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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亂華時期,長江以北的漢人幾乎被入侵胡人斬殺殆盡,民族危急存亡之秋。
後趙漢人將軍冉閔施行殺胡令,讓當時的漢人得以保存。這使得百年後的漢人重新執掌了政權建立了統一的漢家王朝。
他魏徵敢說殺胡令不對麼?
不敢!現在同樣處在一個關鍵時期,國家同樣面對殺胡局面,陛下方才已將其間的利害關係說的十分清楚了,自己更是不敢說個不字了,雖然,自己覺得也許有其他更加溫和的處理方式。
這讓魏徵犯難起來,有些後悔進來知道這些私下的「黑幕」了。
「唉!自己不知道這些遙不可及的事情該多好。」魏徵邊想邊搖頭嘆息著。
「呵呵!如今碎葉城西、鮮州島內還有多少異族?就算殺光了也殺不了多少人的。但卻能一舉消除我朝邊庭後患,這麼做值!陛下,值啊!」徐茂公搖著羽扇樂呵呵的點頭說道。陛下的遠見,是他信服不已的。
「陛下,末將推薦將焦方、伍魁二將調至楚能將軍手下,此二將對誅殺有異心的士族豪強頗有經驗。」李靖上前諫言道。
「嗯!好!汝防務部行文至廬州城,徵調焦、伍二將到15軍楚能將軍手下為副將。」楊二立刻同意道。
「是,陛下。」李靖應道。
說話間,時間便到了午時。
「好了,該午膳了,諸卿不如陪朕到城中五鳳樓喝點酒,很久沒出去吃了。」楊二心情大好說道。
「好,我等就都去五鳳樓。」徐茂公附合著道,眾人全都稱好,便都起身準備出門。
「世兄,門外裴老和宇文先生等候多時了。」仲堅忙上前提醒道。
「哦?為何不早說?也罷,都同去五鳳樓,有事邊吃邊說就是了,走~」
「走~走走~呵呵!」
雖已經入秋,天氣微寒。秋日暖陽之下,陣陣秋風吹拂著整個長安城。
從被風兒吹起的車簾往外看,映入眼帘的全都是街道繁華的市景。耳邊聽到的也盡都是商販的吆喝之聲和買賣的交易聲。
「裴老,昨日朝會之上聽得都是朝中的大數據,未知這長安京城中的人口如何?面積增長几許啊?」楊二邊看著窗外的街景邊問著同車的裴世矩。
「呵呵!陛下,坊間都說東都洛陽現在是我朝最繁華熱鬧之地,其實不然。無論從城中百姓人口戶數還是城區規模,這京城長安都遠超洛陽的。就拿這城中人口來說,月前的統計已達210萬,有常住戶數不下60萬。城池面積也比陛下臨朝初時增加了至少8倍。其中,往西、往南兩個方向延伸的最多。西邊幾可與盧相的耀縣相接,南面最遠已距臨潼鎮不遠了。」
「唉!偌大一個城市人口卻才兩百萬餘,這人口還是不多啊!」
「陛下,這並未算每日往來京城的游商和長駐城中的外域客商啊!若是算上,我長安城中還要加上至少50萬人的。」裴世矩趕忙補充道。
「嗯!朕已經看到這街市上夾雜著不少胡人。對了~來我京城商貿的吐蕃人多麼?那松贊干布現在何處?」
楊二突然想到了那個年輕且自負的松贊干布來,不禁問道。
「陛下,來我京城經商的胡人不曾詳細統計過,但各族的都有,甚至還有從西方波斯國遠道而來的。吐蕃商人也有,不過並不多見,到是常見到從吐蕃過來的行腳僧人。至於那松贊干布嘛~呵呵!他是去了又回,先是年初回了吐蕃高原,三月之後便又回到了長安,現在書院學習我朝文化。倒是收斂了些傲氣。」裴世矩笑著說道。
「對松贊干布而言,他那高原吐蕃除了原始的佛教外,便是蠻荒之地,野蠻之地,他要學的東西還多的是。但願他能學到我朝的先進位度,先進的文明,用以改造高原現有的黑暗而血腥愚昧的農奴制度。」
君臣說著話,車攆便晃晃悠悠的到了五鳳大酒樓,得到消息的酒店掌柜已經隨著一眾士紳名流們迎候在酒店門前了。
「陛下,臣等迎候多時了。」
「呵呵!怎麼?朕就外出吃頓飯,還驚動了你等前來?」
看著上前接駕的盧照鄰等各部大臣,楊二有些驚訝著問道,心想不會那麼巧,大家都在這五鳳樓吃飯吧?
