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也配?!(求月票)

  這魔教教主含笑之言,似頗為溫暖,目光看向瑤光的時候,則是複雜,李觀一沒有回答,只是右手握著猛虎嘯天戰戟,步拉開距離:

  「魔教教主。」」

  女子臉上神色頓了頓,苦笑一聲:「魔教麽————」

  「原來,外面是這樣說我們的。」」

  她沉默了下,雙手疊放身前,道:「我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可知道,勝者為王的道理----只因為我們是敗者,所以才被各種抹黑,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被栽贓到了我們的身上。」」

  「我們只是,想要堂堂正正立足於這天地間罷了。」

  「可那些個君王將相,卻不能容忍百姓有自己的信仰——秦武侯有天下仁德的名號,我還以為,你不會像是之前那些人那樣。』

  「我還以為,我們也有可以合作的可能。」

  她頓了頓,微微一禮,道:「但是無論如何,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夠再度見到我的女兒了———-』

  女子看向那邊的銀髮少女,眼底神色複雜,有悲傷,輕聲道:「當年———」—-是有許多不得已的事情的,無論你原諒不原諒娘親,你都是我身上的骨血。」

  銀髮少女目光安靜,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女子又道:「秦武侯,我知道的名號,也明白你的本領,依照你往日的風格,你來此,應該是為了天下大勢,奪取西域而來。」』

  「那麽,那老狼王就必然是你的對手。」」

  「這一方面看,我們的利害一致,就算是你對我們有太多的誤會,我想我們也可以在對抗狼王之上合作,諸多誤會,自然會在這合作之間解開。』

  「你說呢?」

  李觀一步拉開距離,緩聲道:「魔宗底蘊,著實不錯,幾百年的積累,金銀財寶,兵器甲冑,還有人脈,但是你又如何是誠心的?」

  那絕色女子鄭重道:「血濃於水。」

  「你和我家女兒成親,便是我家女婿,這樣還不夠嗎?」

  「我可以在這裡發誓,把我聖教教主的位置,轉給我的女兒————」」

  李觀一頓了頓,他看向旁邊的瑤光,目光示意銀髮少女鬆開自己的手臂。

  瑤光握了握他的手臂,然後鬆開來,

  李觀一緩步往前,似乎被說動了,右手把猛虎嘯天戰戟插入地面,手掌鬆開了戰戟的柄,銀髮少女在他的背後,只是看著李觀一走過去,抿了抿唇。

  李觀一道:「我倒恰好缺錢缺東西。」

  那絕色女子注視著這一幕,她注意力都在李觀一的猛虎嘯天戰戟上,看著李觀一鬆開之後,心中警惕下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放鬆,臉上微笑道:「好女婿————」

  話音未落,一股寒芒炸開。

  李觀一的左手已握在後腰。

  天下銳利第一的秋水劍已經拔出。

  於劍狂的劍招催動之下,撕扯出一片清幽寒芒,那女子身形聚散,才避開這霸道一劍,可李觀一卻已踏前半步,在踏步往前的瞬間,右手握住了猛虎嘯天戰戟,順勢一劈。

  李觀一道:「用金銀來誘惑我?」」

  「傻子!』」

  以征戰起家的貧窮君侯道:

  「幹掉魔宗,你們的金銀一樣是我的。』

  兵器的鳴嘯在這地方震顫著,如同猛虎的咆哮。

  猛虎嘯天戰戟划過一道掙獰的弧光,

  幾平是以最為霸道,暴戾的方式,豎起搶斬下去的。

  出招之人,是抱著一戟把人當中劈開的決絕殺心出手。

  暗金色的兵刃劇烈的震顫著。

  一股法相波動閃過,絕色女子手中多出一把長劍,將這猛虎嘯天戰戟撥開,

  卻也是神功顯化之軀,受到衝擊,這鋼鐵打造的密室都劇烈晃動,出現一道道獰裂痕,落下砂石。

  李觀一猛虎嘯天戰戟壓著那女子的劍往下,道:

  「「且

  「這樣的稱呼,你也配?!』」

  那女子兀自還能笑著:

