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031 皮埃爾要在里加開工廠（上）

  第454章 031 皮埃爾要在里加開工廠（上）

  「傷口恢復的很快，再過些日子就完全的恢復健康了。」

  「還好是刀傷，如果是別的傷口，弄不好會有彈片殘留的。謝謝你，大夫.只是這個縫合線.」

  「也只能這樣了，我給你拆線，這裡的傷疤還是會有的。怎麼，還沒娶老婆，看著不好看？這總比臉上挨刀要好的多了，這個位置一般又不會有人注意。」

  也不給女人看的，要是把她們按住，也沒有人視角會注意到這裡。

  至於那幅索洛維約夫早就盯上的維納斯畫作，現在的市場價格並不高，可是這是藝術珍品，而且還是西班牙哈布斯堡剛開始走下坡路時期的精品。

  印象這麼深刻，大概是維納斯相關畫作當中，比較早期具有朦朧美的畫作。

  貝爾佐尼應該會成功的，索洛維約夫這會兒也不想在葉爾加瓦宮繼續住下去了。

  甚至八卦的路易絲王后都沒什麼，瑪利亞整天揪著他，遲早要發展到兩個人滾床單這個階段。

  瑪利亞可不是路易莎那種小心謹慎的性格，要是她一不小心透露出去，這可要比葉卡捷琳娜的劇情勁爆多了。

  畢竟也是養在一起的姐妹，妹妹比較口嗨，而姐姐卻不聲不響，悶聲發大財的劇情。

  只不過瑪利亞和葉卡捷琳娜的情況，跟他之前比較熟悉的那些姐妹劇情還不一樣，畢竟這兩個是在不同賽道上，而其他的場景總是兩女爭夫。

  到里加去，或許能夠舒緩一下精神，而且皮埃爾來信了，他最近要到里加來巡視自己的產業。

  這個倒霉的皮埃爾，娶了老婆還偷人，尤其是勾搭皮埃爾的朋友。

  多洛霍夫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決鬥的時候居然後發，還沒打中，這一點都不像是他。

  要知道，決鬥場上連勝紀錄，一直都是在多洛霍夫和費奧多爾·托爾斯泰兩個人之間競爭的，多洛霍夫以後怕是只能追求總勝場紀錄了。

  至於皮埃爾的事情，他確實也沒辦法去幫忙。

  和安德烈回家以後，就離開軍隊去照顧家裡不一樣，索洛維約夫可是一直在軍隊當中服役的，而且功勞很多，勳章也沒少拿。

  別祖霍夫伯爵留下來的產業規模之大，確實也比較令人震驚，這大概就是莫斯科首富的實力。

  如果算上所有財產的話，尤蘇波夫親王、斯特羅加諾夫伯爵和皇叔阿列克謝可以說是俄國排名前三，別祖霍夫伯爵留下的財產總規模雖然低於以上各位，但是勝在規模巨大，而且俄國很多地方都有，要管理起來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皮埃爾一直也比較發愁，雖然有羅斯托夫家老伯爵一直寬慰他，然而這事兒究竟聽起來也讓人高興不起來。

  至於在里加，索洛維約夫也很清楚，現在這種狀態，可能他是要一直摸魚下去了。

  畢竟亞歷山大聽說一個外國人和一個臨時上場的參謀長萌新，居然就和拿破崙最後堪堪打成了平手，甚至內部宣傳還是勝利，這樣彼得堡肯定會有老爺，蠢蠢欲動想要走通門路來軍前刷分。

  因為這個，康斯坦丁大公不得不出面去解決問題，把那些想來刷分的人都給趕走，並且實際上以東普魯士軍團和波羅的海軍團組成一個總兵力達到16萬人的前線軍團。

  雖然索洛維約夫想在這個級別，把康斯坦丁這個大集團軍的稱呼改成「西方面軍」，而多瑙河前線就是「西南方面軍」，不過這個意見還是被否定了。

  「畢竟，沒有什麼戰線。雖然我是宮廷內侍，可是軍隊的事情，多少也有些耳聞。你這樣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米沙我的意思是說，雖然你有能力，而且和朗熱隆伯爵能夠對陣拿破崙不落下風，那個偉大的人物.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偉大的成就。」

