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009 波羅的海艦隊狀態很差
在19世紀初，又不用擔心甲醛，而且索洛維約夫自家的宅邸規模又是如此之大，取暖和通風都很好，不用像是以後的人那樣整天生活在焦慮當中。
索洛維約夫在書房裡的時候，確實有這種想法，而且總是認為，這是賣保險的販賣焦慮，人群的規模是非常龐大的。
而且現在俄國在擁有銀行和信託公司的同時，並沒有比較規範的保險公司，要是出現也得在拿破崙戰爭之後。
要不然，賣出去財產保險，光是莫斯科大火，就足夠保險公司破產重組了。
隨後他也收起來了這個可笑的想法，把注意力轉移到彼得·沃爾康斯基給他的這些資料當中。
俄國和瑞典還沒有爆發戰爭，哪怕是11月間亞歷山大再一次吃了閉門羹，也還是要做出兩手準備的。
只是按照索洛維約夫手上的時間表，看起來就像是個特別軍事行動。
他是打算在2月份發動進攻的，太晚了地面鬆軟，除了正面的道路幾乎沒有能走的地方，沿途的瑞典軍會縮到堡壘和各種據點裡面，要麼就躲到芬蘭人控制的鄉下去。
敵人要做什麼，他都想到了，現在他就笑了起來。
格拉西莫夫原來是我自己的感覺，有時候也是樂不出來的。
他是心態非常好，雖然有時候也會急躁，可年齡在這裡擺著，有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也會比較衝動。
「老爺」
聽到這個稱呼，索洛維約夫知道，自己是成家了，跟以前也不太一樣，而且僕人都是老丈人家派過來的，算是小卡佳嫁妝的一部分。
「有什麼事情，瓦列里，這個時間到我的書房來。」
「有客人在這個時候來訪，應該怎麼安排？」
「是哪裡來的客人？」索洛維約夫還沒有正式招待過什麼客人，他家裡的陳設都是全新的，也就是卡佳的嫁妝里那些珠寶和物件比較老，算是能體現出來女主人家族的身份地位，以及男主人作為新貴的上升趨勢。
「是您的熟人，說是在鬼門橋一起戰鬥過的老友。」
「那就是尼古拉·卡緬斯基伯爵了，快請他進來。」
小卡緬斯基伯爵，雖然性格嚴厲，治軍的時候不近人情，聽起來和父兄很是相似，不過他還願意和士兵同甘共苦，因此在士兵中有威信，在軍官中有名望，也比較受到重視。
加上在後衛戰和從但澤撤退時的表現，最近被晉升為中將，還成為了新組建的第17步兵師的師長。
「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你怎麼還找到我家裡來了？」
因為不是和巴格拉季昂那樣還有師兄弟的半導師關係，兩人年齡差的也不是很大，因此動作上也比較放得開，不過也不能親親啃啃，只是俄式的熊抱。
「怎麼，你希望第一個來到你家裡的客人是誰？」
「伱來了也好，元帥閣下最近身體可好？」
「我那老爸，你還提他幹什麼？米哈伊爾·費多托維奇最近脾氣越來越差了，我只有這脾氣像他，可又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哥哥回到莊園裡去了，姐夫去梁贊當副總督，而我就到了彼得堡的後備部隊來。」
顯然，父子性格都很強，老年人越發的糊塗和暴戾，一向剛強的小卡緬斯基伯爵也可能會受不了的。
「看樣子，這一柄劍是真的生鏽了，也是我有些冒昧。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你對瑞典人怎麼看？」
「是要打仗麼？我接到過來自戰爭大臣的命令，阿拉克切耶夫確實讓我到17師來整頓軍備，總不會是在冬天就從維堡越過邊境，去打瑞典人吧？」
「這個時候倒是能夠有些戰役突然性，按照目前的局面，瑞典軍的主力都在其西部國土，愚蠢的古斯塔夫國王，他拒絕了皇上的調停要求，並且表示現在不適用過去的盟約。」
聽了這話，小卡緬斯基更是心裡有數了。
