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是有屏風的,君承是在屏風後面換的衣服。
沒多會兒他就換好了衣服。
沒聽到這邊有動靜,他不由得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你先前一直在外面的嗎……」
「……。」
他本不是個話多的人,可今天卻是忍不住問了她好些個問題,然而她卻一個問題都沒回答他。
他們離得也不遠,他的聲音雖然不是特別大聲,可她也不可能沒聽到。
「你不說話,我過來了。」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寂靜。外面都還下著雨的,她不會走了吧。想到這,君承莫名的不開心,想著他連忙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出來後,他的視線向著軟塌這邊看了過來,一看才知她暈倒在了軟塌上。她手臂,背部,腹部都有刀傷,流了不少血,她又不及時包紮止血,能不暈過去嗎。
他快步走了過去,發現他給的藥箱,剛打開,但她都還沒用的。
想來是沒來得及用,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她的面紗已經打濕的了,可她還是帶著的,君承看著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們此行,帶的暗衛都是男的,沒有女的。
她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包紮定然是不行的,君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餵了她兩顆丹藥後,便動手脫起了她的衣服。不好脫的地方,他索性拿起藥箱裡的剪刀,直接剪了。
她身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裙,可裡面的肚兜卻是穿的鵝黃色的。
君承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身子,雖然還隔著一塊布料,但他依舊還是有些面紅耳赤。
不過這樣的情緒只存在一會兒。
看她腹部傷得那麼重,還流著血,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從藥箱拿出銀針,扎了幾針減緩了出血後,他才給她清理起了傷口。
傷口雖然有些深,但好在沒傷到要害。
想著他將玄武製作的麻藥藥水拿了出來,剛塗抹了下,那女子就睜開了眼。
「別動,你的傷口很深,不縫合不行。」
他原本以為她會說啥的,可啥也沒說,倒是配合。
看君承認真的給自己縫合著傷口,還縫合得不錯,她不免有些意外。
「你的醫術似乎不錯。」
她的聲音很是清越動聽,難得聽到她說話,君承想了想抬眸看著她說道:「我是跟我娘學的……」
說完君承又低頭繼續縫合了起來。
此時君承倒是慶幸他跟著自家娘學了醫術,不然他就不能幫她處理傷口了。
娘,有娘真好。
她這一輩子,怕是都不會知道,誰是她的娘。
他們捨棄了她,就算見到面,她也不會原諒他們的。
沒聽到她說話,君承也沒在說話,沒多久就將腹部的傷口給她縫合好了。
視線相對,兩人的臉上皆是一紅,那女子連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我……」
君承要是個登徒子,她此時哪有清白在呢。若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會脫掉她的衣服。
「我給你處理其他傷口吧……」聽她這麼說,君承也就沒在說那些話了。
女子倒也沒反對,還直接將手臂伸了過來。
她的手臂上,儼然還有些舊傷痕,一看就是被刀劍所傷。
普遍的女子,哪裡可能這麼多傷痕呢。
「你叫什麼名字呢。」
聽到君承問自己,女子愣了下,隨即開口說道:「清秋……」
君承聽著,抬眸看著她說道:「龍承……」
君姓在燕州國是皇族姓氏,他要是告知她,她肯定會猜到他是皇族的人,索性就沒告訴她,他的真實姓氏。
清秋聽著抬眸看著君承說道:「你就不好奇,我姓什麼嗎。」
君承自然是好奇的,聞言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但就這眼神,也足以證明他想知道她姓什麼。
「我沒有姓氏,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只有師父,沒有爹娘……。」
這些話她還不曾對別人說過。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告訴他了。
君承聽著不免有些意外,可仔細想來,她要是有爹娘又何至於過這樣的生活呢。君承原本想問她,她師父呢。可話到嘴邊,看她情緒有些低落,想了想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包紮完手臂後,他又給她處理了下背部的傷口,相比手臂,背部的傷口,要狹長不少,也有些深,不縫合是不行的。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夜深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跟那些人打起來,為什麼來這吧。」清秋聞言,挑眉看著君承說道。
「沒錯。」
先前那人走時說的話,他可還記著的,他說她要是再去,把她也一併賣了。
「我是來殺人,也是來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