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見到索洛維約夫，也知道他是什麼口味了，因此也盡力穩重一些，只不過還是改變不了愛撒嬌的習慣。
不過賣萌勢力，她總還是能做的，只是沒想到會釣上來梅特涅。
說起來，她跟路易·斐迪南也有交往，就是那個普魯士怒送一血被法軍用馬刀捅死的年輕音樂家親王。
普魯士的這些親王，除了FW國王以外，都很喜歡別人家的女人，FW國王是對自家的掌控能力不行，偏偏還收穫了個大美人——只是因為生孩子太多，路易絲王后還是略「胖」了一些。
其餘的幾個，拈花惹草的故事從愛爾蘭能連線到契丹。克勞塞維茨之前給奧古斯特親王當副官的時候，就在他和雷卡米爾夫人約會的時候幹過把門放風的事情。
不過雷卡米爾夫人喜歡保持曖昧，總是和約會的男人若即若離，這種朦朧感顯然是體會精神層面的。
也就得感謝這些彆扭的親王，不過「小妖精」也說了，路易·斐迪南為了她，居然和索爾姆領地這樣一個小邦的公主果斷地結束了了關係。
只是不久以後，他就退場了，到死連貼貼都沒混上，更不用說親嘴了。
「小妖精」現在就這樣和索洛維約夫親昵，不過看起來更像是閨蜜或者兄妹.
別人可能還嫉妒呢，這麼漂亮可愛的夫人，和她丈夫的師弟倒是很親昵，但是弄得索洛維約夫看起來有點尷尬。
「.你這些事情，怎麼都告訴我呢？你丈夫是我的前輩，說起來我們都是大元帥的弟子，如果我說漏了嘴，回去透露出來，又會怎麼樣呢？」
「我至少比那個壞女人海倫要好，我是帶著家產來的，而且我們就是沒有孩子，我丈夫也會很愛我，他是那種忠於誓言的騎士，更何況我們又是保羅舅舅，他指派的婚姻。也得謝謝你，不過你知道麼.」
雖然這種「尺寸問題」，在婚前互相打聽的階段，索洛維約夫曾經把「小妖精」說的花容失色，但是
梅特涅這個老狐狸，雖然好色而欲望強烈，典型的財政大臣就是這樣，反而外交大臣總有財務問題。
他是兩個都有，不過還沒有塔列朗那樣貪婪。
塔列朗是貪婪而好色，他是好色而貪婪，前者可以屢次通過情婦勒索個百萬法郎，後者則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不過，他的.
「你跟我說這個，大概就比較『私密』了一些。」
「就是要和你說，你可要和我的皇帝表哥好好的匯報啊！」
「也包括這可是耗子尾巴上的疙瘩。」
「那是什麼意思？」
「嗯，耗子本來就不會太大，嚙齒類動物只有水豚比較大，可能還會有更大的。不過，我還有個禮物送給你。」
他總是打岔，而且還真的掏出來了一個小盒子，見到「小妖精」的話，她還是喜歡漂亮衣服和很精緻的小首飾，珠寶在上面也不要太大。
這是一對銀制的耳環，上面還鑲嵌著水晶，不貴但是看起來很精緻的。
「這樣的小東西雖然不貴，但是看起來很精美。」
「那些名貴的珠寶，也包括我最喜歡的婚禮冠冕，我都有些戴膩了，這種小東西也許更合適。」
嗯，配上這種印度手工製作的棉布，看起來確實.
