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鄞最終還是沒能問出白糖被買來的價值。
因為付恩柒剛好進來,話題就被帶了過去。
「案子有新的線索了。」
付恩柒把白板挪過來,拿筆在上面敲了敲,提醒各位認真聽她說話。
「昨晚那場爆炸我以為是偶然,沒想到會跟這兩次殺人案的兇手有關聯。」
她在白板上用力寫出陳緣兒的名字,「我剛問過陳思涵,發現陳緣兒生前的回家路線,必定會經過昨晚的爆炸現場,也就是一家花店。」
許佳羽看著她娟秀大氣的字跡,眼神也不由得專注起來:「花店的店長不會就是兇手吧?」
「極有可能,因為我從昨晚圍觀在爆炸現場的人群中找到了目擊過陳緣兒的證人。」
付恩柒在名字旁邊畫了一個箭號,延伸過去的是花店兩個字。
「啊這」
李瑞喝了幾口水,感慨道,「世界真小。」
「那人之所以對陳緣兒印象深刻,是因為他當時路過那家花店,看見店裡的人提著一桶水出來,往路邊的水溝潑去,不慎潑到一個穿著綠裙子的女人腿上。」
付恩柒重聲道,「也就是陳緣兒。」
「原來如此。」
洛鄞靈光一閃,智商猛地拔高,「難怪屍體的穿著會這麼奇怪,兇手把水潑到了陳緣兒腿上,陳緣兒的襪子和鞋子都濕了,兇手再誘導她進店換件新的,然後就可以趁機殺了陳緣兒。」
「雖然說得過去,但我覺得你的推理有一點很奇怪。」
李瑞倒不是故意拆他的台,而是真心覺得疑惑,「陳緣兒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個老師,不會真的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吧?」
付恩柒點點頭:「這也是我沒有想通的點,目擊者告訴我,陳緣兒一開始並沒有怪罪潑她水的那個人,只說了句沒關係就要離開,結果不知那個人靠近陳緣兒,低聲說了些什麼,陳緣兒就突然改變主意,跟著他進到店裡了。」
「那個人的身份有查到嗎?」
許佳羽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付恩柒張嘴咬住筆,騰出手翻開桌上的資料,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轉身貼到白板上,然後又在照片的邊緣畫出一個箭號,箭頭對著陳緣兒的名字,中間添上兩個字。
殺了
付恩柒頓住筆尖,看著這兩個字覺得不太妥,又在末尾畫上個問號。
殺了?
「照片上的男人名叫沈斯澤,沒有親人朋友,過去的資料空得像張白紙,我們只能查到他十歲之前的故事。」
她沉著臉說,眼神看不出同情,「父母離異,他跟著父親來到這座城市,他的父親沈寬是個心理醫生,平時送沈斯澤去上學後,都會回到醫院接待病人,生活上並沒有經濟的煩惱。但是奇怪的是,就在沈斯澤九歲生日的時候,沈寬竟然詭異地自殺了。」
許佳羽輕笑一聲,似乎在緩解氣氛:「難得聽你在死者身上用詭異這個詞。」
「因為真的很詭異。」
付恩柒嘆了口氣,「沈寬根本沒有理由自殺,就在出事的那天下午,他還拐進蛋糕店給他兒子訂了塊生日蛋糕,結果就在回家後十分鐘不到,打碎窗戶的玻璃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