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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便是突厥主使達利特在這繁華的大隋都城過的最後一晚了,按照和朝中高官的約定不管事成與否都必須在兩日內離開隋都返國。他已經聽說行刺一事沒有成功,也不覺惋惜不已。如若成功,我突厥他日南下掃蕩河東關中則少一勁敵。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不成功也必將挑起大隋朝廷內亂,兩黨之爭必然形同水火,可阻斷大隋漢人復興。呵呵!不管何種結局皆對我突厥大汗南下有利。早一日回國報與大汗也可讓大汗早作準備,也好!剛入夜,有人早早送來了一個漢家美姬供他作最後的享樂。看著美姬相陪喝著小酒,此時的達利特心情格外舒坦。
午夜子時剛過不久,兩條黑影從撥開的房門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達利特的房間,徑直來到睡榻邊,見達利特正摟著一女子呼呼大睡。兩人對視一眼,一人立刻一把掀開達利特身上的被蓋,達利特也突然驚醒了過來,正欲反抗,就見掀被之人,一把抓起達利特胸前衣襟,將達利特提了起來。這時達利特徹底清醒過來,圓瞪雙眼正要搭話,只聽「嘭」的一聲,另一黑衣人手中的刀柄重重的砸在了達利特的後腦上,達利特頓時暈了過去。身邊的美姬也醒了過來,還未等她喊出聲來,同樣是一刀柄被砸暈在床上。
將暈倒的達利特雙臂捆綁,口中塞進絲絹後,一名身材壯實的黑衣人背上達利特就往外走,很快在屋外接應的兩人的護衛下,四人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等達利特再次緩緩醒來時,他才發覺已經不在自己的床上,身旁也沒有了美姬的服侍。而是看到了冰冷的各種刑具,和一旁遍體鱗傷的尚能認出的自己的副使。雙手掙了掙,發覺也是徒勞無益,被捆綁的死死的。
這時,宇文化及從屋外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走到達利特面前,輕聲問道:「貴使還認得本王乎?」
達利特睜大雙眼,在昏暗的燭光下仔細一看,嚇得險些尿了出來。
「殿,殿下,不管我事,不,不是本使要殺你,你,你快放了本使出去。」達利特怎能不認得眼前之人,正是那晉王殿下親臨。
「呵呵呵呵!好了,無需本王教你,將你們如何算計本王一事詳細道來,本王自會送你回國。你明白嗎?」楊二此時心裡非常清楚,既然這突厥人和越王那邊的太子黨屬於是利益交換,那就沒有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的決心。
達利特此時驚慌失措,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副使,只見這個副使也正抬頭望向自己,隨即耷拉下頭來。達利特看著身邊副使身上的刑傷,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了,口中直說:「我說,我說。」
「不急,給他口水喝,醒醒神再說不遲。」楊二說完坐回了案幾後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把摺扇,看著眼前的這個突厥人。
「我說,前日貴國大夫郭衍到驛館夜訪本使,說了諸多好話,並給了本使千兩黃金,直叫本使在秋獵現場獻鹿,引晉王去那臨潼山。其餘諸事概與本使無關。」
「很好,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讓他在口供上立字畫押。」楊二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便吩咐宇文化及道。
看著有達利特畫押的口供,楊二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然後將這口供文書折好揣入懷中。