  「看起來,是秦武侯看不上我聖教教主的女兒?』

  李觀一凜然道:「自然不是,我和她生死與共,這樣的關係,哪裡輪得到你來放肆?」

  「是你,不配稱她為女兒。」

  「也不配叫我女婿!」

  銀髮少女微。

  清冷少女的腦子一瞬間卡了一下。

  思緒似乎有一瞬間沒能順過來。

  李觀一已瘋狂出招,左手秋水丟擲扔給了瑤光,猛然一握,握住了赤龍的鱗甲,赤龍長吟,金紅色的流光猛烈地爆發起來,最後收斂,化作一把長劍。

  這自稱游商之人,左手神兵赤霄劍,右手猛虎嘯天戰戟,只對準那魔教教主,施展絕殺招式,並不留情,劍狂之劍,薛神將之戰戟,輪番使用,或劈或斬,或者前刺,或者劍削。

  李觀一將自身武學發揮出來。

  這般爆發,也只有他這樣不遜同境霸主,又有長生不滅功體的人才可以持續,硬生生壓制著魔教教主,道:

  「隱情?」

  「苦衷?」

  「假悍惺,令人作嘔!」

  魔教教主蕭玉雪眼底閃過一絲絲痛苦,沉默了下,道:「唯獨此事,並不是虛假的,我,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又有哪個女子願意犧牲自己的孩子?」

  「放屁!」

  李觀一已是一戟劈下:「那也不過只是代表著。』

  「你眼中,權位遠高於瑤光。』』

  「人心有各種理由,李觀一併非能看破人心,還把這許多人的苦衷分出個上下左右的智者,角逐人心善惡者,就是自認為凌駕於人心之上的,我可沒那種本事。」

  「但是——

  「你獻祭瑤光是真!汲取百姓骨血是真!』

  「這般事情,改不了!也看不錯!」

  蕭玉雪道:「我等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李觀一道:「那我也『迫不得已』,來滅你!』』

  「苦衷有用,天下何來報仇;無奈可為,萬事原諒,天下何來公道?!』」

  「本侯為什麽要去管你一個骯髒之人的苦衷,你之苦衷掙扎,我已無心去管;或許我那老大哥江湖豪情,還念著魚水之歡,司命前輩老而慈悲,十幾年前對你留了那一手。」

  「可你先欲殺我至交好友,後又壓迫欺凌百姓。」」

  「白骨累累,罄竹難書。」

  「李觀一不是他們,對你,唯有一字!」」

  李觀一眉宇飛揚,暴喝:

  「殺!!!」

  赤龍長吟盤旋,金紅色的鱗甲忽然真實無比,化作盤龍將那美麗女子盤旋於中間,白虎在一側按爪,少年人凌空後撤,右手戰戟,單手起陣,諸般法相,早已一一現身。

  四象封靈陣直接將那女子鎖住。

  火麒麟搖頭晃腦,已顯出本相,就在李觀一身後,昂首張嘴,金紅色火焰亮起,伴隨著少年泠然一聲,張口,宗師級別麒麟火化作火柱,狠狼衝擊下去。

  轟!!!!

  在距離這陣有數里之外的高處,長孫無等人注視著那一座小鎮,李觀一進去很久,一直沒有什麽回應,忽然雷老蒙道:「你看!!!」

  眾人抬起頭齊齊去看,卻見到整個鎮子的中間,忽然一聲巨響,旋即金紅色的火光猛然炸開,旋即一條赤色神龍裹挾火焰,盤旋呼嘯,沖天而起。

  巴圖爾眾都呆滯:「.———!!!!」

  我————????

  中原的游商,就是這樣子的,對,對,對—————

  對個毛啊!

  巴圖爾只覺得自己的額頭滿是冷汗,一時間恍惚,只是覺得這樣的手段,和傳說史詩之中的天格爾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難道說,史詩傳說里的並不是神話。

  而是在幾千年前真的有這樣的英雄麽?

  樊慶道:「是主公的手段!」」

  「看起來,主公已交上手,巴圖爾,你留守此地,長孫,老雷,你們點齊千人,隨我一併掩殺過去!」

  巴圖爾道:「你們,就不覺得玄奇麽—————·

  樊慶沉默了下,道:「你會習慣的。』

  這濃眉大眼的漢子不得不維持著李觀一說的話,下意識轉移目光,沒有和巴圖爾的眼睛直視著,這樣說道:「你不了解的。」』

  「我們中原的游商,就是這樣的。」

  巴圖爾:

  轟!!!

