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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面色一愣,臉上頓時露出複雜之色,在京師,就算是皇宮中的事情,也不一定能瞞過有心人,岑氏女將會嫁給秦王為妃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來。岑文本在不久之後將會升為國丈,當然,也許在他死了之後,畢竟他的年紀在李煜之上。
「岑先生,還沒有恭喜你與陛下結親呢!」韋園成冷森森的說道。
「不敢,不敢,陛下隆恩,做為臣子的只能永遠效忠陛下就是了。」岑文本笑吟吟的說道:「諸位,時候也不早了,該入宮了。」
「岑先生,您先請。」鄭烈嘴角抽動,作為首輔大臣,說的一番話,還真的無人敢說什麼,也只能是看著岑文本指點江山,心中有點想法,也只能是拋之腦後,眾人按照自己的品級,排好了隊伍,朝紫微宮行去,只是在前進的時候,眾人臉上一片冷峻,事情並沒有結束。
「臣等恭請陛下聖安,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之中,秩序井然,值班御史在一邊監管,糾察百官之中有錯誤的人,輕則罰俸,重則丟官去職。
「眾卿,平身賜坐!」李煜指著一邊的錦凳,實際上,錦凳也只有崇文殿大學士有坐,六部尚書和其他的大臣們都是跪坐在軟席之上。
「這又打勝仗了,夷男和蓋蘇文都已經剷除了,但接下來的事情更加複雜,遼東自然是設立郡縣,可是草原如何處置,眾卿可有什麼看法?」李煜目光掃過眾人,說道:「草原千里疆土,是我大夏戰馬的產地,若是能將草原牢牢掌握在手中,日後我大夏就不會缺少戰馬。」
「陛下,臣認為可以和以前一樣,賜予朝中勛貴,想來可以永久的掌控草原。」韋園成大聲說道。他雙目中光芒閃爍,草原之廣,有萬里之遙,朝中現在的勛貴根本吃不下,若是採取這樣的政策,不久之後就可以繼續冊封勛貴,封賞土地。
「陛下,臣認為不妥。」褚遂良卻是大踏步走了出來,大聲說道:「陛下,草原都牧民,和南方不一樣,南方多產糧,人口較多,可是北方草原一片荒蕪,有的時候,百里無人煙,牧民們四處流動,無定製,臣認為,不易賞賜與勛貴。」
「草原百里無人煙,若是讓朝廷管理,豈不是浪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不如交給勛貴們,由他們經營,左右朝廷還能得到一半的收益,豈不是更好?」韋園成反駁道。
「戰馬不同於糧食。」褚遂良冷笑道。
韋園成面色一變,現在的戰馬都已經收為朝廷所有,民間無任何人敢大規模的豢養戰馬,若是能得到草原之地,可以想像,就擁有了大規模豢養戰馬的可能。
「褚大人,這牧民四處流動,如何方便治理?」蕭瑀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陛下,草原畢竟是異族人生活的地方,千百年,中原屢次征戰草原上的異族,但最後,草原仍然是草原,仍然是異族的草原,中原王朝占據一時,占據不了一世。用郡縣制治理草原,臣認為不妥當。」
李煜點點頭,蕭瑀這個老東西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千百年來,中原漢家朝廷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征服過草原,每次擊敗對手之後,草原部落臣服於中原,休養生息百餘年之後,中原王朝衰弱的時候,就會興兵南下,從中原掠奪大量的金銀財寶和美女。
「那按照蕭卿的意思,就應該將這萬里疆土棄之了?」李煜忍不住說道:「將士們浴血奮戰而奪取的疆土,豈能輕易棄之?」
「陛下,老臣並不是說棄之,而是將這些地方分成多份,約束牧民,不允許遷移,然後在草原上興建大城,百里建城池一座,治理部下牧民。到時候,無論是分封與勛貴也好,或者是實行郡縣也好,我中原王朝和草原各部落,最大的區別就是城池,以城池為根基,約束周圍,治理萬方。」蕭瑀正容說道。
李煜忍不住點點頭,一點帶面,中原王朝能有今日,就是以城池為根本,輻射周圍,使得治理起來更加輕鬆。
「草原有萬里之遙,這要興建多少城池,恐怕朝廷要耗費大量的錢財和時間才能完成吧!」鄭烈出言說道:「陛下,草原人口稀少,牧民經常放牧,這些人四下放牧,如何治理將是一個大問題,不如將這些牧民都貶為奴隸,方便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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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為如此不方便治理,才將這些貶為奴隸,草原是中原不可分割的部分,蕭卿所言甚是,建立城池,以城池為根基,輻射周圍百里範圍。」李煜止住鄭烈的話,說道:「我們不僅僅需要興建城池,還需要修路,修一條馳道,聯繫各個城池。這或許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朕認為只要做成了,就能建立萬世之基業。」
「陛下聖明。」蕭瑀聽了很高興,他得意的掃了眾人一眼,這些傢伙號稱朝廷棟樑又能怎樣,歸根結底,還不是自己經驗豐富。所謂賞賜勛貴都是笑話,大夏都沒有掌控的地方,豈會分封出去,誰知道百十年之後,勛貴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看以前分封的地方就知道,都是分封野外,最多也是一個村鎮,從來不會將城池賞賜出去的,一塊一塊的,以里為單位,想要一次性得到大片的封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帝雖然仁慈,可是不傻。
「蕭瑀獻策有功,賞百金。」李煜看著人群之中的蕭瑀,嘴角也露出得意之色。雖然獻出的計策耗時比較長,消耗的金錢比較多,但只要解決了難題,一切都好辦。
「老臣謝陛下聖恩。」蕭瑀大喜,銀錢是次要的,百金看上去很多,但在蘭陵蕭氏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他需要的是聖眷,自己的年紀大嗎?蕭瑀認為自己還能再奮鬥十年,那個時候自己絕對能進入崇文殿。想要進入崇文殿,首先要做的就是立功,就好像是眼前這樣。
「無論是建城也好,修路也好,都不要著急,一年一座城,一年一條馳道,就可以了。」李煜顯得很高興,說道:「大夏有錢,也有人,那麼多的俘虜,都可以用一用。此事戶部、工部、兵部,還有欽天監,由崇文殿督導此事。」
「臣等遵旨。」岑文本趕緊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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