  「謝謝你，皮埃爾，你還是那樣誠懇真摯，不像是其他那些人。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家裡的問題。畢竟我和彼得·伊萬諾維奇師出同門，而且我們都是皇上身邊的人，你要是想離婚，而且提交請願書，我們也不怕跟庫拉金家撕破臉。而且亞歷山大親王本人，他也能夠理解這種處境，不會和瓦西里親王站在一起的。」

  「是的，可是這畢竟不符合教義，而且你知道的」

  皮埃爾說話就是這樣，總是吞吞圖圖，不過他這種不幸，雖說值得同情，可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有錢了，一時間也不好說到底會怎樣。

  哪怕是海倫訛了他一大筆財產然後分居，這也不過是別祖霍夫伯爵留下財產的一小部分。

  「好了，不去講這個了，我聽說你加入了共濟會？」

  「是的，那個神父」

  「你去參加什麼組織我並不介意，雖然我是反對共濟會的，這不影響我們的友誼。還有，就是我當初向皇上進言，要對遺產和贈予徵稅，以及保障遺產分配，避免被侵占的那一套，看起來對你還有些作用。」

  皮埃爾也想不到，畢竟之前布魯斯家的女兒面臨的問題，影響面還是很廣的。

  甚至，這直接影響到了貴族當中的財產繼承問題，遺囑也不見得能夠保證財產的傳承。

  瓦西里·庫拉金親王顯然就利用了一些漏洞，哪怕是保障大貴族的請願書，也架不住他硬給皮埃爾塞個老婆。

  說起來，那一家子都是壞種，老的和女的為了錢財，男的都覬覦美色。

  他和伊波利特算是朋友，但是阿納托利這個傢伙.就是同樣齷齪的兄弟兩個，伊波利特一般也僅限於挑逗和打情罵俏兩個階段，而且這兩個貨都惹上了安德烈。

  「但這也有些麻煩，瓦西里親王之前，你知道的，想要介入我家產的經營。」

  「你家的財產規模實在是太大了，我父親怕是也幫不上什麼忙。雖然我家是專業的管家，可是費奧多爾叔公的後裔現在都出去給人當管家了。這樣，你不如讓你的那些堂姐妹介入。卡季施伯爵小姐爭奪家產，不過是為了她妹妹嫁人的時候，有一份豐厚的嫁妝。」

  這個辦法也只是其一，畢竟真的比較起來，那幾位小姐還是有很近血緣關係的，並不是瓦西里親王這樣壞到骨頭裡的。

  除此以外，索洛維約夫對於他和自己未來岳父的名字都取了瓦西里，多少也有點那種「你也配姓趙」的意見在裡面。

  但這也只是想想，對方怎麼說也是出身庫拉金家的大貴族。

  至於原著裡面，也就這一家姓氏一點都沒改

  這裡面，總是有什麼事情的感覺。

  但拋開這些問題，索洛維約夫確實也要幫皮埃爾好好的運營一下。

  「我能夠理解這個想法，可是.」

  「皮埃爾，如果只是用幾十萬農奴在莊園裡面去勞作，顯然是得不償失的落後做法。我也有一些設想，一直都沒有機會實施。如果說在莊園裡面，解放了農奴，讓他們具備一定的知識，哪怕只是『一半自由』依附於你的莊園當中」

