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絕非是在對你發花痴的哈!她不僅對你如此,對外祖父、對我她也是時常有的。」
「總之就是,冬雪姐對她所非常喜歡的人和事物,都會有類似的表現。不曾想當初卻把你給嚇了一跳,也把躲在一旁偷看的兩個小廝,更是嚇得不輕了。」
聽到美嬌妻這麼一說完,戰爵逸倏地恍然大悟了。
「哦……哦,霜兒,原來你當時就是躲在暗處,一直有在偷看到當時的情況啊!可霜兒你,你卻瞞了為夫這麼久!」
「寶貝呀,可真調皮,真可惡!」男人故作咬牙切齒的說著,又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呵!」葉霜柔不以為然的美目一掃戰爵逸,無比嬌俏的嗔怪起他來:「難道……難道你不可惡嗎?你不也是以貌取人,才會那般對我的嗎?」
戰爵逸見此,唯有舉手投降的份兒,「是,我霜兒教訓得是,不過為夫早就在改正了。」
葉霜柔勾唇笑了笑,也不想就此揪住不放,連忙扯回之前的話題,「逸哥哥,我很想知道,你們當時見過冬雪姐,她把你和後面來到大門外的兩個小廝嚇了。」
「在她被兩個小廝關在門外後,你們裡面又發生了什麼?而後你又是如何跟戰奶奶交談的?」
戰爵逸聞言點點頭,一邊輕輕攬著美嬌妻的香肩,一邊耐心解釋:「當時我的確難以置信,那就是我最敬重的皇祖母為我這個寶貝皇孫,所選中的娃娃親王妃。」
「但是那個丑容女童的年紀、她所佩戴的玉佩,皆如皇祖母所言,由不得我不信。」
「因為她那塊雕了梔子花圖案的玉佩,是皇祖母在她小時候就送給她了的。而這塊玉佩的石料,與我身上佩戴的雕龍玉佩是同一塊料子、同一位巧匠打造的。」
語畢,他就從脖子上取下了一直被衣物遮蓋住的、雕美精美的雕龍玉佩。
旋即,戰爵逸舉著這枚玉牌,笑得溫文爾雅的看向了美嬌妻,對她柔聲說道:「霜兒,現在把你脖子上雕了梔子花形的玉佩取下來吧,你一看就會明白的。」
葉霜柔聞言,二話不說抬手就取下了,從小一直佩戴著的玉佩交到丈夫手上。
戰爵逸連忙就將這兩塊玉牌的正面,攤在了他左手的掌心裡,右手指著它們對美嬌妻娓娓道來,「霜兒你看,這兩塊玉佩的光亮色澤、油潤程度、光滑手感。」
「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瑕疵,而且都是最上乘的貢品籽料瑩白羊脂玉精雕而成。」
聽到丈夫這麼一說,一直盯著它們在看的葉霜柔,這也認同的點點頭。
「嗯,是哦是哦!是一模一樣的質地,應該是一塊籽料一分為二,再雕成了你的龍形、我的梔子花形,兩塊玉佩。」
「嗯嗯,是的。」戰爵逸一邊回應著,一邊將兩塊玉佩翻到背面放在了掌心裡。
他又指了指它們,對美嬌妻解釋:「霜兒你再看,兩塊玉佩背面的字刻都是小篆體。為夫的龍牌刻的是『逸』字,你的梔子花牌刻的是『霜』字,但在這兩塊玉佩的背面。」
「卻都還刻了『蓉贈』二字,世人只知皇祖母的大名是『樊沁芳』,殊不知她還有一個小名叫作『蓉兒』。」
葉霜柔聞言一怔,這些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她與戰爵逸同床共枕這麼久了,也清楚他倆是各有一塊羊脂白玉佩的。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同一塊料子、同一位名匠雕刻而成。
而且也還都是戰奶奶在十幾年前就安排好,讓他們倆打小就各自一直戴上。
於是,葉霜柔這便喃喃道:「逸哥哥,嗯……這我還真是沒想到,戰奶奶很早以前就安排了這件事情,更不知曉這是她老人家所贈、還有她的小名兒這些的。」
「我只知道在我小時候的某天醒來,脖子上就戴著它了,我也曾經問過外祖父。」
「可外祖父卻並沒有跟我說太多,只說這是一位長輩送給我的,要我好好戴著它切勿弄丟,因為它代表了那位長輩對我的喜愛。」
而她外祖父還說了一句,她卻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她外祖父也曾經說過,這塊最上乘的玉佩還是她極為重要的護身符。
事到如今,葉霜柔現在也終於徹底的明白了,她外祖父與戰奶奶多年來的良苦用心。
一旦真的到了那種非常時刻,這個護身符、以及她與戰爵逸之間經營成功的婚姻關係。
那就真的成為她葉霜柔最堅實、最有力的後盾了。
「嗯,嗯。」而戰爵逸聽了美嬌妻的話卻在頻頻點頭,笑著情真意切的對她道:「霜兒,而今為夫不得不承認皇祖母的超凡眼光,我對她永遠都只有感激不盡。」
「因為有她老人家的堅定護佑、一再堅持要我娶你,才有了我現在的幸福美滿。」
一感嘆到此,他忽爾又接回了之前的話題。
「所以霜兒,正是因為你那個冬雪姐她……她戴著你葉霜柔的專屬玉佩,我那次當然也就認定了那個,那個毀容的冬雪就是真正的葉霜柔了。」
「之後在今年中秋佳節我們完婚,你是頭遮喜帕,再後來你不是戴面紗、就是戴面具的。」
「還在我們初次同床共枕之前,你就跟為夫約法三章,我也必須守約。在此期間,你也是一直戴著這塊玉佩的,我當然就以為……」
「以為本王年少時所見過一面的那個人,就是如今我的身邊人啊,更是從來不曾懷疑過你們,你們居然不是同一個人的。」
「直到之前那個頑劣男童取下你的面具,之後覺得好玩又突然跑回來拿走了,我這才知道你……」
葉霜柔聽到這裡,連忙出聲打斷了丈夫:「誒,逸哥哥啊,你這可怨不得我喲!」
語畢,她的美目就便有嗔怪之意的瞥向了戰爵逸,撅了撅粉粉嫩嫩的櫻桃小嘴,沒好氣的繼續述說了下去。
「在你我中秋佳節的完婚喜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