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西南祥瑞,明珠之案(求月票)

  祥瑞的眼睛都瞪大了,僵硬許久。

  嘴巴張開,露出牙齒,呆滯。

  左邊爪子的果子,右邊剝片的竹筍都不香了。

  就這樣捧在手中,呆滯許久,心中升起的聲音,那種在這個時代都已經沒有人知道的音節,那種特別的語言,甚至於還有那帶著青銅氣味的口音。沒跑了!這是幾千年之前的味道。

  還是這個味兒。 是九黎!!!

  這祥瑞大吼一聲,轉身就跑,李觀一期待著和祥瑞見面,態度很是和善,卻被這傢伙心底一聲咆哮,震得腦殼兒都有些嗡嗡的。就這一聲咆哮的力度,李觀一都能明白。

  這傢伙,一定很能打!

  如果不能打,那一定不是身體因素。

  李觀一看向旁邊的九色神鹿,感知到對面的祥瑞正在瘋狂地變化,疑惑道:「祂要去哪裡?!」九色神鹿疑惑道:「我也不知,不過,祂應該也是轉生的狀態。」

  「能聽懂這樣的話語,應當是回憶起過去了。」李觀一道:「這祥瑞和我有敵意麼?」

  「為何還沒有見面,就是這樣的反應?」

  九色神鹿思考許久,嗓音柔和回答道:「古老時代裡面,祂所在的西南區域,和中原曾經有過大戰,那一戰裡面,太古赤龍大顯神威,這一位則是大敗。」「西南多山,有礦藏,祂可助力生靈尋礦尋山。」

  「鑄造兵器的時候,也更容易出現金鐵精品。」

  」兵戈武備,比起中原更甚,只是那時太古赤龍更是兇悍,祂難道是察覺到你身上的太古赤龍之神韻了麼?」李觀一道:「原來如此,能夠和太古赤龍相爭鋒。」

  讚嘆道:「看起來,果然是了不得的神獸祥瑞啊。」九色神鹿思考記憶裡面的畫面,委婉道:

  「是很結實的孩子。」

  「力量,速度,氣血,防禦,還有祥瑞的能力,在諸天地生靈之中,不是第一流,也是第二流的頂峰,而綜合起來...」九色神鹿溫柔的聲音頓了頓,委婉評價道:

  「祂的身軀,是諸多神獸祥瑞之中,第一等擅戰的。」

  李觀一對於這位西南祥瑞,更添好奇:「九色神鹿前輩,可還有其他方法和祂交流?」九色神鹿思考許久,道:「可以如此。」

  祂告知李觀一古老的語言,李觀一在心中說出。

  那祥瑞正踏著一團金風往山上狂奔而去,動起來時,陰陽二色毛髮微晃,一口氣跑出百里,才稍稍鬆了口氣,耳畔心底生出聲音來。古老的語言,還帶著一股青銅淬火的口音:

  「老夥計,這一次不打赤龍了。」「吃竹筍子麼?」

  噫!!!!

  西南祥瑞,心臟驟停。一腳踏空。

  直接從山上翻滾下來。Duang~ 落下,彈起。

  飛騰旋轉三周半,繼續彈下。

  西南多奇山,這一座山頗高,山勢陡峭,可是這祥瑞硬生生翻滾下來,竟是半點傷勢沒有,最後砸在大地上,彈了好幾下,陷進一個山石縫隙里。掙扎了下,沒有從裡面掙脫出來,只能抬起頭,呆滯惆悵地看著天上的風。

  算了,不掙扎了,就這樣也好。

  伸出手薅了下旁邊一枚竹筍,用後槽牙咬開。

  放到嘴巴裡面。

  還是用那一種悲傷惆悵的目光看著天空。事已至此,先吃點東西壓壓驚。

  咀嚼咀嚼。

  經過這一波變化,那邊的聯繫倒是又結束了。畢竟還不是很穩當的。

  一股熱氣升騰起來,熾烈之火照亮周圍,一隻有著金色羽翼的鳥兒落下,落在祥瑞頭頂,道:「??怎麼了?今天這麼著急,直接從上面滾下來了?」祥瑞嘴巴不停,惆悵道:

  「九黎又回來了。」

  那鳥兒翅膀一震:「不是赤龍回來就好啦!」「哼,赤龍!」

  低沉的咆哮聲音響起,一隻金色瞳孔的猛虎緩步走出,肌肉賁起,通體墨色,並非是常規意義上的虎獸,卻也不是頂尖神獸,代表著庚金殺伐之氣的白虎。西南神話,山君玄虎。

  亦稱歲神之一,是古老時代的祥瑞傳說。

  她看著安詳躺屍的祥瑞,不滿意道:「你在做什麼,區區九黎,就把你嚇唬到了這個模樣!」

  祥瑞嘆了口氣,咕噥道:「你們不是不知道我的前代,本來就不擅長戰鬥的,可是最後為了一口吃的,就死活不肯告訴九黎,最後九黎真以為祂很能打。」「把祂繡到戰旗上,戰鬥兵敗,我轉生之後就縮在這裡不出門。」

  「也不是不出門。」

  玄虎山君道:「那不就是你?!」

  祥瑞著急了:「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是祂說自己能打的,因為九黎管飯,而且實在是給的東西太多了,祂不好意思反對,就,就這麼到了最後。」「是九黎自己誤會了,我有騙他嗎?我沒有騙他,根本就是他自己誤會了,我,我就只是想要吃飽飽....」

  頓了頓,祥瑞惆悵起來:

  「害死九黎也就算了,自己也死在戰場上。」

  「那是祂,不是我啊,那時候的祂可不是現在的我!」「我現在,就只是想要縮在這裡,什麼都不動彈的!」

  那金色鳥兒大笑祂,道:「胡說嘛,明明你八百年前想要出去的!才出門就看到太古赤龍又開始打架了。」

  「再看到就是西方白虎也現身,人的軍隊幾十萬幾十萬地在大地上廝殺,刀劍碰撞的聲音和吶喊像是天上武神的怒吼,明明在太平歲月里很難出現的,能展現法相的人類英雄,幾乎是一把一把地往出冒。」

  「短短的亂世戰場,比起太平時代一百年兩百年都多。」

  「天上的星星亮起來像是地上的火燭,【西方殺伐之主,白虎掌兵天尊】,【赤焰繚天之主,燭龍吞日天尊】和人的英雄君王結盟,征討整個世界。」「戰鬥激烈到了,就連那位火麒麟都隕落的程度。」

  「然後出門走出五百步,轉身就回來了!」

  祥瑞咀嚼竹筍,大義凜然道:「我又不擅長戰鬥。」「而且你忘了嗎!」

  「白虎都死了,還有那什麼,那什麼人類的赤帝,帶著一票猛男,把蜚獸都幹掉了啊。」

  「那個可是蜚啊,這幫傢伙怎麼這麼猛的,從古老時代橫行到現在的蜚神,被剁了腦袋,心臟都被戳穿了掏出來,碾碎了做毒藥用。「「你是不是要我提醒一下。」

  「太古赤龍,【燭龍吞日天尊】的名號是怎麼來的?」祥瑞反擊。

  祥瑞反擊成功。

  在那個時代最頂格的祥瑞,遇到了一個根本不像是祥瑞的祥瑞,最後的結局,實在是只能用慘烈來形容了。最後的結局就是,太古赤龍得到最頂格的祥瑞尊號。

  這金色的神鳥身軀僵硬了下,瘋狂啄著祥瑞的腦殼,每一下的力量,都似乎可以把山岩都撕開一條裂隙,但是落在那祥瑞身上,卻似是什麼效果都沒有。

  這代表著太陽的神鳥被氣到,飛到了祥瑞另外一邊的頭頂,道:「然後五百年,又想要出門轉一轉,還沒有怎麼樣,就看到一個人類,用一張戰弓。」

  「就只是一下,就把九色神鹿居住的深山給射出一個那麼大那麼大的窟窿,把天狼命格和法相的英雄射爆在草原上。」

  」還有一個猛男,拿著一把長槍,就把四凶神之一的窮奇給淦爆了,幹掉窮奇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夠從窮奇那種有毒的血裡面衝出來,屁事兒沒有,就把你又嚇回來了。」

