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靜止畫面…
這樣沉默的氛圍大概持續了六息,墨嶼才及時反應過來頓了頓頭。
「呃...你現在可以發聲了。」
「以後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不必拘束。」
試圖以陣陣笑聲來掩飾尷尬的許師忙打趣道。
「嗯,好的。」
「老師,我想向你諮詢幾個問題,可以嗎?」
看著許師緩緩收起手中戒尺的墨嶼仍有後怕的小聲請教。
啪——
沒等墨嶼反應過來,頭腦上熟悉的觸感再次襲來。
「問問題可以,不過,這麼快就忘了怎麼稱呼我嗎?還是需要我再敲打敲打?」
許師揚了揚手上的戒尺充滿「威脅」意味的「善意」提醒道。
「老...老許?」
以極其彆扭的口吻,墨嶼就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沒有言語,許師聽了這滿意的答覆了之後,也是示意其繼續講了下去。
——「我想問一下,就是剛剛指引我過來的那個前輩,現在身在何處?我想感謝下他老人家。」
——「哦,你這臭小子還懂感恩?」
「他的行蹤,你暫且不必知道。所有外界進入司靈苑的通道一向是由時空法則而搭建的,這個稍後我也會給你示範解釋一遍的。」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明白,暫時是沒有了。事不宜遲,我們開始接下來的漫漫修行之路吧!」
——「還得是年輕啊,果然充滿著勃勃生機、不懈向前的一股子鬥勁。不錯,我很欣賞,隨我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先後起立,隨著許師的靈力運轉,眼前的一幕,徹底的發生了改變。
場景幾經轉變,空間持續的擠壓再變化,而大概過了三刻之後,場面才漸漸趨於穩定。
書閣還是書閣,不過幾人剛剛還促膝長談的台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取而代之的,是陳列在面前的,一張巨大的幕布。
沒錯,就是一張巨大的幕布,墨嶼為此還仔細的上下左右各端詳了一下。
幕布之上,隱隱約約還是能察看到一些歪歪扭扭的符號和連接這些符號的線路。可能是年代已久,模糊上了許多,仔細審視一番,才能窺見這一線隱秘。
「符號?線路?莫非是一張地圖?」
墨嶼在二人旁小聲的嘀咕著。
「不錯,這就是一張地圖。接下來,我們就會在這裡面進行我們的修行之路。」
似是有些得意,許師不緊不慢的回應道。
然後還是不過癮的,又添油加醋了幾分——「至於這其中奧秘,待我慢慢同你講來!」
......
「什麼?在書中世界修行?還有夜晚時分的古籍摘記?白天黑夜,不停的修煉?」
墨嶼聽完所謂的奧秘之後,是瞬間懷疑了所有。
「年輕人,不要浮浮躁躁的。」
「你早先自己講的嘛,修煉,就要事不宜遲。」
「此次的司靈苑學習期本來就縮短到了一年,我們也壓力頗大,任務很急啊。互相擔待、互相加油鼓勁吧。」
「不過你放心,受時空法則的影響,此一天一夜、不舍晝夜絕非你想像的不間斷修煉哦。」
「你本來現在實力就頗弱,靈力才剛剛到七十八煉,所以我的時空法則對你還是起很大作用的。」
「只要我們在修煉的過程中,抓住了這個時間上的漏洞,你同正常的修煉時間是毫無差異的。」
搖了搖頭,許師而後長篇大論的為其細心的陳述了一下其中的利害。
「那要是沒抓住呢?又會如何?」
墨嶼還是懷有十分的謹慎在繼續追問道。
「不怎麼樣,書中時間多耽擱一道流沙(書中世界的特殊記時工具),在外面,你就少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怎麼?這就要放棄了?」
瞥了瞥墨嶼,許師沒好氣的回應道。
如雲霧變化一般,面臨如此的質問,墨嶼的表現是來了一個劇烈的前後反轉。
「哪能啊?老許,學生頭腦不聰,這短時間啊,就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已。是學生愚笨了,既然已解釋清楚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出發了,回來還要早早跟莫師學習古籍摘記呢。」
他激動的搓了搓手,強裝的倒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了,許師轉頭看向了莫師。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氣氛是極其的莊重,兩位老師的眼神都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看好了,臭小子。」
這是許師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講話。
只一下,就讓一旁不知所措的墨嶼瞬間集中了精神,開始全神貫注了起來。
目視前方的許師和幕布,墨嶼一對眼瞳那是睜的老大,生怕錯過了某些重要的細節。
許師雙手將那戒尺捧住,全身靈力也自那三處丹田穴而湧出,而後被其統統引入戒尺。
一切準備完畢後,許師拿著那把溢滿靈力的戒尺就是對著那塊巨大幕布丈量。
這個階段,也是持續了大概有五分鐘,然後就是一段超長的「神乎其技」的吟唱。
一邊吟唱,許師一邊將那戒尺往那巨大幕布上比劃。
奇怪的是,吟唱所過,那戒尺之上的靈力就慢慢湧入到了幕布當中。
看著看著,墨嶼這才發現,這哪是瞎比劃?其經過靈力「繪色」之後,赫然出現的,正是一條顯露在巨大幕布地圖之上的連接線路。
不久,吟唱完畢,許師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一個撤步,此時完全展示在墨嶼眼前的,就是一條簡簡單單卻充滿了神秘能量的完整線路。
而那連接的兩端,兩個符號,也跟著被一一點亮。
啪——
熟悉的觸感再次降臨頭頂。
「小伙子,出發了,迎上去,跟我先去這第一個站點。」
緊接著,就是許師的催促。
「迎上去?怎麼迎上去?第一個站點?我們這是要去哪?」
墨嶼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許師見此也是無奈的直搖頭,心想(這小子,怎麼不耐敲嗎?不會是被我敲傻了吧?看來,這以後啊,這個頻次,得適量減減)。心裡縱是這般打趣,可行動,那還是得繼續。
「去哪兒?你到了不就知道了,至於怎麼迎上去,看好了,走你!」
說完直接就是一腳,一腳就是直接把墨嶼踹「進」了幕布內,整個過程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態展現。
而那許師,卻是慢悠悠的,優雅從容的走「進」了那幕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