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遲珩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朝自己攻擊的保鏢,臉上掛著不正常的潮紅,身上的校服有些凌亂,看起來秀色可餐。
寸頭被幾個保鏢圍著站在一旁,大聲的指使著保鏢往上面沖,同時咬牙切齒的威脅,「遲珩,你要是不想讓你那金主知道你要暗殺她的事情,就乖乖的聽話!」
遲珩踹開衝過來的保鏢,眼眸低垂,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狼,聲音沙啞的有些可怕,「滾。」
「勾引別人不挺厲害的嗎,讓你去陪李家的大小姐也不虧待你,你們趕緊把他收拾好給李小姐送過去!」寸頭冷笑一聲,「我們家的合同可就靠……」
寸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怎麼回事?」寸頭心莫名其妙的一慌,用眼神示意保鏢去查看。
保鏢立刻會意,誰知道還沒有走出門,就被一個匕首突如其來的結束了生命。
寸頭驚恐的看過去,君瓷渾身冷氣,像剛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索命鬼,聲音冷的有些可怕,「你在做什麼。」
君瓷黝黑的眸子盯著寸頭,說出的話毫無起伏。
遲珩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抬起腦袋,眼睛有些無法聚焦,但還是順著聲音準確的找到了君瓷的位置,腳底有些不穩朝她奔過去。
君瓷抬起手,立即將人抱了個滿懷,這才發覺他身體熱的有些可怕。
遲珩身體瞬間放鬆,軟趴趴的貼在君瓷的懷裡,聲音細小到聽不見,奶聲奶氣的,「君小姐…好難受。」
君瓷抱著遲珩的手緊了緊,抬頭盯著坐立不安的寸頭,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從空間裡摸出寒劍,毫不猶豫的就抬起手。
弄死得了。
[瓷妹兒!]饅頭一眼就看出來了君瓷心中的想法,趕緊驚叫一聲,[廢了得了…不能…不能殺!]
君瓷沒有搭理饅頭,微微眯起眸子,冷漠的盯著不遠處的寸頭。
寸頭瞪大了眼睛,不知為何清晰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緊盯著君瓷手裡的寒劍,語無倫次的開口,「你…你知不知道遲珩是為了暗殺你所以才……」
趴在君瓷懷裡的遲珩身體一僵,抱著君瓷腰的手緩緩收緊。
君瓷冷漠的看著滔滔不絕的寸頭,像是在看一個死物,聽著他添油加醋的話,君瓷的臉色越來越冷,終於,手中的寒劍猛的飛了出去。
寒劍靈活的繞過幾個保鏢,直接廢了寸頭的一隻胳膊。
寸頭疼的叫了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君瓷摟緊了遲珩,抱著他面無表情的從門口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保鏢自動的給君瓷讓開一個通道,目送著他們離開。
遲珩在君瓷的懷裡不停的拱來拱去,君瓷有點暴躁的開口,「別動。」
遲珩瞬間不動了,他此時弓著身子被君瓷裹在寬大的衣服里,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能跟隨著君瓷盲目的往前走。
「君小姐。」遲珩突然含糊不清的開口,藏在她風衣裡面的手不易察覺的收緊,「其實…我是別有目的接近你的。」
剛才寸頭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遲珩覺得君瓷不可能不介意,他自己坦白總比對方查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