:「聲姐……」
路曼聲下定決心:「戲什麼時候都能拍,南州幫了我這麼多次,我總得讓他看到我的價值,我一定要去醫院照顧他!」
花了一個小時的妝造,就被她一下子抹掉了。
導演剛好見到,喊:「曼聲,你在做什麼呢,馬上就要開拍了,你把妝容都卸了!」
路曼聲道:「我得去醫院一趟。」
「你去醫院,我這裡怎麼辦。」導演拍戲這麼久,還沒遇到說去醫院就立馬不拍的人。
路曼聲便說:「導演,南州他受傷住院了,我有點擔心,想要去看一眼。」
導演一聽是葉南洲,路曼聲也是葉南洲介紹過來的人,多少也要給幾分面子。
「好吧,那你去吧。」就算要停工一天,導演很不滿意,那也只能忍著。
路曼聲倒是高興了,沒有因為她罷工失去這個角色就不錯了,她笑著說:「謝謝導演,等戲完了,我和南州一起請你吃飯。」
說完,她趕緊走了。
其他演員卻有怨言了。
「導演,你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耽誤了整個劇組的戲啊,我媽生病了,我都沒有回去,她憑什麼!」
導演看向那些唉聲嘆氣的人,殘酷的說:「因為她是路曼聲,她有後台!」
這話也讓大家沒話說了。
「這個路曼聲還是這麼高調!」張子琪的助理小聲道。
張子琪瞥了一眼:「導演都發話了,還有什麼好埋怨的,誰叫她路曼聲不一樣呢!」
「憑什麼不一樣,沒有演技,還得滴眼藥水才哭的出來!」
張子琪面無表情,也接受這個現實:「人和人的命運不一樣,有些人生來就是主角吧。」
她是從底層爬過來的。
見過不少帶資源,一入門就是大咖。
也就見怪不怪了。
路曼聲第一部戲就演這麼重要的女二,早就比別人高出幾個等次。
她在劇組這麼久,導演什麼時候虧待過她。
就是仗著這部戲大部分的投資都是葉氏,葉南洲是她的金主,導演都得把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化妝間給她。
就路曼聲身邊跟著七八個助理,都是葉南洲配的,誰又敢去得罪。
只能把她當祖宗供著,也不敢有多話。
--
葉南洲躺在病床上,不見好轉,反而病情加重的感覺。
裴清有點擔憂:「葉總,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吧。」
葉南洲冷著臉,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目光看手機,除了一些工作來信,還有一些人的關心之外,並沒有溫旎的消息。
平時他受了點傷,她就緊張得不行。
這下快病死過去,她也不見得多看兩眼。
葉南洲又看向裴清:「溫旎來過了嗎?」
裴清道:「許多人來看過,我都以您在睡覺打發過去了,唯獨夫人沒有來過……」
葉南洲眸色陰沉,什麼話的殺傷力都沒有這句話嚴重。
溫旎走後就沒有來過了。
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自己了嗎?
他記得,他手受了點傷,她都快要哭了。
今天當著她爸媽的面卻說得很開,要與他離婚,她已經冷血到這個地步了。
越想,葉南洲越是不高興,吊點滴的管子差點就被他捏爆。
裴清見針頭的血在倒流,又把管子從他手裡抽出來:「葉總,不能再拽了,再拽,血會倒流到點滴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