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萬國講座

  第253章 萬國講座

  虞舍自己學法,然後在她自己認為時間足夠的情況下輔修了心理學和醫學。

  同寢室的車弋覺得她是魔鬼,在她們三院三系的同行裡面,榕大法學院是三院的榜首,在榕大學法已經是壓力山大了,已經是致人謝頂禿頭了,她還要去學心理學和醫學。

  難道這就是學神的力量?

  法學院的同學們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真理,天天奶茶外賣輪著送,期待著他們的虞校花能看他們一眼。

  事實上虞舍每次都很無奈,因為要解釋好多遍,她不太喜歡喝奶茶,也不怎麼吃外賣。

  她吃的東西很少,米飯麵條就可以飽了。

  現在既然放暑假了,就要回家。

  車弋看著還在電腦桌前敲總結的虞舍,腦瓜子有些疼的說道:「虞舍,你怎麼還不回家啊?」

  她們同寢室的其他兩個人昨天已經回家了。

  「怎麼了?」虞舍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一看你在學習就忍不住緊張,這都已經放假了啊,天吶,你太不是個人了。」車弋感慨道。

  虞舍笑罵:「一邊去,趕緊走。」

  「得得得,我要遠離你,拜拜。」車弋拖著兩個大箱子出了寢室門,箱子重量過重不好控制,樓道里劇烈的碰撞聲伴隨著她的驚呼聲。

  虞舍聽著不忍心,走出去幫她一起抬了下去。

  她倆搬了兩趟,到了樓下,車弋感動的痛哭流涕,「嗚嗚嗚,虞舍,謝謝你,你那麼怕冷,快上去吧。」

  外面冷風呼嘯,虞舍圍巾也沒圍。

  「行,那我上去了。」虞舍把手插進棉服口袋裡,快步上了樓。

  寒假已經放了,這兩天學校里的大學生都在陸陸續續的離校。

  她走回寢室,繼續寫她的學期法條總結。

  其實學了法之後,她也很明顯的意識到了學法的折磨,學法確實不輕鬆,加上她後面的醫學和心理學的課加在一起也挺多的,有一段時間她忙到晚上一兩點。

  憲法和民法能把你繞死,再加上刑法你就會瞎,民事訴訟和刑事訴訟可能還好分別,但是毛概加上中國法制史你就會吃不下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和法律文書寫作會讓你走路摔跤,再加上……的專業基礎課,學法的你不禿頭誰禿頭,你不自閉誰自閉。

  因為要早為大四的司法考打基礎,而且她想要申請直博生的名額,這相當於是第一輪複習,也是在為後面的論文做準備,有時候要背的東西多了她也挺吃力,但做什麼都是慢慢來的,理解不了就多看多看,她給自己定了一個又一個的目標。

  要撐下去,想維護正義就要先飽經折磨。

  可能是她以前培養起來的邏輯思維能力比較強,一直沒讓自己停下思考,然後比較能接受新的知識點,所以她整體覺得還能跟得上。

  外界對她的那些誇獎和詆毀她並不在意,詆毀在於人心,智者不聽讚美,她依舊做自己。

  虞舍坐在電腦桌前出神,毛襪旁邊的電熱爐亮著暖色的光,寢室里沒有開燈,唯一開著的一盞小檯燈也是暖色的。

  或許,她潛意識裡還是貪戀溫暖的東西。

  今天是臘月十三,去年這個時候已經在下大學了,今年還沒有一點動靜。

  昨天她把手機關了機,一個人過了一個生日,很安靜。

  生日禮物是送了自己一套萬國講座。

  原來不知不覺,一年都過去了。

  真遺憾,今年沒有下雪呢。

  虞舍回孟宅的時候孟行詩都已經回來兩天了。

  飯桌上,家裡三個女人想給虞舍重新過一個生日,尤其是外婆,自從虞舍讀了大學很少在她身邊,她也就想的越厲害。

  虞舍淡笑著喝了口湯,說道:「算了吧,我也不太在意這些形式。」

  常蘭一聽皺眉,「這不止是形式啊,家裡人想給你過生有什麼的,你節假日不回來,生日又不回來,行詩視頻打的都比你勤多了。」

  她話里透著對虞舍的不滿,但更多像是在撒嬌訴苦,回到孟家之後,她的媽媽對她雖不是萬般溺愛,但也是有求必應。

  而作為母親,她也很想女兒。

  「媽,我不是和你說過嗎,」虞舍有些無奈,「我忙。」

  「那國慶節呢?別人家的孩子都回來。」

  「我和您說過的,我就四天假,有兩天還有課,作業也很多,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不止我一個人不回家,我們院很多人都沒回去。」

  虞舍很平靜的解釋,眼裡翻湧的情緒都被她壓制。她第一次對常蘭說這麼多的話,感情卻少的可憐。

  「哼,知道的是你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後媽,讓你回來是要害你呢。」常蘭賭氣般的說。

  虞舍抿著唇,有點壓抑。

  氣氛緊張,孟行詩低頭扒飯,心中默念:別關注我別關注我,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國慶節她在家待了半天,沒有受到討伐。

  孟奶奶趕緊出來救場,「哎呀你快給我閉嘴吧,一家人在這吃飯呢什麼害不害的,小舍啊,你媽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念著你回來念的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我知道了。」

  虞舍不想吵架,也不想這樣子下去,她匆忙把飯吃完,然後回了西苑。

  有些關係根本就沒有緩和的必要,刺一直都扎在心裡,平平靜靜的不好嗎,為什麼偏要弄得大家難看,明明都心知肚明啊,再也不是以前了。

  晚上,孟行詩來房間找她。

  虞舍那時候在浴室洗澡,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粘膩的不行,孟行詩在外邊喊:「姐,你洗澡呢?」

  「嗯,你先自己玩會。」虞舍在裡面答。

  孟行詩把被子掀開打算躺一下,突然,她看到了蓋在被子下面的阿米替林,猛然失色。

  她主修醫學,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藥。

  虞舍洗完澡出來,她穿著白色的毛絨睡衣,臉色有些蒼白,「怎麼了?」

  她隨手拿了桌子上的萬國講座,然後坐到了那個永遠對著陽台的搖椅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