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章九千歲(23)

  秦懷瑾是朝廷新貴,正值壯年還無正妻,此次秋獵有不少大臣的家眷就是打著他的主意來的。

  就連長公主都打著他的主意。

  秦懷瑾從馬圈中走出來頓時引來不少目光,眾人看著他帶著女子就已經震驚,等看到那女子坐的是長勝時,那些女眷險些坐不住了。

  就連新帝看到了都忍不住打趣兩句:「老師,你這坐騎連朕都坐不得,今日在一女眷面前俯首稱臣啊。」

  坐在亭中的長公主險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畫的精緻的眉毛緊促,「那馬上的賤人是誰?」

  旁邊的奴婢立即跪下,「回長公主,奴婢不知……」

  「不知道就去問!你難道是啞巴嗎?!」

  「是!奴婢這就去問!」

  秦懷瑾牽著長勝,帶著君瓷走進了樹林。

  君瓷好奇的環顧四周,就像是一隻剛踏入叢林的小狐狸。

  秦懷瑾沒騎馬,他牽著長勝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了森林中央的位置。

  「你想要什麼顏色的狐狸?」

  君瓷眨眨眼,「都可以。」

  秦懷瑾點點頭,拿著弓箭走進了旁邊的茂密叢林,「你在這裡等本座。」

  君瓷點點頭,等到他走了之後才放鬆下來,順手摸了摸長勝的腦袋。

  「小九,你和長勝是怎麼商量的?」

  「我說聽話,他不聽,我就給了他的靈魂一巴掌。」

  「……」好樣的。

  一炷香後,秦懷瑾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隻深褐色皮毛的狐狸。

  君瓷看了一眼就皺起眉,「不行,太醜了。」

  秦懷瑾一愣,把顫顫巍巍的狐狸拎到自己面前,仔細端詳一遍,「好像是有點。」

  秦懷瑾只好把這隻狐狸扔到地上,它夾著尾巴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過了半刻鐘,秦懷瑾終於帶回來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

  它的腳被射傷了,長箭把它的一條後腿都貫穿了。

  君瓷伸出手想要接過,秦懷瑾卻避開了:「有血,會弄髒你的衣服。」

  君瓷執意伸出手,「沒關係。」

  秦懷瑾只好遞給她,君瓷像抱到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摸著小白狐狸的毛髮。

  秦懷瑾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竟然踏實很多,就連嘴角都情不自禁的上揚。

  君瓷心滿意足的抱著秦懷瑾捉來的白狐狸回去了。

  這又讓一眾貴女羨慕到紅了眼睛,紛紛猜測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女人霸占了朝廷新貴。

  長公主此時已經氣定神閒了許多。

  「殿下,你看那賤人手裡抱著的狐狸,真是惹人厭煩!」

  長公主抿了一口茶水,「本宮和一個賤婢爭什麼?就算是秦懷瑾再怎麼喜歡她,他也絕不可能娶一個奴才為妻。」

  「正妻的位置,終究還是本宮的。」

  君瓷此時還不知道,她已經成為了貴眷口中的談資。

  她正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白狐清理傷口。

  秦懷瑾在營帳外看著這一幕,開口道:「你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還有心情幫它。」

  君瓷沒理他。

  秦懷瑾也不再說話,就安靜的靠在一旁看著,在不知不覺間被君瓷吸引了全部的視線。

  女人一身素衣,微微側過的頭露出流暢的側臉,她的眉眼極其溫柔,看著小狐狸的目光簡直要溢出水來。

  秦懷瑾從來沒有見過她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過。

  那樣的愛惜,疼憐,就像是亡故的母親一般。

  秦懷瑾留戀的收回目光,轉過身默默離開。

  確認他真的離開後,君瓷才鬆開手上的狐狸,「表現的不錯,暫時不扒你皮了。」

  狐狸被嚇得瑟瑟發抖。

  秋獵很快結束,君瓷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那隻白狐也活蹦亂跳的可以隨意行走了。

  天氣微涼,樹葉凋零,空氣中瀰漫著蕭條的味道。

  君瓷跟隨著秦懷瑾回到京城,距離廣親王的生辰不過三日了。

  君瓷面上不顯,心裡卻已經有些著急了。

  秦懷瑾已經對她生了好感,她必須要讓自己與他的關係更進一步,至少讓秦懷瑾有不把她送給廣親王的理由。

  機會,很快的就送到了她的手裡。

  「宿主,秦懷瑾在宮宴中中了催情藥,正快馬加鞭的回府。」

  君瓷差點笑出來。

  這簡直是天賜的良機。

  「在宮中還會中藥?」

  「是左相,秦懷瑾曾為爭奪錦衣衛的掌控權,栽贓陷害左相唯一的嫡子入獄,最後含恨而終,左相是想讓他在全部大臣面前顏面盡失,在宮中行苟且之事被新帝怪罪。」

  「可惜秦懷瑾反應太快,讓他快一步跑回來了。」

  君瓷聞言勾唇一笑,「我和這個左相還有點共同語言。」

  秦懷瑾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灼燒,所有的熱量全部都匯集到一個地方,惹得他頭腦發脹寸步難行。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大膽竟然在宮宴中動手腳。

  秦懷瑾快馬加鞭的回到府邸中,命月一驅趕了所有下人並給他準備一桶冷水。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寢房,裡面還點著燭光,他來不及多想,直接一把推開房門。

  巨大的聲響將裡面的人給嚇了一跳。

  君瓷正在幫秦懷瑾鋪床,她是他的貼身奴婢,這些事情都是每日必做的。

  「大人,你……」

  「滾出去。」

  秦懷瑾聲音嘶啞,額頭不斷的往下流汗。

  女人大概是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到了,朝他靠近了一些,「大人你是受傷了嗎?」

  秦懷瑾瞪著君瓷嗔目裂齜,女人柔美的臉和包裹在素衣下曼妙的身姿就像是毒藥一般勾引著他。

  興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於嚇人了,君瓷默默的靠後想要離開,秦懷瑾卻拽住了她的手。

  在君瓷震驚的目光下,他反手關上門,然後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女人好像被嚇傻了,開始一動不敢動任由秦懷瑾胡作非為,就在她最後一件衣裳被脫下時,仿佛才反應了過來,用儘自己的全身力氣開始反抗。

  秦懷瑾像是一條被解開了枷鎖的野獸,看著眼前的誘人怎麼可能再停下來。

  無論君瓷怎麼掙扎,秦懷瑾還是欺身而上。

  君瓷用力的咬住他的手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女人猶如小獸一般的嗚咽聲還有陣陣的情喘,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傳出房門。

  月一抱著一桶涼水在風中逐漸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