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順著小姑娘指的方向看過去,女子一身白衣,臉上帶著面紗,只露出了一雙含情的眼睛,單看眼睛就知道是個嫵媚多情的美人。
美人察覺到君瓷的目光,還笑著沖她點了點頭。
嘖。
撬牆角就撬到家門口了。
君瓷心中彈幕亂飛,臉上卻不顯露分毫,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謝聽寒眼眸微深,微微一笑開口拒絕,「在下不便打擾。」
小姑娘沒有糾纏,點點頭後快速的走了。
君瓷單手撐著腦袋,捏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慢吞吞道:「謝將軍可真受歡迎。」
謝聽寒抿了一口茶水,低垂下眼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小侯爺莫要打趣我了。」
君瓷沒有說話。
我家boss還是個不近女色的。
君瓷和謝聽寒安靜的吃完這頓飯,各自回了房間。
君瓷打開柳飛葉給的那個盒子,將裡面的和離書拿了出來,柳飛葉已經在上面寫下了名字,只需要拿著去官府就算是和離成功了。
君瓷一臉欣慰的把和離書給放了回去。
另一邊,謝聽寒打開窗,雪白的鴿子跳了進來,乖巧的站在桌子上。
謝聽寒解開鴿子腿上綁著的信條,一目十行的看完,臉色凝重起來。
謝聽寒關上窗,對著空氣沉聲道:「出來吧。」
女子從暗處緩步走出來,系在腳踝處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正是剛剛在樓下邀請謝聽寒的女子。
樓映雪微微福身,「映雪參見將軍。」
謝聽寒將手上的信條放在蠟燭下點燃,燃燒的火光映的他眉眼冷清。
空氣中只能聽見紙條燃燒時發出的噼里啪啦聲。
樓映雪摘下面紗,「映雪此次前來,是奉父親的旨意,願能協助將軍完成大業。」
謝聽寒手指輕捻,抹去指尖的菸灰,「中原的紛爭,與你們北寒何關。」
樓映雪抬起頭,認真的盯著面前宛如神邸的男人,「將軍,我父親說你們中原的規矩不合理,男兒就應該征戰四方而不是在閨房中爭風吃醋,像將軍這種有抱負的男人更應該如此。」
謝聽寒唇角勾起,語氣意味不明:「你父親倒是明白。」
提起父親,樓映雪更加有了底氣,「我父親是北寒最英勇的男子漢。在我們北寒,男人負責打獵管家,不像是你們中原,男人都嬌滴滴的養在深閨里。」
謝聽寒將已經折好的信條綁在信鴿的腿上,拉開窗戶將信鴿放飛出去,聲音有幾分被吹散在了寒夜中,「雄鷹,本就不能被圈養在閨閣之中。」
謝聽寒望著夜空,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君瓷坐在窗戶上,半個身子靠著牆壁,雙腿聳拉在窗戶外面,一下一下的晃著,雙手環胸,靜靜地望著虛空。
房間裡的饅頭一臉無語的看著君瓷的背影,誰知道瓷妹兒又想明白什麼了,都維持這個造型裝逼好久了。
君瓷本來是盯著月亮,忽然伸出手一把抓過飛過的信鴿,指尖掐著信鴿的腦袋就給拽了進來。
君瓷跳進房間,垂頭盯著在自己手裡撲騰的信鴿。
「嘖。」君瓷摸出一根小繩子給信鴿捆著拴在桌子上,「剛才就看你過去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