「可我覺得你在維也納，還是有些危險。你又不懂情報，哪怕是你父親是以前駐那不勒斯的外交官.」
索洛維約夫真的想要吐槽，只是不管是否要吐槽，先要把她按回到躺椅裡面去。
「我怎麼說也是從小就見過世面的，不像是你，哪怕是這麼聰明有才幹，還是個梁贊的鄉下人。」
這是半開玩笑的說法，索洛維約夫也能容忍她的放肆，只是不能太放肆了。
「那好吧，你準備怎麼影響梅特涅？我的朋友涅謝爾羅迭伯爵可是很推崇他的，這個人對男人和女人都有些魅力，社交上的能力也很強，你萬一淪陷在所謂的激情之中，可能也有些麻煩。」
「那個女公爵，我才不會輸給她呢！再說她沒什麼作用，不像是我，還能夠當傳聲筒。」
她是覺得自己沒問題，可是索洛維約夫就很擔心。
雖然聽起來像是「小妖精」用自己的身子，釣上來了一隻饞嘴狐狸，可是梅特涅的行事風格，他也不好判斷。
這麼好的香餌被梅特涅吞到肚子裡去，那可就對不起師兄了。
當然了，「小妖精」總是幹過份的事情，這點她身邊的人總也是清楚的。
只要保證不上床，不親嘴，就是她總像是靈巧的白貓一樣往懷裡鑽，也還是有辦法防住的。
巴格拉季昂也相信自己，而且自己也只是把「小妖精」當成一個早就認識的朋友，別的什麼附加的還是算了。
「你好好躺著，我都擔心你這樣活蹦亂跳的，會影響到健康，也影響你的美貌喲！」
然後，她就能老實一陣。
索洛維約夫也從舒瓦洛夫那裡聽說過，維也納的警察和密探，水平出奇的差，除非是那種公開的大聲密謀，否則也查不出來什麼，這個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比現在沙俄版本的盧比揚卡還要差。
因此，他能夠和「小妖精」在這裡暢談，只是對著她的臉看的時候，就難免會這種細節也比較尷尬。
談論的話題，大概就是梅特涅和「小妖精」在床上說的悄悄話，這也是外交的一部分。
和外國女人睡覺，而且還是地位不低的這種，一般在歐洲這種外交環境當中，也是可以施加影響力，或者說要作為傳聲筒的。
「很好，你現在倒是很乖，就保持這樣的姿態好了。」
「就是有些像雷卡米爾夫人，她個子比我高，你大概是喜歡這種姿態？」
「不是，只是為了和你交談方便一些，卡季施。」
「那好吧，我就這樣。」
她還是這種賣萌的姿態可愛一些，不過重要的是正事。
「梅特涅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他可很話癆的，總是那種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你能記得多少？」
「我可知道，你是嫌棄我懶。不過這也不要緊，我都記得呢！雖然我不愛學習，可是有些方面我還是有些本領的。」
「但記憶也會遺忘，你來說說梅特涅最近都是個什麼態度，這樣我也好匯報。至於你要引導他反對拿破崙，其實不用影響他也會做的，因為他和塔列朗的關係密切。」
「原來如此，難怪我只是說了幾句跟法國人有關的事情，他就會那樣說。」
甚至索洛維約夫覺得梅特涅可能會騙色，不過好在他也是個射術比較好的前鋒。
「那你可要小心了，這個男人.可能只是嘴饞，他也不過是為了找個藉口。」
索洛維約夫也盤算著得教給科里亞一些辦法，讓他方便和「小妖精」聯絡，而且也得避免以後
她就這樣賴在維也納不走，是個不負責任的妻子和媽媽，要是被梅特涅的甜言蜜語糊弄，大概是肉包子打狗。
「他要真的是這樣」
「男人總是會這樣的，連我都難免會和羅薩諾親王妃有那種關係。波琳娜可告訴我」
「還有這事？」
「外交大臣總是有這樣的，女人的問題很多人都有，而且還有情報泄漏。你也不要做的太多，給舒瓦洛夫伯爵和科里亞提供梅特涅的行程，以及記下來他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好吧，最近他會提前派僕人來我這裡，給我留下信件，說哪一天會過來看我。」
「這是一點，來看望你的時候，也最好知道他最近的行程。比如說，和法國人接觸，如果到巴黎去出遠門，你知道行程的話，那邊或許會有人知道些情況。」