  兵器碰撞聲音不絕。

  以劍和戟的招式封鎖對手的行動,以四象封靈陣一瞬間鎖住對手,再以宗師級火麒麟蓄勢麒麟火噴吐,簡單,粗暴,但是卻極為高效的戰鬥風格。

  赤金色的麒麟火混合赤霄劍的火焰,將整個秘境都焚燒融化,李觀一見勢不妙,手中戰戟回防,一招卷濤席捲麒麟火,旋即以摧山爆發。

  整個鋼鐵打造的密室,直接就從內部被這一股恐怖的力量撕扯開來。

  李觀一抬手攬住瑤光,和銀髮少女縱出此地,秘境爆發,就連上面這個頗大的院落也被直接撕裂開,赤金色的火龍沖天而起,整個不甚繁華的村鎮都被驚動,下意識看向這裡。

  「嗯??怎麽了?!」里「是,是老爺的地方————」

  「有龍,是天神顯靈了?那老爺終於惡有惡報了鳴嗚嗚——·

  各種各樣的混亂聲音里,李觀一一股柔和氣勁將瑤光送落在地,又讓麒麟保護瑤光,自己則手持戰戟猛然劈斬。

  那蕭玉雪只見眼前火光散開,李觀一竟然直接衝過烈焰殺來,那內氣和麒麟火燒灼身軀,竟然無法對李觀一本身產生傷害,亦或者說,在傷害產生的一瞬間,就已痊癒。

  握著戰戟,眉宇沉靜的少年,衝破烈焰,奮起勇烈,揮舞兵器砸下來,自有一股迫人的氣魄。

  鋼鐵的鳴嘯刺耳。

  猛虎嘯天戰戟已然順勢劈下,當真是奔著殺敵而去的,蕭玉雪笑道:「好殺氣,不愧是闖禁殺人的秦武侯,可如此煞氣,你就當真要在我的女兒面前,殺死我這個娘親?」」

  李觀一道:「你根本不懂她,在你開口之時,她對你最後一絲的眷戀,就已因失望而散開來了。」

  「自始至終,你只是把她當做工具。』

  「十幾年前,是為了力量。」

  「而現在,是為了拉攏我。

  「自始至終,你的想法並無區別,本侯倒也要說你一句,有始有終,不忘初心了。」」

  李觀一握著戰戟,停下步,蕭玉雪抿了抿唇。

  她分明是已習慣了這江湖之中,爾虞我詐,貴族和聖教高層之間的言語交鋒,可是這少年君侯平實的兩句話,卻讓她心臟狠狠刺痛了下,笑道:

  「但你卻和我多說這許多,不是也有他心麽?」」

  李觀一注視著以魔宗秘法顯化而出的女子,微笑道:

  「是嗎?」

  蕭玉雪忽然覺得心中出現一絲絲不安。

  李觀一手中猛虎嘯天戰戟提起,猛然朝著地面一點,那銀髮少女雙手合攏,

  絲絲縷縷星光散開,旋即兩人之力,大地之上出現了一道道流光,匯聚組合,化作一陣。

  這不再是司危的四象封靈陣。

  更為繁複,更為密集。

  四大傳說·釣鯨客陣法。

  這陣法直接將蕭玉雪也籠罩其中,李觀一手中戰戟旋轉一周,戟鋒低著地面,嘲笑道:

  「我在等陣法,你在等什麽?」

  旋即持兵戈踏步沖向前方,大笑道:「老大哥,再不出手,這人可就又跑了啊!」這陣法散發出一陣陣流光,蕭玉雪面色大變,再也沒有試探之心,猛然散開。

  陣法組合完成,流光匯聚泛起漣,猶如水波一般。

  陣法猛然擴散,瞬間超過了李觀一方才臨時布下的層次,彷佛一直擴散到了天地的盡頭,和天穹相連接起來。

  一根淡金色的絲線忽而從水波之中飛出。

  直接落在蕭玉雪身上。

  蕭玉雪化作殘影數次聚合變化,脫離此陣,一口氣奔出這一座城鎮,然後朝著更遙遠的地方奔去,其身法縹緲,聚散離合,剎那之間,不知道去了何處。

  李觀一追出去了遠處,才收了手中神兵,道:

  「這什麽手段————-跑得倒是快。」

  「有大前輩出手,此人跑不掉了。」

  李觀一手中的猛虎嘯天戰戟散開。

  只是來此收一個地契,竟然就撞上了魔宗的一處分壇。

  到底是運氣太壞了,還是魔宗在西域的勢力就是如此地龐大,如同老樹根須,盤根錯節,稍微大點的聚集地和綠洲,都會有魔宗勢力。

  至少稍微嘗試違抗西域的既定規則,就是觸犯了魔宗的利益,而一旦觸犯魔宗利益,則必然會和這些人對上;會接觸到魔宗的中層,接觸到聚攏起來的魔宗氣運。

  但凡想要施展手腳,則必和魔宗相撞。

  李觀一注視著遠處,眸子微斂。

  西域,魔宗———

  「此事先交給前輩,之後再和前輩聯絡。」

  「瑤———·

  一聲輕聲,李觀一感覺銀髮少女的頭輕輕磕著自己的後背,李觀一先是微有驚愣,旋即神色安靜下來,瑤光的情感已被剝奪,但是她卻能夠感覺到人心。

  蕭玉雪的自的,她一下就感覺到了。

  銀髮少女雙手環著李觀一的腰,少年人伸出手按著少女的手掌,如瑤光對他那樣回答道:「放心。」

  「我在的。」

  「嗯——·

  銀髮少女稍微用力環抱著李觀一,道:「我知道。』」

  蕭玉雪藉助絕世神功掠出極遠,掠出那陣法的區域範圍,也沒有被那一根絲線牽制住,又見李觀一不曾追擊過來,本來鬆了口氣,稍微安心,道:

  「這般小輩,竟是如此兇悍———」」

  「中原亂世之中,角逐出來的人,果然還是如此棘手。」

  忽然有一道平淡聲音傳來:「還是?」

  蕭玉雪神色微頓,察覺到了不對,周圍不知為何,空氣變得潮濕,濕潤許多,抬起頭來,湛藍色的天空遙遠,萬里無雲,忽然天空也似是泛起了漣漪,一根絲線從天上垂落下來。

  飄蕩如雲,落在了蕭玉雪身上。

  蕭玉雪臉上神色愜住,旋即嘆了口氣,不再掙扎,只是抬起頭,用那張美麗的面龐笑著道:「這般手段,郎君倒也是絕情絕義呢。』」

  天穹如水波,泛起漣漪無數。

  雲霞之中,如有一銀髮男子如神垂落,蕭玉雪被『釣上來』,環顧周圍,天地如一甌瓮,那銀髮男子一手魚竿,一手托舉甌瓮,卻是把這一道元神,自萬里之外垂釣手中。

  如此手段,堪稱神魔,無愧傳說。

  江湖傳說之中,單體最強的是劍狂。

  涉獵最多的卻是道宗和陣魁。

  給他們時間,他們就可以做出諸多玄妙不可思議,如同仙術神法一般的事情。

  蕭玉雪閉上眼晴,不再開口說什麽。

  釣鯨客冷笑一聲,卻也不發一言,直接將這一縷元神震碎,和釣鯨客一起行動的老司命嘆了口氣,只是覺得造化弄人,而今兩人見面,都不說話,只下殺手。

  一個知道求饒說情無用。

  一個只決絕。

  正在感慨這世事無常的時候,卻聽得了這銀髮男子咬牙切齒:「女婿?」

  「你算是什麽人,也配認下女婿?!」

  老司命驚愣,看到那銀髮男子面容漲紅,雙目噴出火來:

  「老司命,你給李觀一那小子傳個訊息,老子不等了,這娘們修的魔宗法門,元神千變萬化,我雖然滅了一個,可她本體還在,已知道了我們來此。」

  「既然如此,我先去魔宗駐地,殺他個痛快。』

  因為侯中玉版的三味混合藥粉,這個城鎮的那一千守軍都給藥了個筋骨酥軟,筋疲力盡,竟被樊慶他們兵不血刃地拿下來這城,將眾守軍捆了,再去接管此鎮,一切都極順利。

  巴圖爾等部進入此鎮之後,去了那些荒僻的區域落腳。

  於是這看上去遠不如中原一座小鎮繁華的「城」終歸是有了些人氣,樊慶主持,按照麒麟軍的規矩,首先聚攏了整個鎮的百姓,拿出來大小姐之前就已經買下此地的地契,宣告李觀一對此地的合法性。

