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一下子就愣住了,下一秒,他反應極快的,一腳朝著自己的侄子踢了過去。
「你這個混帳東西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把這麼尊貴的客人拒之門外?你說,你是不是又用你手中的那一點點權力,私自更改客戶訂好的包廂了?!」
大堂經理這一腳是用了極大的服務生,一下子就被踹倒在了地上,身子更是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連忙討饒,「對不起舅舅,我真的不知道,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
「別叫我舅舅,我沒有你這樣的外甥!」
大堂經理卻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的性子的。
就是先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只不過因為沒有踢到鐵板,所以事情也全都給壓了下去。
亦或者說,先前有些個被搶了預定包廂的客人,最終也都選擇了息事寧人。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可不一樣啊,他這是完完全全的踢到鐵板了!
別說是他了,單單是看孫總的臉色,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只怕是孫總遇到都兜不住!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天這個大堂經理的位置,卻沒有想到,今天他的所有前途,甚至是工作都可能要保不住了。
他心裡暗暗叫苦,看著這個侄子的目光,更是恨鐵不成鋼。
轉過頭去,他又一次對著容燁賠罪。
「抱歉抱歉,先生小姐,這都是誤會,還望了幾位大人不計小人量,能夠原諒我們酒店的這次失誤,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說著,他便不斷的彎腰賠罪,語氣之中滿也滿是討好的意味。
「剛才查都不查,就說我們是來鬧事的,現在又查都不查,就說這個包廂是我們的,你們酒店這可還真的是雙標啊。」
大堂經理聞言只能夠尷尬討好的笑著,「不會有錯的,這回絕對不會有錯的,先前是我眼拙,真的抱歉了,小姐。」
而白夫人早就已經坐不住了,看著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的服務生,他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滿是怒氣的給了服務生一巴掌,「我就是打電話問你還有沒有空餘包廂,你跟我一說有,結果,這包廂竟然是從別人的手裡面搶過來的,你這讓我成了什麼人了?!」
說著,她又轉過頭去,歉意的對著容燁和孫總笑了笑,「真的不好意思,我還真以為這個包廂是我的,所以才鬧了一些不愉快,為此給你們帶來不便,我深表歉意。」
說完這些話之後,白夫人便立馬拉著孟月玲轉過身去,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事實上,香滿樓的座位有多難訂。白夫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特地給這個服務生打電話,便是知道他能夠弄到當天的包廂。
至於這個包廂是怎麼得來的,白夫人也沒有興趣知道。
但是今天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碰上了身份不菲又低調的人。
臨走之前,白夫人又轉過頭去,銳利的目光刺了顧芷然一眼。
先前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奇怪,顧芷然今天怎麼忽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對顧瓷是那樣一個態度。
但是現在,他算是隱隱明白了過來!
想必,顧芷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顧瓷身旁那個女生的身份,所以才故意百般討好!
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卻完全沒有半分要給他們暗示的意思!
以至於,她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將人給得罪了個透!
顧芷然這筆帳,她算是記下了!
只可惜,包括顧瓷在內,她們明顯的對顧芷然不買帳……
她頓住腳步,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芷然,你還在等什麼?我們該走了。」
聽著這,顧芷然的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十分溫柔的笑開口,「白姨,我還是真的想再跟堂姐多待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吧,等會兒我就回來的。」
白夫人的臉色暗暗一沉,但是苦於顧瓷等人在場,她也不敢發作。
他轉頭,將矛盾拋給了楚詩嫻,「詩嫻,難不成你就放心,只讓她一個人在這裡?」
楚詩嫻此時此刻的臉色本身就不好看。
不管顧瓷身邊的朋友有多身份顯貴,現在楚詩嫻都不想讓顧芷然跟顧瓷扯上一分半點的關係!
他壓著怒氣,對顧芷然開口說道,「芷然我們該走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呢,你白姨特地讓人給你研發了新藥,要給你治療,醫生也說了,要讓你多靜養,你就不要任性了。」
然而,這一次顧芷然卻也是鐵了心。
尤其,是在聽到楚詩嫻提起新藥之後。
她轉過頭去,楚楚可憐的看著顧瓷,「堂姐,我真的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之前也有事情一直想要給你當面道個歉,所以……」
壓低了聲音,她只讓顧瓷一個人聽到的語氣之中,竟然帶著幾分急迫的哀求,「顧瓷,算我欠你一次,讓我留下來,別讓我被他們帶走。」
顧瓷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只不過,在聽到楚詩嫻說的藥的時候,她卻掃了顧芷然的腳腕一眼。
隨即,在楚詩嫻開口之前,「行。」
原本,霍舒悅都做好了要幫著顧瓷趕人的準備,白夫人和楚詩嫻也打算強行將顧芷然帶走,卻沒有想到,顧瓷冷不丁的同意了顧芷然的要求。
楚詩嫻氣急敗壞,「顧芷然,你就非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對不起,媽媽,我知道你和堂姐之間也有些誤會,但是大家說到底都是親人,不該有隔夜仇的。」
顧芷然幾步就躲到了顧瓷的身後去,聲音之聲似乎帶著真誠。
只不過,這話讓楚詩嫻又氣了個夠嗆。
顧芷然他到底知不知道輕重?!
一邊,是跟他略關係不可能好的顧瓷。
另一邊,則是正在幫他治療腳傷的孟家,就算是傻子,也應該知道在這兩者之間應該如何選擇吧!
可是偏偏,顧芷然就是學不會?
只不過,顧芷然強行如此,楚詩嫻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強行將她帶走,便只能用眼神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