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清影前輩,剛才你們所說的靈妖族使者是?還有那所謂的什麼貼身之物又是?」
沉思片刻的墨嶼突然話鋒一轉,轉回了剛開始的正題。
「我可沒在天衢樓當過差,這些我不熟,你們要問就問他吧。」
被詢問的流光清影可不含糊,立馬就將矛頭指向了仍在低頭為「小飛蛾」一事自責的千鈞亂舞。
「亂舞前輩...」
場面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微妙了起來,又不好打斷,又迫於事情的重要性,墨嶼一時是左右為難,只能小聲的呼叫著。
「哎,叫什麼前輩,叫我們亂舞哥、清影姐就好了。」
抬起頭,雖然在殘影中看不清千鈞亂舞的表情變化,但還是能從其動作和語言中得以窺見其狀態——「跟沒事人一樣」。
呃。。。
「說來就又話長了。」
「談起靈妖,就不得不談起妖界族群變化了。」
「妖以物為始,或動物,或靜物。」
「靈妖族,就皆是由靜物而來,如花草樹木等等。」
「而起先,妖界並沒有現如今的六大妖族,只有三大妖群。靈妖、異妖、聖妖,便是這三大妖群延伸而來。」
「靜物成妖,為靈妖;蟲物成妖,為異妖。而聖妖族有三——天生聖妖者、有天生聖妖血脈者、或其它修煉至萬年期的妖王者。」
「而最有名的天生聖妖,便是聖妖三祖——龍祖啟明、麒祖扶幽、凰祖九玄。」
「遼闊大地之上,所有物群皆為龍祖所轄;深邃海洋之中,所有物群皆為麒祖所轄;廣袤天空之下,所有物群皆為凰祖所轄。」
「如果說,三大物群涵蓋了最初妖界的所有物。那麼,六大妖族,便涵蓋了現如今的所有妖。」
說完這些,千鈞亂舞刻意停頓了一下。
「亂舞哥,這些跟那靈妖族使者有什麼關係?」
不解的墨嶼也是當即打斷道。
「當然...沒關係啦!」
呃。。。
「不過,也是能扯到一些關係的。」
「我這並不是憑空捏造,無事生非的。之前所言,不過是讓你們人族小子,好好了解、了解我大妖族的發展歷史,是一點也不比你們人族滴差的——」
呃。。。
「好了好了,其實吧,這還有一個引出下文的作用。事不宜遲,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吧!」
眾人聽了這一席話後,是差點就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靈妖族使者,是天衢樓為靈妖族代表而設立的特職。以此類推,還有天妖族使者、異妖族使者等」
「起先,本人不才,恰是作為異妖族代表的異妖族使者。期間,我也正好與這靈妖族使者交好,談得上是頗為熟悉了。」
「靈妖族使者,名為諦筠,是梵音柳一族少族長。談起梵音柳一族,就不得不談起其族長了,她可是南嶺諸妖的傳奇人物啊!」
「諦夙夫人,南嶺諸妖皆奉她為主,包括靈妖族。她也是大陸五大妖域中唯一一個沒有稱王稱主的大妖王,只靠一身庇佑南嶺諸妖,別無所求。」
「大妖王啊!妖族之中能有幾個?那西域漠西庭所謂的什麼天妖王,不過也才區區修煉七千年的妖王而已。」
「庇佑?南嶺諸妖?還包括靈妖族?那靈妖族族長呢?」
趁著千鈞亂舞仰頭貌似崇拜之際,墨嶼也是及時的道出了心中疑惑。
「靈妖族族長?早在百年前就不知所蹤咯。」
「至於庇佑一說,你們可能還有所不知,那南嶺妖域,已經是除北疆妖域外,受黑暗『罪惡』腐蝕的最嚴重的一片地界了。」
「如果沒有諦夙夫人以身庇佑,早不知道這南嶺現在是個什麼樣了。哎,說來也慚愧啊!沒想到,我們中洲妖域,倒是先被腐蝕殆盡了。」
「南嶺,以靈妖為多,而靈妖,恰恰是最易被腐蝕的妖族。與其說是被腐蝕,不如說是——被培養罪惡。」
「培養?罪惡?」
四人皆是一驚。
「沒想到吧,罪惡還能被培養。靈妖,本就與其他妖族大有不同,其是由靜物慢慢修煉而成。」
「而這樣的特殊之處,也就導致了,在其還是胚芽之時就可能易被罪惡腐蝕了。」
「甚至,在這樣的前期腐蝕下,造就了一批『新』的族群——腐蝕靈妖。比較常見的就有,噬顏花、攝靈藤等。」
「噬顏花!」
在千鈞亂舞的講述中,竟察覺到了老熟人,墨嶼和蕭無缺兩人是一齊驚訝道。
......
