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058 摩爾斯密碼和光學發報機
不過，因為亞歷山大遲遲沒有下達正式的向維斯瓦河進軍的命令，東普魯士軍團還留在俄國境內。
這樣下來，倒是還有些時間去準備，在後勤方面完善從彼得堡一直到柯尼斯堡的交通線，在邊境附近的維爾諾和考納斯建立倉儲，還有就是對準備出國作戰的軍隊進行整訓。
甚至還加了一條，軍大衣和新皮靴都要給配發到位。
鬼知道今年這個冬天，氣候會有多麼惡劣，哪怕是在波蘭這塊地方，遠沒有俄羅斯那麼寒冷。
「這樣下來，我們還有時間準備，通訊手段也是需要的，如果僅僅靠信使的話，途中會遇到法國人，還有就是冬天對於通訊軍官來說，也非常危險。」
「您這個考慮，一定是有什麼靈感了，上校。」
「要說到靈感，應該還是來自光線，我們可以用光來傳遞信號，不過這僅限於白天。
索洛維約夫這樣說，也是有些考慮的，他走在葉爾加瓦宮殿裡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雷卡米爾夫人也跑來這裡，懷裡還抱著一隻白臉的英短。
最著名的英短，無疑是湯姆，至於這隻貓幹了啥
要是想起來湯姆和那三隻流浪貓朋友，都用了什麼辦法想要聯繫，被斯派克，也就是韓大狗給堵在外面，其中有一次湯姆可用了摩爾斯密碼。
說起來，索洛維約夫想到這一點，也還是光線可以利用過來編碼。
至於怎麼來製作信號機，從原理上掌握的很快，而軍隊當中也會有工程師來幫忙的。
懂數學的，實際上也好找，首先要找到炮兵，只不過編碼的時候，總需要些懂行的人過來。
然後，索洛維約夫召集炮兵軍官過來，討論莫爾斯碼的使用，以及光學通訊的可行性。
「好了，弟兄們，在這個時候，我們到這裡來，也是為了研究通訊問題。要知道過去，通訊軍官就是個傳遞消息的，而且路上還容易碰到敵人。以前當副官的，在前線送信的話，沒準要碰到什麼，比如說我們會碰到法國人，或者是熊.」
「你怎麼還講起來熊了，米沙。」
葉爾莫洛夫說這話，考慮到他這個體型
「好吧，阿廖沙，這種時候，除了必要的一些急件，還有日常的通訊，信號機也是很重要的。要知道，看不明白旗語和信號，海軍打不了仗。我想這些創意，確實也可以用在軍團之間的通訊當中，如果可以的話，甚至可以在師一級使用。」
「你要用哪一種信號？上校，我們在奧斯特里茨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法國佬的信號機，不過他們的玩意兒，看起來還需要組成圖案。」
「我們要使用的，是光學信號，像是這樣的幾組信號，通過光學信號機來傳達消息，也就可以下達一些簡短的命令，甚至可以講出來一組句子。」
「據我們所知，法國佬的數學很厲害，弄不好能夠破解我們的『密碼』。」
「有道理，所以我們需要進行加密.各位都是炮兵軍官，當然了，我是步兵軍官，但也算是個數學愛好者。在這種時候，自然也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同時，也避免了一個問題，我們有些人會用法語.」
今天朗熱隆也在，不過他也無所謂，畢竟他聽的懂俄語，只是口音非常奇怪。
「米歇爾，你不用來管我，我能聽的懂俄語，而且這樣規範信號對參謀部下達命令非常重要。」
既然朗熱隆這麼說了，索洛維約夫就開始繼續他的表演。
「從原理上講，我們利用的是日照發出的光線，對於下面來傳遞信息，不管是用望遠鏡看到了，還是通過肉眼，我們可以利用地球是圓的，綜合起來各種環境因素，在遠距離上進行通訊。」
「如果這樣的話，上校我們就可以使用兩套傳遞系統，甚至可以進行反饋，以及對下面的部隊進行消息傳達。」
「就是這個道理.你是哪個團的？」
索洛維約夫看了看這個不太熟悉的青年軍官，比自己年紀大一些，不過是個炮兵中尉，但是.