巴黎和維也納，還能弄出來對照組，也就是通訊實在是太不發達，情報傳遞到彼得堡可能還會有些延遲。
不過到了戰時，雙方的戰線接近，反而可能還更方便一些。
索洛維約夫在巴黎的時候就知道，梅特涅在成為外交大臣以後，很可能回到巴黎去，在美泉宮的協定還有需要補充的地方。
「這樣.」
「沒什麼，卡季施，情報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可以把你聽到的傳遞出去，也許這人會說些假話呢。」
「小妖精」大概也清楚，梅特涅這樣的男人，很是會哄人，尤其是貼著耳朵說悄悄話。
雖然耳朵沒有懷孕，可是她確實中招了。
「他要是敢騙我，我就」
一個切的動作，倒是把索洛維約夫也給看懵了。
她還是維持自己賣萌勢力的人設比較好，不要表現成這個樣子。
「不要這樣，這條線還是很重要的。要是他還想那樣，你就要以照顧孩子的名義，和他若即若離。」
「米沙，我聽你的。畢竟你是那麼聰明，對付這種人應該也有辦法吧？」
「很遺憾，沒有。那個塔列朗先生，我拿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我是軍人，又不是外交官。只不過我能夠根據我遇到的情況，給你一些建議。雷卡米爾夫人保持的那種感覺，你想想就是她遇到我之前那樣。這種曖昧的感覺，也能夠把一些人吃的死死的。」
索洛維約夫還要給她想辦法，至於梅特涅會不會上鉤，他也拿不準。
「好啊！不過我也知道一件事情，他之前和我說過，拿破崙一定會有致命的失誤，那個時候就是擊敗法國的好機會。」
「只怕是這個機會來了，奧地利人會和英國人一樣，最後才下場來打架。村子裡面打架的，從來都是最後加入的那幾個，吹的最厲害。」
給「小妖精」講這個，索洛維約夫也只是說到這裡。
梅特涅大概是準備一直蹲坑，等待這個機會。
但等到機會來了，也只是俄國和普魯士這樣的國家來當冤大頭，奧地利不管是不是把女兒嫁到巴黎去，都會在這裡作壁上觀的。
奧地利坑隊友是有傳統的，除了卡爾大公以外，可能現在的奧地利高層都是那種坑死你不怕熱鬧大的。
上一次奧地利人坑隊友，還是第二次反法同盟的時候。
索洛維約夫當時在蘇沃洛夫身邊，自然對這個事情印象深刻。
而且，蹲在這裡等著拿破崙犯錯誤，其實也是一種看起來有遠見，實際上是人類以為的鴕鳥行為。
這個遠見，大概還是在上帝視角當中。
法國此時能夠調集的力量，除了本國組建和動員的軍隊以外，也包括僕從國的軍隊，這個「大軍團」雖然力量遭到了一定的削弱，不過實力還是在的。
要達到一個足夠削弱拿破崙的力量，弱到奧地利敢對法國動手，甚至還主動出擊，除了需要有一次俄國的災難，大概就是有幾個盟友出來聯合。
如果拿破崙行事謹慎，可能又不會發生預料當中的情況。
那樣的話，梅特涅可能就變成了小丑，會被奧地利國內和他競爭外交大臣崗位的貴族們攻擊。
以後想要當首相？如果失敗了，那是不可能的。
索洛維約夫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對於「小妖精」釣男人的本事，雖然他也知道，可是梅特涅這樣的外交和情場的老手，顯然不那麼簡單。
他還和薩根女公爵來往密切，這位尊貴的女繼承人，就在和「白貓咪」（「小妖精」在維也納的外號之一）爭寵。
她雖然也和俄國有些關係，不過距離也很遠了。
話說回來，那個勾引她的阿姆費爾特，現在頭蓋骨已經被當作碗來用了。
「今天也算是一次愉快的會談，不過我在維也納的時間也有限。卡季施，你要不要對彼得·伊萬諾維奇和孩子們說些什麼，或者寫信？」
「我想.你可以告訴他，我還是覺得他很好，只是我辜負了他，誰讓我是這樣的輕浮。至於孩子們她們想念我麼？」
「孩子對母親和父親是不一樣的，孩子們應該還會依戀母親吧。你在維也納這邊，確實做的不好，好在都是女孩，我可以在回國的時候，幫你做到一些事情。」
總之，就是這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