「你們啊,這也是命大!初出茅廬時碰到匯智期的噬顏花妖,還能有驚無險的生還。」
聽完墨嶼講述完事情的始末後,千鈞亂舞也是嘖嘖稱奇道。
「什麼叫有驚無險?我們三個差點含恨九泉了好吧。算了,往事傷痛,不提也罷。亂舞哥,咱們還是回歸正題吧。」
「咳咳,好!那咱們就來講一講,這個靈妖族使者——諦筠。」
「諦筠,天衢樓之靈妖族使者。而天衢樓,你們也知道,是你們人族所創,初衷就是負責人妖兩族之間關係的緩和。」
「而這諦筠,既然能作為靈妖族的代表,其資質和實力肯定是不差的,不僅是梵音柳一族之少族長,位高權重。還是三千多年的大妖,修為高深。」
「至於我之前所言,那貼身之物,自然就是你們的那個什麼圖上顯現的那個玉佩。它其名為梵音玉,乃是梵音柳一族的族長信物,自諦夙夫人化物後,就一直保存在諦筠這裡了。」
「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你們手上的那個什麼圖,應該是需要此物吧!」
「是的,是青木圖。亂舞哥,你是有什麼方法能夠幫助我們取得此物嗎?」
聞千鈞亂舞總算是切中了要點,墨嶼四人也是齊刷刷地立馬就以殷切的眼神看向了他。
「沒有。」
。。。
四人如果沒有經過當日的心性修煉,恐怕這一次就真的要兩眼一抹黑癱倒在地了。
「為什麼呀?你...你不是那個什麼諦筠使者的好朋友嗎?沒有辦法嗎?」
一片苦惱中,似懂非懂的蕭晚吟卻是率先發出了疑問。
「喏,你們看看我現在這個狀況,能見他嗎?」
「且,那可是他的貼身之物、一族信物。縱使你們有幸能見到他,又憑什麼要別人把這樣重要的物件,交給你們這些素未謀面、素未結交的陌生人呢?」
「再且,依你們現在這個實力,又憑什麼能見他一面呢?據我對人族修士的了解,你們應該不過才七千化左右吧!」
「充其量,加在一起,不過也就能與百年化形期的妖較個高低,又憑什麼要人家一個千年級別的大妖,來相見於你們呢?」
「憑魄力?憑年輕?憑不知所謂?」
一盆接著一盆的冷水就這樣從千鈞亂舞那毫無情感波動的言語中潑了出來。
「亂舞哥,我們知其所謂。這也許很難,也許可能做不到。但如果,我們在能不能、做不做這裡就敗下陣來,又遑論接下來的路呢?」
「所以,此行、此事,我們勢在必得!管它什麼能不能,我們先付諸行動再說。」
「這,就是我們的答覆!此心堅定,亦復何憑?」
看著墨嶼等四人那堅定的神情,聽著墨嶼等四人那堅定的語氣,千鈞亂舞、流光清影二妖也是難免有些許動容。
也許,在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有一番這樣的豪情壯志吧。
亦是緣也亦是命啊——以如今殘魂之身,見得當時此刻朝氣蓬勃之心。
「好!不錯!既然你們決定了,要拼一把,那亂舞哥我和你們清影姐一定來幫幫場子,盡一份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