「我是第4師直屬炮兵營的亞歷山大·季霍米羅夫，上校先生.」
跟杜羅娃一樣，這怕也是個男裝出來參戰的軍官，而且年紀比23歲的杜羅娃還要大一些。
「服役多長時間了？」
「有15年了，上校先生。」
「服役這麼久了，才是個中尉.不過你提出來的想法，確實也很有建設性。我只想到了下達命令，但是沒有想到下屬部隊的反饋。」
「加密也很重要，剛剛我們也提過的。」
「是的，所以我們使用的密碼，首先要能夠反饋出來一個句子.比如說，『我要喝牛奶』，首先要把『我』的這個я給表現出來，接下來就是『喝』以及『牛奶』（Молоко），這樣就是一組編碼.」
編碼的事情很順利，至於怎麼製作信號機，也就需要直徑38毫米到305毫米之間的兩面鏡子，然後做出來一個光學信號機，結構也非常簡單。
對於工程師們來說，這就非常簡單，尤其是現在大軍當中，不少軍團就在葉爾加瓦和里加周圍，取材也非常方便。
光學信號機的製作，甚至在索洛維約夫提出來原理以後，第二天就給做好了。
跟晚上放探照燈的朱可夫不一樣，索洛維約夫這個辦法是在白天騷擾下面。
不過考慮到戰場環境，也只有在天氣狀況良好的時候，才能夠進行運用。
索洛維約夫讓那個實際上是季霍米羅娃的炮兵中尉帶著一組信號機到了5公里以外去，這算是一個比較遠的距離，也是在戰場上，司令部和前方一個比較合適的距離。
要是光學通訊比較靠譜的話，甚至可以在20公里以外都能夠做到有效的通訊，通過有效的觀察可以準確的收到相關的信號。
說到這種通訊技術的世界紀錄，還是美軍在1894年創下的294公里，這需要在天氣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能夠達到。
一般情況下，光學通訊在平原地帶，最大的有效距離在32到80公里之間，這樣以5公里的距離進行一次嘗試，倒也能夠證明其可靠性。
索洛維約夫發出的信號是「你早餐吃了什麼？」，得到的回覆是「土蘋果」，也就是土豆。
「居然還真的有用！」
幾個來湊熱鬧的驃騎兵，倒都感覺到了驚訝。
「你們這些驃騎兵，將來要是以團和中隊為單位出去作戰，也可以帶著這種信號機，在固定區域來傳遞信號，然後繼續展開行動。」
「那倒是省了派出信使了！」
索洛維約夫聽了這話，也就看到了老熟人達維多夫。
「達尼亞，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是跟著巴格拉季昂親王一起來的，現在我是他的副官。」
索洛維約夫沒有細問，但是達維多夫回來是個好事。
只是他想不到，這個愛闖禍的驃騎兵詩人，他是走了波蘭大妞的門路跑來了前線。
「你要是當副官，不要總是多嘴還有，就是我這個新玩意兒你可要學好了，將來會有用處的。」
「我自然知道，你這傢伙，總能夠弄出點新奇的發明來！」
「好了，詩人，你也該知道，我們又要出去打仗了，到處都需要軍官。你要是能快速學會，就讓你在驃騎兵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抓緊時間都學明白。我們將來要靠著這個辦法傳遞情報，同時還要去對付法國人！」
達維多夫聽了索洛維約夫的話，很快也就明白過來他的目的。
「到時候驃騎兵和哥薩克，都要拉出去跟法國人糾纏可真有你的！以前都說只有炮兵需要學好數學，你這個步兵現在可讓所有的軍官都要學習這些知識了。」
「這不過是編碼學的.實際應用，達尼亞，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就這麼幹。」
「那太好了，要是一直要往回派信使，還容易被敵人截獲情報。」
實際上，是俄軍的輕騎兵一向在陌生地域能夠大膽行動，搞偵察和破壞行動，很早就已經是行家裡手了，比驃騎兵那些匈牙利的本家還要順手。
