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猛的撲向君瓷,緊緊的抓住她的裙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淒涼,哽咽道:「將軍…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您出事了……」
君瓷默默的瞥了一眼青衣雙雙跪地的膝蓋,聽著就好疼。
青衣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捏著君瓷衣擺的手指收緊,指尖泛白,「將軍…幸好您沒有出事……」
站在君瓷身後的墨玦眉心一跳,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停滯了幾分,若有所思的落在君瓷的身上,眼中流動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陛下…這…」侍衛統領恭敬的站在墨玦身後,看著一口一個「將軍」的青衣與神色淡然的君瓷,「臣沒有將此人帶回宮裡……」
「朕知道。」墨玦懶懶散散的開口應了一聲,姿態隨意,「大概是…丞相把人安置過來的?」
「這!這丞相也太過於肆意妄為了!竟然動用私權往宮裡塞人!而且塞的還是赤練軍的將軍!」統領忿忿不平,顯然對這位把持朝政許久的丞相有很大意見。
墨玦神色不變,極其有耐心的聽統領說完,嘴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語氣里是滿不在意:「丞相一向這樣,朕都習慣了。」
統領張張嘴還要說什麼,一抬眼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趕緊閉上嘴,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站的筆直。
君瓷垂著眸,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青衣聲音哽咽,語速不緊不慢的訴說著,不知道說了多久,突然她速度極快的將一張紙條塞進了君瓷的手心裡。
君瓷眉心一動,臉上表情未變。
青衣垂著頭,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將軍,青衣怕是不能繼續跟在您身邊了,還請您好好照顧自己。」
君瓷垂眸看著青衣,縮進寬大袖口裡的手輕輕攢著那張紙條,眸光流轉,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青衣從地上站起來,身體挺得筆直,轉過身走回侍衛們的身邊,聲音不見一絲異常,「走吧。」
侍衛們押著青衣離開,經過君瓷身邊時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
君瓷默默的抬手揉了揉鼻子。
難道不需要把她也給押走嗎。
君瓷目送著侍衛們將青衣給押送走,有那麼一瞬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
難道她不是敵國的女將軍而是被派出去的臥底?
君瓷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把她拉回現實,「陛下可真是好心情。」
君瓷抬眸看過去,入目的是一位神色張揚,面容略微英俊,手中捏著一串佛珠的中年男人。
君瓷的目光毫不掩飾,在君瓷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抬頭看過來,還回了她一個笑容。
墨玦並沒有因為男人的隨意而大發雷霆,相反還笑容滿面的回應:「丞相今日怎閒來無事來了御花園。」
丞相背著手,竟然站到了君瓷的身邊,「過來看看臣帶來的人休養的怎麼樣了。」
君瓷眉心一跳。
合稱我是他帶回來的?
[是的瓷妹兒。]
君瓷表情逐漸嚴肅,小臉緊繃著。
饅頭忍住想笑的衝動,[瓷妹兒,你開始不會以為是boss把你抱回來的吧?]
君瓷抿唇,說實話,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