  「還有還有,三百年前。」

  「那個什麼西方佛國的老大,被一個傢伙給裝起來,用那種人類的鐵疙瘩重騎兵來來去去地踩成了肉泥來,還遇到了一個,一個什麼陰陽家的傢伙。」

  這神鳥似乎和祥瑞的關係很好。

  非常開心樂意地去抖摟祥瑞的黑歷史。

  祥瑞都長嘆口氣,語重心長道:「這不能怪我啊。」

  祂很是惆悵啊,順手抓了一根竹子,齜牙咧嘴地咬開。

  把嫩的部分塞到嘴巴裡面。

  咀嚼咀嚼。

  「白虎都隕落了,蜚都給圍毆死了。」

  「就連,就連麒麟都死了啊,麒麟,那個可是火麒麟,只要成年就等同於可以喚出法相的人類英雄的麒麟啊,專司戰場的祥瑞,祂都隕落了。」

  「我都不敢想像,那該是怎麼樣慘烈的戰場啊!」

  「何其慘烈,何其壯烈!」

  「然後五百年前那次,窮奇啊,那個可是窮奇啊!」

  「就這麼被一槍,叫做什麼摧山的把腦殼兒打爆了,那個猛男被窮奇血劈頭蓋臉澆了一身,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還把窮奇神韻給壓制住了。」

  「人間什麼怪物,我可不要和他們打架。」

  「至於那個陰陽家..……」

  祥瑞頓住,又想起大概是三百年前的時候,那個看起來很瀟灑的男人笑著和自己下一盤棋,思考許久,那陰陽家伸出一根手指,說是以祂的本領,不該就這麼藏在山林里。

  不如就作為西南部族的祥瑞,還帶著祂找到了玄虎。

  祂還問那個陰陽家的傢伙,問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那傢伙笑眯眯的,只是說:

  「西南諸部分散,彼此為戰,若如此,只會和中原越來越遠,西南歸一,再入中原,比起西南亂糟糟的,更好些。」「至於為何,就當做是我的一步閒棋。」

  「今日一局棋,可以在數百年後,為後人節省至少三十年的時間,如是,怎不是我之幸呢?」祥瑞本來是想要拒絕他的。

  可是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幫叫做農家的大漢,讓竹子的品種越來越好,還可以大面積種植,祥瑞本來想要冷笑著說就這就想要收買本神獸。可是這種成體系種出來的竹筍實在是太多了。

  還可以躺著等歷代西南王送竹筍過來。實在是不能拒絕。

  只是那時候,那青年陰陽家旁邊,還有個赤著腳,穿墨色衣裳的姑娘來著?背著一把無鋒的重劍,好像還有五百年前那位乾死窮奇的猛男的後人,圍殺蜚里最後戰勝蜚獸的神將後人。

  祥瑞吃著竹子,忽然就有些惆悵起來。那一段時間,過得很是開心呢。

  那個年輕人很灑脫,那小姑娘認死理。

  那殺死窮奇之人的後代瀟灑自在,另一位先祖一招斬開了蜚獸心臟的男子,則是肅穆安靜。那時候意氣風發的那些人,應該也都已成了白骨了吧。

  畢竟,那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點東西。

  哐!

  玄虎山君不滿意祥瑞這種躺平的姿態,她磨礪爪牙,朝著祥瑞撲過去,祥瑞嘴巴咬著竹筍,一巴掌糊出去,把玄虎壓在掌下擼貓。

  金色鳥兒嘴巴泛起金色流光,啄著祂身軀。

  毫無用處。

  祥瑞身上連一點變化都沒有,慨嘆道:「還好還有你們兩個陪著我,我又弱小,又膽小,又不擅長打架,外面太危險了,九黎氏回來,一定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得藏起來!」

  祥瑞身子一震,把把自己卡住的那山岩掙開,三口兩口,把竹筍吃乾淨,一熊掌把玄虎輕輕一拍,打得頭暈目眩,張口把三百多歲的玄虎山君後脖子咬住。這兇狠戰鬥類的神獸就被強控。

  然後以一種極高速度往外面跑去。溜了溜了。

  這祥瑞一溜煙奔出去幾百里,到了一處山溝溝裡面,這才安下心來,可是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這裡就是當年九黎的所在,嘆了口氣,這些年來,祂還是在想念九黎。