「這兩人不要傷害,三日後放出,派人監督離京。」楊二說完後在宇文化及的陪同下離開了這間昏暗的刑訊室,只留下還綁縛在木樁之上的兩個突厥人。
太和殿。
今日政事堂朝議結束後,文皇回到太和殿書房,準備就近幾日各地方官員的上本奏章進行集中批覆,由於前日的秋獵耽誤了不少時間,積累下了不少奏章等待皇上御批。文皇本身就是勤政之帝,難得出現奏本積壓未批之事。進入書房即吩咐黃門宦官元岩如有百官覲見均推卻不見。這一忙就到了午膳時間,文皇活動了下酸累的臂膀,放下手中硃筆,出的書房欲往後堂與獨孤皇后一同進膳。
剛踏入後堂就看見次子晉王楊廣也在,不由得笑著說道:「哦,?兒也在,自開府以來就難得回來陪父皇和你母后進膳了,怎麼今日不期而至啊?」
「還不是求見皇上不成,便到我這裡等候,?兒等候久已,本宮便留他在此共進午膳。」獨孤皇后接過文皇的問話自顧說道。
「父皇母后,孩兒多日不曾陪侍身邊盡孝,是孩兒的不孝。今後當多陪伴母后父皇身邊,聆聽教誨。」楊二低頭小聲的說道。
「?兒今日到這後宮來見為父,可是為前日追查刺客一事?可有進展?來坐下說。」文皇預感到自己兒子一定有事前來,便直接問道。順勢在桌邊坐下。宮女們忙將碗筷遞上,御膳宦官趕忙將酒杯中斟滿酒後退至一旁。文皇招呼獨孤皇后和晉王邊吃邊說。
「父皇,那天刺殺孩兒的刺客皆是來自江南之地,身懷南陳禁軍腰牌,顯示其身份為南陳精銳禁軍死士,但據孩兒詳查後,認為這批死士絕非南陳後主所派,嫁禍南陳之意明顯。」見文皇和母后都在進膳中,楊二覺得還是先挑一般的料來說,免得敗了父母進膳的胃口。
文皇聽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冷靜下來想想,哪有當刺客的還隨身揣著表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再說,那南陳後主陳叔寶荒淫不堪,朕不去打他,他兀自燒高香了,安敢主動來撩撥朕的虎鬚。」說罷,端過湯碗喝了一口魚湯,接著問道:「那?兒可曾查到刺客真實身份?」
楊二這時也不客氣,邊聽文皇說話邊端著碗大口的吃著這難得一見的「帝王餐」。
見文皇在問,於是邊吃邊回答道:「孩兒將現場斬殺的6名刺客的樣貌讓畫師畫成圖本貼在東城門,懸賞認得這6人身份者。今日還真有南來的客商認出其中一人,並已驗屍確認,這名刺客便是揚州城西黃門嶺慣匪白面郎君鄭嘯天,這鄭匪在揚州一帶綠林中頗有些名氣,是故被揚州來客認出。由此可見,這批刺客非南陳後主所派,實乃是有人高薪僱傭而來,專為刺殺孩兒。孩兒只是不解,這背後之人因何要對孩兒下手?」楊二說完,接著繼續吃著。這皇帝的午餐內容確實比自己的午飯精緻豐富得多,皇家御廚做出來的菜品也不是一般的口味,雖然清淡,但很合楊二的口味。
「朕也覺得此事不同凡響,背後指使之人,想來就在我朝啊!」文皇吃的不多,一小碗飯食和一碗魚湯而已,此時已經用膳完畢正拿著宦官遞過來的熱濕巾擦拭著嘴角。接著又說道:「這背後之人很不簡單,先是算準了日子去往江南僱傭死士,還佩戴了南陳禁軍的腰牌,這腰牌豈是輕易獲得?必是與那南陳高階禁軍將領相熟,看來這背後之人身份也是不低才是。還有,如前日?兒所講,能安排這些死士伏與我禁軍防守最薄弱處而又能躲過我禁軍往來巡查,這背後之人的身份依朕看也是呼之欲出了。」文皇說完將擦手的濕巾往桌子上狠狠一扔,一臉的怒容,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此時,楊二也吃的差不多了,於是放下碗筷,拿過濕巾擦拭了下嘴角,輕輕放下。
「父皇分析的極為精闢,由此可見這刺殺孩兒的背後主使必是本朝高官。父皇,還記得那突厥使臣達利特嗎?孩兒這裡有其認供的證詞。」楊二輕聲說完便往懷中去摸出了昨夜達利特畫押認罪的罪狀書來,遞給了文皇。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原來主使儘是這郭衍,好啊!區區一個光祿大夫便要謀害朕的皇兒!」文皇啪的一聲,將狀紙拍在桌上,氣得起身,離開桌席,來回走動幾步。忽然又停頓了下來,看著楊二小聲說道:「?兒,依朕看來,這郭衍應該不是最終的背後主使,主使應該另有其人。郭衍的能耐要調動禁軍為其所用,朕以為他還做不到。再說,要讓突厥使者為其所用,靠他也難辦到。皇兒你當從郭衍口中問出最後的主謀告知朕,朕自當為你做主,剿滅此人三族方泄吾恨!」