  對於解放農奴，皮埃爾會支持，索洛維約夫家的鄰居尤蘇波夫親王也是支持的。

  歐洲的封建農奴制和美國的奴隸制，反而那些大地主大奴隸主更傾向於逐步解放，而奇怪的是，總是有些資本家是不懷好意的。

  雖然相對於封建的土地依附關係是進步的，多少還是希望夾在高級形態和初級形態中間的這個，有時候你做人吧。

  索洛維約夫的想法，在改變這個世道時，多少也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來著手的。

  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就是教育。

  他是尼古拉和米哈伊爾兩位大公的老師，也就可以像是當初拉哈爾普影響亞歷山大那樣影響這兩個孩子。

  在中間通過貴族精英學校的教育，無論是女校還是中學和大學的教育，讓這些相對進步的精英子弟也要意識到問題所在。

  不過，十二月黨人那種情況，多少也讓人感覺到尷尬。

  他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執行起來卻很糟糕。

  如果通過比較規範的教育，能夠讓他們相對理性的思考.這條路其實也不樂觀，畢竟亞歷山大二世就下車硬接炸彈，也證明了法國生產的防彈馬車質量還是過硬的。

  但是一些人也不要那麼激進，主營業務應該是先踏實做事，了解到俄國人民真正的疾苦都是什麼，然後再去革皇上的命也不遲。

  而對於最廣大的俄國貧苦百姓，給他們的教育才是最為關鍵的。

  以皮埃爾的財力，在他自家規模比較大的莊園當中普遍的開辦學校，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皮埃爾，我想你應該先開辦學校，每個莊園，還有那些村莊當中，有堅固的房舍就可以開始辦學，而形成規章制度，在你名下的產業當中，要這樣規範的監督，也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需要人手的話，光是他家裡識字的僕人，就能夠進行有效的管理。

  給已故的老爺做事，和給現在的老爺做事，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由於俄國環境的特殊性，也導致這些人，總是依附於他們的老爺。

  哪怕是索洛維約夫家在葉卡捷琳娜一世時期四兄弟都受封貴族，三人擁有男爵爵位，也一樣是依附於緬希科夫家的。

  至於後來老爺倒了，他們也就成了梁贊當地的老爺，可是傳統手藝也沒有丟，一直都在貴族圈子裡當經理人。

  中低級的貴族，這樣去抱大腿，確實也並不奇怪，至於謝爾蓋男爵給多爾戈魯科夫家的女婿做事，也就能夠得到些機會。

  就是在皇室，也一樣不能免俗，保羅那樣有志改變俄國現狀的，他最信任的心腹庫塔伊索夫伯爵，也是貼身的理髮師，說到底還是君主的僕從。

  至於亞歷山大身邊，甚至聚集了一批更高等級的「奴才」，索洛維約夫也總是能夠感覺到，要是他去一趟北京城，怕是跟彼得堡區別也不是很大。

  甚至讓接受了雅各賓派和法國大革命影響的一大批年輕貴族，都意識到了俄國的問題所在。

  問題雖然跟俄國從留里克以來的體制相關，沙皇小父親這個角色一直都是存在的，但不一定是一個強勢的君主。

  想想彼得大帝以前，也就那位伊凡雷帝比較有存在感，剩下的沙皇應該也沒什麼路徑依賴，有一些也是毫無存在感的，甚至曾經被波蘭人打上門來。

  這樣下來，皮埃爾也能夠同意他的想法。

  「我想這也可以做到，而且我到里加來，確實也跟這裡的幾處莊園有關係。我的一個管事接到信件，就提到了在本地的莊園，不少建築都年久失修，要麼應該掛牌出售，要麼就是」

  「要進行改造的話，應該會花一些錢的。」

  「米沙，錢並不是問題，我倒是想按照你的設想來做些事情。尤其是在里加，這裡靠近彼得堡，你和謝爾蓋·奧西波維奇都經常在這邊，要照顧莊園裡的事務，請個經理人也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那好吧，我想在里加，這裡要有些改變，如果你僅僅是按照我的設想在莊園裡搞建設，那麼粉刷一新的房屋，讓獲釋農奴的孩子可以在課堂上學習，用知識來改變他們的命運，這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這樣真正心善的老爺，在俄國上層雖然能夠找到一些，而且還有點規模，可是這樣言聽計從，願意聽從朋友安排的，還比較少見。

  另外，就是索洛維約夫也能夠看到，雖然皮埃爾並不適合參與到政治當中，在社交場合也會因為老婆的問題陷於消沉。

  但他要轉型去當個慈善家，還有從大地主貴族轉型去當個資本家和地主結合的，庇護領地農民的老爺，這還是可行的。

  這也是此時俄國的環境導致的，索洛維約夫現在有家有業，父親和自己加起來還是那種「俺頗有家資」的狀態，自然他也就不急於去革命。

  不過，就是他當了老爺，也不會改變自己總是想要背叛階級的想法。

  但他當了老爺倒是可以背叛這「三座大山」級別的統治階級，可是在現代，他卻沒法去當老爺的幫凶。

  做壞事，去壓迫別人，總是會有些負罪感，可是要換成做善事，那還是在心理上更容易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