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料理完畢,蘇塵開始修煉天罡法體第九重,為什麼第九重需要九個門海?什麼最難?不是一往直前最難,而是如何保持不間斷、持續、長久的運轉最難,九個門海就是需要蘇塵從第一個開始,直到第九個,始終如一的保持不變,不管身外是否有燒成白熾色門海。
張出塵和紅拂這陣子沒露面,一直處於閉關狀態,一是要為蘇塵修煉做準備,二是準備蘇塵成功之後的雙修做準備。
眼看著男人開始最後衝擊,紅拂看看左右,然後在張出塵耳邊嘀咕:「姐,我怎麼感覺這個天罡法體就是男人欺負女人用的,持續不間斷十二個時辰,這不就是男人所希望的嗎?我們還活不活?」
張出塵壓下心中的羞澀,這時候可不能討論這個,「別亂想。」
紅拂道:「不亂想不行啊,每一次人家都要死去活來呢,將軍再厲害一些,我要離家出走啦。」
張出塵忍住笑:「你啊,誰讓你當初招惹他的?現在後悔也晚了,忍著吧。」
想起當初,紅拂就美眸奇亮:「當初將軍面對著越國公侃侃而談,將軍才幾歲啊?我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唉,誰曉得他在哪裡都是霸王。」
「既然如此,就更不用亂想了,這世間,沒人能比得了他。」
「嗯,我認命,自己選的自己認。」
在兩女的嘀咕中,日生日落,月升月落,時間在點點滴滴的消失,九個門海碎了八個,只剩下最後一個,而在御書房中,一場不見硝煙的戰鬥已經悄悄展開。
太子楊廣與嫡長女南陽公主聯名上書,請求以南陽公主掛帥出征突、厥,這才是一石激起千重浪,震驚朝野上下。
對此,文帝先是表揚一番南陽公主愛國之情,然後駁回南陽公主的請求。
南陽公主毫不氣餒,再次上書,還將詳細計劃奉上,洋洋灑灑上萬言就讓文帝看直了眼,乾脆將太子楊廣召進御書房詳細問責。
既要問清楚具體情況,還責怪楊廣這個父親怎麼當的,怎麼可以讓一個身處閨閣之中的千金公主生出這種想法。
楊廣當然不能說這是蘇塵那小子的手筆,不能說蘇塵那小子閒著無聊為了把我的寶貝女兒娶回家,特地周密計劃這一番。
楊廣很是慷慨激昂的講了一遍,將南陽公主說的好像是戰神附身一般,最後說到重點:「父皇,南陽心傷母后故去,心知母后生前極為關注突、厥這個心腹大患,這才決定出征突、厥,以告慰母后在天之靈,還請父皇成全。」
提起獨孤皇后,文帝也有些傷感,「南陽是個好孩子,只是這等征戰大事,豈是一個女孩子可以勝任?」
楊廣道:「南陽心智之堅,遠超常人,為了能夠領兵出征,南陽仔細做足功課,按照兒臣的水準,南陽這份計劃遠超兒臣,所以,兒臣以為南陽可以出戰,而且,有皇叔做監軍,就是彌補實際情況中的漏洞與不足,加上一眾虎將,兒臣推測至少可與突、厥戰平,未交戰已經將一切都謀划進去,南陽當得起大將二字。
南陽這次啟用的大將,如伍雲召、尚師徒、楊傲、新文禮、雄闊海,都是我大隋後進中的猛將,有南陽掛帥,新將出馬,也可讓世人看到我大隋後繼有人,請父皇三思。」
文帝道:「你說的不錯,只是朕怎麼捨得讓朕之愛孫掛帥出征?」
「父皇對南陽的寵愛,兒臣替南陽拜謝,父皇,有南陽出戰,正好讓突、厥看看我大隋此戰必勝的決心,對突、厥上下在心理上將是一種巨大震懾,只要能保持不敗,就會對突、厥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父皇還可命皇叔在適時的時候接掌兵權,以備不時之需,必可保正此戰我軍必勝。」
文帝想了半天:「朕確實被你說服,唉,還是聽聽文武百官的意見吧。」
文帝命人敲響景陽鍾,召集百官討論南陽公主掛帥出征之事,文武百官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但是,南陽公主乃是文帝愛孫、太子嫡長女,太子與南陽公主聯名上書已經擺明態度,若是反對,豈不就是反對太子?在楊廣逐步坐穩太子之位的今天,百官不願意得罪楊廣。
「臣有一事感覺不可。」
終於有人說話了,百官閃目觀瞧,非是旁人,乃是宋國公、右武侯大將軍賀若弼。
賀若弼出班:「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唯有一事絕不可行。」
文帝道:「愛卿請講。」
「南陽公主要以蘇塵為侍衛官,此事不可,陛下頒布旨意:蘇塵削職為民,十年內不得錄用,公主侍衛官至少為正五品,蘇塵出任此職豈不是變相錄用,與陛下旨意不合,臣反對。」
文帝道:「愛卿還有什麼意見?」
賀若弼道:「沒有。」
「退到一邊。」
文帝看一眼群臣,「眾位愛卿還有何意見?」
群臣心說:陛下這是對賀若弼這個意見什麼態度啊?怎麼不聞不問?
禮部尚書牛弘出班:「啟奏陛下,臣對宋國公之意有異議。」
「講來。」
「是。蘇塵雖然是一介平民,但是他的武功高絕,做公主侍衛官臣非常適合,陛下雖然有過那樣一道聖旨,但是,保護公主乃是每一名大隋子民的分內之事,不分是否有官職還是沒官職,首先要考慮他是否已能勝任,臣以為,蘇塵完全可以勝任,至於說品級問題,蘇塵還是靠山王千歲的養子,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靠山王千歲的養子?」
「不妥!」
牛弘話剛說完,就有人說話了,這回不是賀若弼,而是大將軍獨孤羅。
「陛下聖旨說得明白:十年內蘇塵絕不錄用,誰人啟用蘇塵就是抗旨,必須嚴懲。」
右驍衛大將軍元胄出班:「臣以為獨孤將軍此言非常正確,陛下聖旨餘音尚在,竟然有人想啟用蘇塵,這是公然抗旨,必須嚴懲,以正朝綱。」
楊廣不禁暗呼不妙,這些人怎麼抓住這個問題不放?這才是以點帶面,你們哪裡是想懲處南陽,分明是想對付本宮。
不過,此時楊廣不便開口,就有些暗暗著急,就拿眼睛掃宇文述。
楊素還在前線,現在就只能依靠宇文述。沒想到此時宇文述正低著頭,沒看到楊廣的暗示,楊廣就更著急了,讓他們這樣說下去,擠兌的陛下想不處置都不行,否則以後大家都抗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