「父皇母后,孩兒不想在追查下去了。」楊二起身對著文皇和一旁的母后說道。
「為何不查?不查出正主,隱患不除豈非對?兒不利?」獨孤皇后此時也插嘴不解的問道。文皇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父皇母后,其實孩兒已知幕後之人了。正是因為知道才不願繼續查下去。」楊二低頭小聲說著。
「你是說,這幕後之人是----」文皇似乎明白了楊二的意思,作為一國之君,文皇早知道太子楊勇一直以來都在防範自己的兄弟,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天出錯而丟掉儲君之位。但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兄弟相殘的悲劇發生,這讓做父親的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為何自己一直以來不納嬪妃,只愛獨孤氏一人?就是不想出現同父異母的皇子為爭儲,到頭來發生兄弟手足相殘的悲劇,前朝此類宮廷血腥的悲劇實在是太多了。
「父皇母后,這郭衍大夫乃是太子近臣,雖為我朝光祿大夫,也是太子府資深幕僚上賓,出入太子府如同自家。」楊二解釋道,這解釋也太過直白了些,讓一旁的獨孤皇后難以接受,不禁垂下淚來,小聲問道:「?兒,你是說要殺你之人是太子嗎?他可是你的親兄啊!」文皇現在心裡一驚明白了,原來自己最不願看到的奪儲之爭還是發生了,文皇想到這裡不禁也低頭沉思,心中痛苦無比。是啊!這還查什麼呀!都是一家人,難道還要讓自家醜聞傳遍天下嗎?
「不,父皇母后,想要孩兒性命的並不是我兄長太子,而是另有其人。那天要入谷前,太子兄長曾拉住孩兒的手臂,不讓進谷。是孩兒固執不聽兄長勸說,才導致遇伏遇險。如若是兄長要害孩兒,必不會如此。」楊二此時為太子說話,說實話,此時楊二並不想讓父皇處罰太子,更不想為此事鬧得皇室不穩,家庭不和,兄弟反目徹底表面化,這樣是非常危險的。最直接的後果將可能導致太子和晉王兩黨破臉火併,讓外人有機可乘,中斷我大隋中興之路。
「那皇兒認為既不是太子主使,那是何人?」文皇不解的問道。
「父皇,孩兒認為此事定是太子幕僚寵臣背太子而為,太子應該不知此事。而能暗中調動禁軍的也只有可能是那太子黨幕僚首輔我那皇叔越王楊素,而叔父同為開國元老,有大功於我朝,又是自家人,也是不能明罰的。所以,孩兒懇請父皇母后不必為此事責罰太子兄長,當前應以穩字為我大隋中興的前提。如處罰太子,處罰皇叔當引發朝堂不穩,百官人心不穩,不利我朝當前大好局面。目前我朝百廢待興,人心思穩,也經不起折騰了。」楊二發出由衷之言,開解著父皇母后,也把自己的格局擺的很高。
「也罷!這次就放過太子,越王那裡也暫不追究。但郭衍不得不罰,不罰不足以平朕心頭之恨!也可從旁敲打太子朋黨適可而止。」文皇來回踱著步,思慮再三後狠狠的說道。
為了皇位,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可能出現火併,這讓獨孤皇后異常傷懷。看到自己的皇后傷心不已,文皇也不由得悲從心起,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個如何同時兼顧啊!皇子間奪儲,歷朝皆有發生,皆是兄弟相煎,此乃亡國之相。不過,就算這次以警戒敲打太子一黨為主的處理方式,真能徹底讓太子放棄對兄弟的追殺嗎?說不定還會給太子黨留下一個錯覺,那就是即算太子有錯,當爹的皇上也不會去深度追究的。如若真如此,接下來再作出更加過分之舉,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裡,文皇面露極度惆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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