  但是想念就可以了。

  九黎氏又冒出來的話,祂是要被嚇死的。

  玄虎和神鳥都被袖的高速弄得暈暈乎乎,祥瑞趴在那裡吃竹子,順便摸兩條魚補補身子,正想著,這麼遠,這麼偏僻的地方,肯定沒有人能找過來!耳朵微微一動,祥瑞轉頭看向不遠處。

  那裡有人笑著說:「這裡這麼遠,這麼偏僻。」「肯定沒有人能找過來!」

  祥瑞,大日神鳥,玄虎,一大兩小對視一眼。玄虎不想要去湊熱鬧。

  但是卻拗不過眼睛都亮起來的祥瑞,祥瑞頂著幾根竹子貓貓祟祟摸過去,遮掩了自己的氣息和模樣,往外面看過去,看到是西南一位城主,年輕,大概也就是三十歲出頭,一張臉繃緊。

  「作出這樣的事情,就真的不能回頭了啊。」

  「哼,難道說不做這樣的事情,就可以回頭了嗎?!」

  這城主神色繃緊,冷聲道:「那姓段的,都打算要帶著這諸多城池的城主,還有我這西南千萬百姓,投了那秦武侯,這般大的力量,在亂世之中,占據西南之地。」

  「就算不去追逐那所為的中原之主,也可以成就一方霸業,到時候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可是此刻走了那秦武侯麾下,聯盟之後,我們未必能有什麼大的好處,反倒是要受那秦武侯的約束。」

  「還得對他低頭。」

  「沒有往日的地位權勢,憑什麼!!」

  這青年一拳砸出,旁邊山岩晃動不已,被他打出了一大片裂隙,他正是之前就不同意和秦武侯繼續聯盟的木泰鴻,他道:「那姓段的也是祖宗的功德,才做這王位,有的正統。」

  「那李觀一,充其量不過只是一個侯,該是他投降於我等才是吧!況且,我已聽聞,李觀一麾下城池,律法極為嚴苛,還教導那最低賤的賤民武功,文字,簡直成何體統!」

  「他們也會武功,他們也懂學識,那我們比起他們強的東西,豈不是沒有了?!也一定會有那些不知恩圖報的畜生,對我等地位權勢不服。」旁邊那中年男子熊天睿道:「百姓習武學文也是好事,不也可以多出人才,也能多做些活兒?」

  木泰鴻道:「愚蠢!」

  他神色冷傲:「你覺得,為何那些賤民對於我等,畢恭畢敬?當真是覺得我等的血脈天生就高於他們?那些東西騙騙那些下人賤民也就罷了,你怎麼也相信這個?」

  「他們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兩個原因。」「一則我等有力,一則他們無知。」

  「若是人人習武,則我等如何可以一力降服他們,世人如何知我等凌駕於其之上;若是人人習文,則刑律為諸賤民所知,則無威不可測之能力。」「若是人人都習武學文,那我等如何超脫他們?」

  「這一條路,是比起刀兵更危險的,姓段的只看到了和太平公的關係,卻沒有注意到這要把那些賤民拉起來的事情,我等卻斷不能坐以待斃!」

  木泰鴻咬著牙,他隱隱感覺到一種磅礴大勢的感覺,那李觀一對他們或許會溫和有禮,但是實際上做的事情,是要撅了他們這些貴族城主們的根,是根本上的敵人。

  這樣的危險,可比起兵鋒更可怖。

  但是那些其他的城主,老一輩,卻只是看到了人情上的溫和,沒有注意到這更深層次的矛盾和威脅,何其可悲,何其可嘆。木泰鴻冷聲道:「我西南一地,地方數千里,多少年來這樣過來,自不必旁人來指手畫腳的。」

  「祖宗之法不可變,祖宗之血不可辱,上下尊卑不能變,就算是西南王他們下定決心,我也不能讓他們走入歧途,在這地方,逍遙自在,怎麼給人去當臣子的!」

  中年男子思考許久,道:「有道理!」然後問道:「那你要和秦武侯爭鋒嗎?」木泰鴻緘默下來。

  我打秦武侯? 真的假的?