「不過17師的戰備情況不好，只有布列斯特團算是個有戰鬥經驗的步兵團，其餘的各團，馬柳京給我留的這個攤子就不怎麼樣。」
「那也要比海軍的情況好，我們在波羅的海上作戰，到時候是需要波羅的海艦隊的，然而整個艦隊的狀態很差，我們能夠動用的軍艦並不多，這樣會讓軍隊的機動力受到限制，反而敵人可以通過動用艦隊，來打擊我們的側翼，或者進行襲擾。」
「有這麼嚴重麼？我記得你去過瑞典，對他們海軍的戰備情況有些了解。」
小卡緬斯基提到的事情，就是索洛維約夫在瑞典擔任武官時期的事情。
「但那是幾年以前，當時的瑞典海軍情況很糟糕，但也不排除一種可能，英國人在哥本哈根俘獲了丹麥海軍的船隻以後，他們就要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來幫助瑞典人，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我們可能會在芬蘭或者瑞典境內，遇到一群煮熟的小龍蝦。」
「啊，你這個說的好，真的很形象，甚至我都有點餓了。」
小卡緬斯基這麼說，索洛維約夫當時也就會意。
「瓦列里，去準備午飯吧，最好有些新鮮的食材，比如說小龍蝦。」
「是，老爺。只是也要叫夫人麼？」
「當然要啊，我的老婆過去還是你家小姐呢，來的客人又是兩邊的熟人。」
「是，老爺。」
瓦列里這邊去吩咐廚房要準備午飯，索洛維約夫這邊就繼續開始講起來英國人介入的可能性。
「尼古拉，瑞典和葡萄牙是英國在歐洲大陸僅存的盟國，如果這裡都不管的話，以後他們也就不要在大陸上混了。因此，只要不是古斯塔夫自己犯蠢，英國人一定會來的，沒有陸軍的支援，也會有皇家海軍的分艦隊。」
「那這個時候，不是更需要海軍了麼？」
「是的，因此我也在考慮波羅的海艦隊的問題，要不要列入作戰計劃。當然，我也不清楚海軍部那邊是怎麼想的，他們是不是會加入這次聯合作戰。」
海軍那邊的事情，索洛維約夫確實也沒法協調，俄國的地理環境導致了黑海艦隊、波羅的海艦隊和裏海區艦隊的相互地理隔離，而海軍部的事情，基本上和戰爭部這邊又是分開的。
而且19世紀初的波羅的海，各方的艦隊都有些軍備廢弛，也導致了現在這種尷尬情況。
但要真的說波羅的海艦隊的紙面實力，要英國人派一個分艦隊過來打一下子，都不見得能保證搞定。
還在十多年前，皇家海軍曾經還每年定期給俄國海軍進行軍事訓練上的指導，甚至有時候也會學去幾招。
比如說納爾遜經常使用的戰術，俄國海軍用的更早，只是因為面對的都是奧斯曼帝國的艦隊，又不是英吹四艇，有人大張旗鼓的給宣傳，因此也不是那麼顯眼。
更別說俄國在歐洲人的心目中，經常意味著野蠻和落後。
因此，俄國海軍有那麼一些本事，別人也是不知道的，烏沙科夫海軍上將的戰術水平，納爾遜還是比較推崇的，在地中海上巡邏的時候，從晚輩和指揮關係上，都對這位老上將頗為尊敬。
當然，有本事跟軍備差勁，一點也不衝突。
謝尼亞文算是現役海軍將領當中，少有能拿出手的，可是他人在大西洋上，考慮到目前俄國對英國發出的外交照會，也不能指望謝尼亞文能回來，要是那樣跟羅傑日特溫斯基聽起來也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更加愚蠢。
在波羅的海的俄國這些海軍基地當中，目前擁有的軍艦，最大的一艘是130門炮，借鑑了聖三位一體那個大傢伙的「恩典」號戰列艦，這艘戰艦的完工，還是在保羅遇刺以後，算是船體狀況比較好的一艘戰艦。
其餘的俄國戰艦當中，那些一等艦此時大多狀態很差，甚至俄國海軍的很多大型艦船，能夠使用十多年就已經燒高香了。
小卡緬斯基來到這裡，倒是享受到了他家的小龍蝦大餐，小卡佳也知道小卡緬斯基的父親，那位有點抽象的暴君元帥曾在自己爺爺手下，和父親也曾經是同事，因此也挺著肚子出來迎接。