現在炮兵和騎兵軍官們，都已經支持這個意見了。
最後，就是朗熱隆和索洛維約夫，要去做卡緬斯基元帥的工作。
這位老元帥可不是蘇沃洛夫那樣風趣幽默還帶著抽象，一向是比較嚴肅的。
但聽了朗熱隆的解釋以後，他雖然老，但是不糊塗。
「你們還真的測試成功了？」
「是的，米哈伊爾·費奧洛多維奇，在5俄里的距離上，我們的一位炮兵中尉在看到信號以後，還進行了回復。」
「真的很有意思，這樣確實也能夠省去一部分地方的信使。只是比較複雜的命令如果也能傳達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光學信號機還只是開始，要是以後有了電台，能夠接收信號，也就能夠像是某一艘戰艦那樣，在返回的路上發小作文了。
「總司令，我們現在可以傳達一些簡單命令，如果經過訓練的話，在一個月以後，就能夠有第一批合格的軍官來執行通訊任務。」
當然了，沒有電話，通訊處長的腦袋還是不會有事的。
從原則上來講，卡緬斯基元帥還是同意的，甚至這樣可以當甩手掌柜，朗熱隆和索洛維約夫可以幫他把事情都給辦了，他只需要做最後的決定。
他可不是蘇沃洛夫那樣，身體機能在意識之前衰弱下去，而是身體健康，思維意識能力緩慢下降，甚至還有自知之明，並不算是糊塗。
現在他能夠對這個事情背書，也是他的小兒子之前和他提到過這次實驗。
至於法國人，他們使用的還是信號機，沒有光學信號這樣，已經快要邁入下一個時代，但效率也比較高。
只是有個小問題，就是拿破崙的信號機，總是在現場架設，不像是俄軍剛剛開始投入使用的這些光學信號機，有個軍官帶著個士兵，就能夠帶著設備到處跑，甚至還能夠實現實時通訊
放在1806年，就算是把那些光學「電報塔」都算上，方便攜帶還使用摩爾斯碼，也算是個黑科技了。
至於出發的命令，就在卡緬斯基聽取了朗熱隆的報告以後不久，亞歷山大的詔書也就來到了葉爾加瓦。
俄軍以維根斯坦和布克霍登作為兩個軍團的統帥，而總司令卡緬斯基呢，要率領這支部隊到東普魯士去，一面要接應普軍，一面也要對抗法軍。只是俄軍出發的時候，也不知道現在普軍還剩下多少兵力，甚至情報上一直都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沒別的，這就是普魯士這場恥辱性的大敗，導致柏林發來的情報一片混亂，甚至法國人在速通了柏林以後，是要原地休整，還是繼續向東開進，目前也很不清楚。
這一次出征，亞歷山大是不會去干涉前方指揮了，他人在彼得堡，陪著自己的老婆。除此以外，他也比較擔心這一次卡緬斯基又把事情給搞砸了，於是命令二弟康斯坦丁大公率領近衛軍主力出發。一旦卡緬斯基在前線戰況不利，可以就近支援，並且接管軍團的指揮權。
這樣下來，也算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他之後關注的，也就是宮裡的事情。
令各方面都鬆了一口氣的，就是路易莎生了個女孩，這倒是讓亞歷山大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看到這麼個「小肉團」，生出來就讓人覺得很可愛，亞歷山大倒是也能夠接納。女孩要是養大了，還是很有聯姻價值的，別管是嫁去個大國還是小國，或者在國內和大貴族聯姻。
說起來，他也沒少睡別人的老婆，這也算是一種循環。
生了個女孩，對於彼得堡來說也算是個喜事，畢竟皇室又添了新成員，亞歷山大要是想要個繼承人的話，他們夫婦還都很年輕，努一把力似乎就會有的。
當然了，現在科學還很不發達，俄國皇室一直又喜歡散播封建迷信，他們總覺得這是個什麼預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