  秦武侯天下無敵,當代第五神將。

  這一句話直接把他的雄心壯志全部打崩了,一句話說不出來。許久後。

  木泰鴻顧左右而言,道:....秦武侯,也只是個有勇無謀之輩罷了,只有勇武而已,我們不用害怕他,放心,我們的目的不是要和秦武侯開戰,只需要讓聯盟失敗就是。」

  「這西南一地,千萬之民的人心,才是擊敗李觀一的方法!」熊天睿道:「什麼?」

  木泰鴻道:「你應該知道,我西南有三件至寶。」

  熊天睿道:「是,一則是先祖九黎氏之神獸祥瑞。」「二則是九黎兵主留下的鑄劍金鐵。」

  「可以鑄成【兵主】級別的神兵利器,傳說兵主歸來,將會再度以此金鐵,鑄造神兵,這一次將會橫掃一切強敵,最終斬去赤龍,得到天下。」「雖然只是代代相傳的傳說,卻也有許多人相信。」

  「三則是二十四顆明珠,是當年的兵主給女神的禮物。」

  木泰鴻道:「是,當年西南王贈明珠已經是被許多人不滿,如今國寶回來,倒是也不說什麼,如果秦武侯來的時候,國寶被人送回來,百姓皆樂。」「若是這國寶在秦武侯來的時候,又丟失了,你覺得如何?」

  熊天睿驚愕,道:「是要把這事情栽贓給秦武侯?」

  木泰鴻道:「他本來就是外人,他父親當年也曾經帶走明珠,如今他來,恐怕是會裹挾那幾十萬兵鋒的,所有人都緊張,在這般情況下的時候,明珠丟失,稍加運作,就可引導民憤了。」

  「就算不是他的原因,可是西南王兩次失去國寶,也是一種大的失職,西南王不得民心,所謂的聯盟,自然也是空談了。」熊天睿訝異。

  鬆了口氣,道:

  「我還以為,您會和秦武侯交鋒。」

  木泰鴻冷笑道:「秦武侯之兵鋒,天下無敵,可是這世界上的勝負,不只是在戰場上,只要我等完成目標,那麼無論如何,也可以算是勝利了!」「再說,我等勝利之後,陳皇陛下許諾我一個西南王,你是我的心腹,是我的表兄,到時候我這城主,自然也是你的了!」

  熊天睿恍然大悟。

  木泰鴻又吩咐諸多計劃,要他離開之後,木泰鴻注視著熊天睿遠去,忽然從懷中取出匣子,裡面正是二十四顆明珠,冷笑道:「....如此,以熊天睿為我的證據。」

  他頗自傲:「如何去擺脫盜取東西的嫌疑?」

  「那自然是,本來就想要盜取這明珠,只是計劃完全還來不及實現,以小罪,遮掩大罪..」

  「西南王,西南王,這個名號,多好聽,在秦武侯麾下,不但不能和現在一樣的逍遙自在,還要受到諸多約束,秦武侯只是一時得勢,算不得什麼。」「就算是秦武侯當真兵鋒無敵,得到了天下。」

  「但是以我們獻城之功,同盟身份,最多也就是個開國功臣,哪裡有自得王位,在這西南國中隨心所欲,來得逍遙自在!」「愚蠢!愚蠢!」

  「西南王,九黎的傳承者,這樣的名頭,也該由我來噹噹了,他日那姓段的惡名遠揚,我則取回這些明珠,自可以得到偌大的民心民望。」

  「可惜,可惜,若是可以將那鑄兵神石拿起來。」

  「恐怕會得到更大名望。」

  「不過,鑄兵主之器,斬赤龍而得天下,本來只是無稽之談,那些愚蠢的百姓相信,又有什麼用呢?假的就是假的,永遠成不得真。」

  木泰鴻冷笑數聲,把這二十四顆明珠,扔入了這隱蔽湖泊裡面,祥瑞,玄虎,神鳥就這樣看著二十四顆珠子,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落到了湖泊里。玄虎:「.....」

  神鳥:「....」 祥瑞:「....」

  也是九黎氏求婚時候用的東西呢。要不要撈起來?

  送給那九黎氏,他會不會不糾纏我了?

  祥瑞沉思,薅出一個竹筍,小心翼翼塞入嘴巴。事到如今。

  先吃根筍冷靜冷靜。 嘎吱——

  一聲脆響,木泰鴻猛然轉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