「就當這些龍蝦是英國人好了，我們家的烹飪方法，跟別處也不太一樣，用從墨西哥引進的辣椒和花椒入味的，你可以試試。」
小卡緬斯基吃了以後，倒是大呼過癮，不過一會兒也難以承受這股子辣味，俄羅斯人吃辣椒還是比較喜歡甜口的。
索洛維約夫因為這副身體的因素，他也輕易不會吃的太辣。
「要檸檬水麼？」
「快，要檸檬水.」
看到他這樣子，卡佳也笑了起來。
「米什卡，看樣子也沒有幾個人能享受你這火熱的龍蝦大餐。」
「卡佳，你吃了是不是舌頭上也有感覺？」
「嗯，不過我提前有了準備，而且也只嘗了一點。」
「總是要有些準備麼，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你說不是麼？」
「我父親脾氣不好，總是打人。你的導師脾氣古怪，總是說怪話，可是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捉弄人。」
「這也不算啊，你沒有事先偵察，就上了圈套，就像是我們剛剛講的那樣。」
「也對，我真服了你，用這個辦法來提醒我，是要我去和布克霍登講清楚，戰前的準備要充分是吧？」
「最好在開戰的時候，能夠快速的解決芬蘭這邊的瑞典軍。至於我們的海軍，那就需要另外做出規劃安排.」
以俄國海軍目前的情況，要完成這個目標，確實也比較困難。
有沒有這個能力，現在都難說，甚至不少船隻都給當成炮台船，放在海軍基地附近擔任警戒任務。
要說起來，俄國海軍最大的敵人，可能就是海軍部的老爺了，把僅有的一些能打的海軍分艦隊都給派到了地中海去，當中的戰列艦不少因為波羅的海被封鎖，目前也沒法回來，甚至直接轉交給法國人，或者是被英國人攔截以後，帶到朴次茅斯去。
最後，還要那些分艦隊指揮官和艦長們出來背鍋，跟管陸軍的戰爭部情況大相逕庭。
陸軍這邊，好歹打了敗仗，要有人負責的話，也是因為前線戰敗才進行「懲罰」，但很快也會重新有新任命。
海軍這邊，則是另外一種情況，烏沙科夫曾經幾次表示我雖然老，但是在海上還能幹，可是也只是在坦波夫的莊園裡閒居，其他的一些將領，這個本領麼.
想想博布林斯基伯爵對他的導師德·里巴斯海軍上將不自律的吐槽，加上海軍那些外國人的黑歷史，多少也讓人感到頭疼。
索洛維約夫甚至想過，他要是轉去海軍，能成個什麼樣子呢？
這方面也不是沒有榜樣，漢尼拔將軍的兒子，就幹過陸軍將軍擔任黑海艦隊司令的事情。
一個黑哥們在俄國當艦隊司令，聽起來有些奇葩，但是確實也在俄國發生了。
當然，這也是一時的胡思亂想，他之前為海軍那邊做出來的最大貢獻，應該就是蒸汽船的應用，讓交通艇在無風和微風狀態下也能夠進行航行，但更大型的船隻現在還沒有辦法。
送走了小卡緬斯基，第17師的問題看起來都不重要了，把梁贊團和幾個步兵團補充進來，也就可以完成這個師的戰備工作，而且這是阿拉克切耶夫的事情。
但海軍那邊，確實也有不小的問題，即將到來的新年，一旦和瑞典爆發戰爭，那英國人肯定要插一腳的。
沒有強大的海軍分艦隊，海軍上將要是再慫的和維爾納夫一樣，那這個活就沒法幹了。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索洛維約夫回到書房裡思考的時候，看著卡佳扶著肚子過來。
「卡佳，送走了客人，你就應該回去休息，要運動的時候，也要有人來陪伴。我這會兒正在思考，作為軍人，有時候這可能就是宿命吧。」
「你想的是什麼事情？我雖然不懂軍事，可總也是前任總司令的孫女，退役將軍的女兒，你擔心的要是和尼古拉提到的海軍船隻問題，為什麼不去問問娜塔莎姐姐的丈夫呢？」
「你是說哪個娜塔莉亞？」
「就是嫁到岡察洛夫家的那個啊！」
索洛維約夫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