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著眼睛的君瓷忽然睜開眼,眼底是一片冰冷,聲音更是冷的嚇人,「其他人都死了?」
媽的,我家boss我都不捨得使喚,你還想讓他過去伺候你?
做夢呢?
李鳴沒想到君瓷是這樣一句答覆,抖了抖身子,「大皇女點名道姓……」
「哦。」君瓷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宣栢沒空。」
正趴在君瓷懷裡閒的要命的宣栢:「……」
李鳴怕自己再多說兩句君瓷會直接踹人,於是趕緊跑回去答覆大皇女了。
最近這二皇女稀奇古怪的很,她還是少說點話吧。
君瓷抱著宣栢往後面靠了靠,兩個人舒舒服服的窩在一個角落裡,君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宣栢的臉。
宣栢抬手輕輕的捏住君瓷的手指,聲音帶著幾分嬌嗔,「殿下,您戳疼我了。」
「你是瓷娃娃做的?」摟著疼,用手戳還疼,你以後會不會連呼吸都疼?
「不是…」
「哦,那你就是故意的?」
「……」怎麼就成我故意的了?
李鳴在外面連大氣都不好喘,「二殿下,大皇女說,宣栢是她的男寵,她就要宣栢。」
窩在君瓷懷裡的宣栢清晰的感覺到了君瓷氣場的變化。
「宣栢的身契在我這裡。」君瓷毫無波瀾的開口。
身契在我這,人就是我的。
當初大皇女因為原主強塞男寵這事並不想要宣栢這人,別說身契了,她連名字都沒有過問就頭頂冒煙的把宣栢給接走了。
外面的李鳴吞咽口水,欲哭無淚,「二殿下,要不然您親自去和大皇女說吧。」
她現在是個啥?傳話筒嗎?!
對這頭不敢說話,怕人家一個急眼踹自己一腳。
對那頭更不敢說話,怕對方剛醒就被氣暈過去。
「不去。」君瓷面無表情的拒絕,換了一個姿勢摟著宣栢,「宣栢去不了,她要死就死要活就活,別管她。」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李鳴咬著牙去傳話了,儘量克制著自己的語氣,讓這話聽起來委婉一點。
事實證明,克制語氣沒用,大皇女那邊還是被氣的掀了桌子,聽的李鳴心驚膽戰。
君瓷這邊就安逸多了。
「二殿下。」宣栢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您是打算把我收入府中嗎?」
「嗯。」君瓷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大皇女的人。」當初君瓷把他送給大皇女的時候動靜不小,不能說是整個國,至少整個京城都知曉。
「很重要?」
「…嗯。」這事關清白,這當今世道,男子的清白最為重要,沒有了清白,處處都會遭人唾棄。
「沒人敢說的。」君瓷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出的話卻格外的冰冷,「誰敢說我就殺了他。」
話落轉過頭盯著宣栢。
怎麼樣?感動不?
饅頭:[……]boss不給你一巴掌然後大喊一聲『神經病』都是慈祥的。
宣栢明顯被君瓷這話給嚇到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木訥的開口叫了一聲,「二殿下…」
話音一轉,宣栢問了一個和剛才話題沒有一點關係的問題,「路過臨縣的時候,我可以回家看望一下我的父君嗎?」
君瓷盯著宣栢沒說話。
宣栢眨眨眼,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刻意放低了聲音,「殿下……」
君瓷眼眸微深,緩緩的吐出一個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