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丞相帶回來的人。」墨玦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君瓷的身上,眼中是柔意,「丞相帶回來的人果真不同於後宮的鶯鶯燕燕。」
丞相聞言輕笑一聲,手指一下一下的捏著佛珠,「陛下若是喜歡,納為妃子留在身邊豈不美哉。」
墨玦眼睛細長勾人,聲音柔和:「還是丞相最懂朕。」
丞相哈哈一笑,大概是以為墨玦還不知道君瓷的身份,畢竟在他心裡這個閒散皇帝一向都是一問三不知,於是隨便胡謅了一個身份給君瓷,「她是臣偶然在外救的一女子,不懂規矩,還請陛下多有擔待了。」
墨玦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君瓷,極為神情,「這是自然。」
君瓷像個空氣人杵在旁邊,聽了自己被賣的全程。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就突然從敵國將軍變成被偶然救下的女子了。
君瓷想要開口說句話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那囂張至極的丞相忽然歪過頭看向她,語氣和藹,「就當是為了你的族人,你一定要伺候好皇上。」
這話說的就很別有深意。
君瓷垂在身側的手摳了摳衣服,「我其實……」只是想問問我究竟是誰。
[叮——支線任務:請宿主服從安排,不要發表任何意見。]
「……」合稱就是讓我閉麥唄。
君瓷還未說出口的話就這麼硬生生的被系統給噎了回去。
丞相見君瓷不語,滿意的點點頭。
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有一種想要上去給他一腳的衝動。
笑什麼笑,又不是我不想懟你。
「那臣就不打攪陛下的興致了,臣告退。」丞相動作隨意並不恭敬,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墨玦一眼,帶著自己身後的兩個護衛大搖大擺的離開。
墨玦目送著丞相離開,不惱怒也不氣氛,甚至嘴角還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等到丞相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御花園,墨玦才轉過頭去看君瓷,「君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君瓷對上他笑意不達眼底的眸子,微微頷首。
寢宮.
「朕沒想到美名遠揚的赤練軍女將軍竟然有如此容顏。」墨玦懶洋洋沒骨頭一樣靠在軟墊上,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君瓷全身。
她的確很美。
墨衣襯托得她超塵脫俗,眉眼精緻,眸光疏離,唇瓣嫣紅,與宮中濃妝艷抹的妃子們確實有所不同。
「嗯。」君瓷也不謙虛,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承認。
墨玦低低的笑了一聲,隨手捏了一顆葡萄,動作緩慢的剝皮,「將軍應該知道朕找你是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找我。
墨玦剝葡萄的動作像被刻意放慢了一樣,紫色的圓珠顯得他手指白皙,一看就是沒有摸過刀槍,「朕是個沒有權利的皇帝。」
他語速不緊不慢,「朕自從登基以來就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丞相專權,朕被周圍人蒙蔽,就像是今日,若不是你那將士跑過來,朕都不知赤練軍投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