  旋即將那貴族老爺拉上來,將諸多番僧也拿上來。

  百姓見這些之前扯高氣揚的上等人被五花大綁跪在那裡,渾身筋骨酥軟癱成一團,都有些說不出話。

  樊慶按照李觀一的命令,把那些【功德錢】用箱裝著送上來,公開宣讀這些貴族,番僧的所作所為,公開審判之後,將這些個番僧,貴族都以律令處死。

  繼而開三日之法,解決城邦之內諸多的案子。

  開啟糧倉,救濟百姓,將有記錄的【功德錢】如數奉還,可即便如此,卻還是留下了大半的金銀,則歸於公庫。

  如此此鎮百姓皆收心服從,乃以潘萬修,公孫懷直幫助巴圖爾部落腳下來,

  各種事情都是有條不亂地進行,極成體系化,巴圖爾看著煥然一新的城邦,看著【天格爾許諾的居住之地】,陷入思考。

  最後他放棄了思考。

  「中原的游商,就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

  「太強大了,中原游商!」

  而在此刻,李觀一看著那塑像,手指敲擊眉心,稍稍沉吟一一此物之上,匯聚有這個鎮子百年的百姓氣運,不多,對於李觀一此刻的狀態,卻算得上是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但是前提是得要先鑄九鼎。

  此刻有了【疆域】【民心】【神韻】,三者合一,可以擇日鑄鼎,煉化這魔宗氣運,只是李觀一此刻更為在意的是蕭玉雪說的話她在不同地方的魔宗塑像上都留下了自己的一縷神韻。

  也就是說,魔宗已經知道李觀一部占據此地。

  李觀一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天策府眾人。

  「按著之前的推斷,西域各城邦都有魔宗痕跡的話,我們的位置暴露,很容易遭遇到魔宗的攻擊和針對—————.」」

  雷老蒙等人沉默思考,李觀一道:

  「所以,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李觀一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地勢堪輿圖。

  旁邊玄龜法相背上出現有一個個文字,是遙遠之地外,老司命在大玄龜法相背部寫下文字,呈現到了李觀一這裡,將釣鯨客的行動大致說了下。

  李觀一按著眉心,認真思索。

  此刻已經知道了,魔宗在西域勢力龐大複雜,盤根錯節也似,釣鯨客手段強橫,足以一個人把整個魔宗大型駐地掀得雞犬不寧,但是大型駐地在城邦之中,周圍有鎮子,村落。

  其中有貴族,番僧,乃至於是混在了百姓之中的底層頭頭,這樣許多的魔宗弟子。

  哪怕是釣鯨客這樣的武道傳說,卻也不可能盡數殺完,不能夠連根拔起,而若是震懾的話,釣鯨客一人,也難以立刻震懾這般大的範圍。

  這個亂世之中,想要做到這一步的,只有一個存在一一成建制的軍隊。

  魔宗已不是尋常的江湖宗派,那是潛藏在江湖之中,猶如國家一般的結構。

  李觀一按著眉心,心中推斷著事情的發展。

  如果釣鯨客憤怒之下殺過去,掀了魔宗一個大駐地,那必然導致魔宗元氣大傷,高層高手一定會被那憤怒的傳說宗師打得七零八落,但是其餘成員會從不同角落遁出。

  魔宗最多蟄伏十幾年,或許還會重新崛起。

  李觀一出手攻擊魔宗宗主,再加上之前那諸多恩怨,彼此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以及,若是要讓這天下太平,如此邪教,必要剷除。

  李觀一睜開眼睛,道:「既如此。」

  「先下手為強。」」

  「樊慶,長孫,你們準備兵馬,擊潰後面那一支呼延家的軍隊之後,奪其行裝,甲冑,等待和我等援軍匯合之後,便即順勢而下李觀一的手指在自己所在方位,猛然朝下面一滑。

  「滅此魔宗!」

  只此四字,江湖草莽之氣散盡,屬於君侯和名將的洶湧之氣,烈烈而起,天策府眾人對視,皆是行禮,齊齊回應道:

  「諾!」

  「領受君候軍令!」

  李觀一目光注視著地勢圖,起身,只是可惜自己雖然什麽都會點,但是於大勢上,終歸是遜色於那些天才軍師,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道:

  「主公,有訊息!」

  「南宮將軍,帶著破軍先生的書信回來了。」

  破軍的訊息?!

  李觀一大喜,道:「來得正是時候!」

  「快快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