「陛下啊!我等得到消息說陛下今日要在這五鳳樓宴請,是故,我等便邀約前來蹭一頓酒喝,不知陛下肯請我等同飲乎?」王德上前打趣著說道。
「呵呵!王德定是汝邀約諸卿在此等朕,也好~諸卿便隨朕一起同飲幾杯,走~」
「呵呵呵呵~」
眾人全都爽朗的笑了起來,一起擁著楊二進入酒樓中。
酒樓之外,一群軍情處的細作們腰胯柳葉刀和向小平的步槍排一道將整個酒樓圍住,只放不斷前來的朝中五品以上的文武大員進入。
二樓的天字號包房不用去了,早有準備的五鳳樓掌柜已經把一樓大廳給清空了,這裡現在成了當朝皇上的包場。二十幾桌酒席在很短的時間便陸續坐滿了不宣而至的滿朝官員。
楊二看了場面也頗覺無奈,原本只是自己帶著幾個心腹前來隨意喝喝酒的,現在卻成了宴請百官的盛大場面了,這對楊二來說還是頭一次。
其實楊二還不知酒樓外面的場景,這時的五鳳樓外各處街道,已經被聞風而來護駕的京城禁衛軍們給圍得嚴嚴實實的了,數百米之內早已禁止了百姓的擅入,只在酒樓外側由軍情處細作和步槍排分作內外層嚴密護衛著。
「諸卿,既然不請自到了,那就陪朕喝上一回酒。今日下午各部可休沐半日,諸卿可敞開喝上一場。不過,朕再次提醒各部,昨日朝議朕要求的諸事不可耽擱了,後天的朝議是必須拿出施行方案來。好了~諸卿先舉杯與朕同飲一回。」說罷,楊二端著酒杯站起身來。
場內百官見了也都紛紛起立舉杯,陪著楊二先飲了一杯酒,然後又各自落座。
「陛下,老臣今日到皇宮御書房便是要將這草擬的諸州長官人事調動案供陛下過目的。陛下您看~」裴世矩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一份奏摺來。
「唉!朕這酒也喝不清淨了。」
楊二嘆息一聲接過裴世矩欲遞過來的摺子翻看起來。百官見狀竟是誰也不敢亂動筷子杯盞,只靜靜的等待主桌那邊的傳話。
「嗯!不錯,朕覺得可行。啟用鄭旭替換揚州蕭瑒,鄭旭在商務部盧相手下多年,可謂政商兩通,正可在江南施展手腳。蕭瑒政務尚可,但商務這塊確實短板。蕭瑒調往東萊倒是能助王博管好政務,讓王博放手去抓海貿,不錯!柴紹經營益州多年,成效顯著,也該將益州交給他人了,我看這虞世基不錯。」說完,楊二放下了手中摺子,端起酒杯略微沉吟著。
「陛下,柴嗣昌經營政務頗有一套。如今益州儼然已成我朝富庶之地、魚米之鄉了。嗣昌大才當派往他處才是,我部擬將其派往豫州併兼管中州洛陽,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不!豫州及洛陽交給蕭芨,柴嗣昌調往嶺南道任刺史。那裡經濟落後,百姓生活貧苦,正需嗣昌前往。令,調虞世南隨行前往嶺南道。告訴二人,朕以三年為限,三年後朕要看到一個富庶的嶺南,各族百姓團結融合的嶺南。貝州刺史裴肅、梁國僕射公王操、司空華皎、華玄響父子、將軍戴僧朔、陸騰、高琳帶荊州兵兩萬隨行進入嶺南。」
「陛下,如此大量抽調梁王手下就近南下入嶺南,梁王那裡~~」
「呵呵!我那岳丈手下有的是人才,每年投考科舉的荊襄學子還少麼?好了~此事先說到這裡,莫冷落了諸位愛卿。」說完,楊二再次舉杯讓百官陪飲一番,場內氣氛才又熱烈起來。
各部處自成一桌,各自開始暢飲著,五鳳樓顯得熱鬧起來。
「呵呵!這才是朕要的喝酒氣氛,諸卿不用管朕,只管自己喝好吃好便是。」
「呵呵呵呵~」
場內頓時笑聲一片,觥籌交錯之聲迭起,更有武將開始划拳助興起來。
「陛下,臣這裡也有一份武將換防草議,不甚成熟,望陛下指點一二。」身邊的宇文化及順勢也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奏呈,雙手遞給楊二。
「唉!宇文先生,你怎麼也跟裴老學這手,朕難得到五鳳樓喝酒,你這是~」
說歸說,楊二還是順手便接過了宇文化及手中的奏摺翻開來看。
「呵呵!宇文先生,來你我同飲一杯。」裴世矩趁楊二看奏摺之機,舉杯對還在發愣的宇文化及說道。
「呵呵!是~是,你我難得有此良機,某便借陛下的酒借花獻佛了,請~」宇文化及借勢雙手舉杯化解尷尬說道。
「嗯~」
楊二看罷宇文化及的奏摺,放在桌上長處一氣。
「陛下,可是老臣的調撥有何不妥之處?」見楊二神色有些嚴肅,不似方才輕鬆狀,宇文化及忙問道。
「韓擒虎、賀若弼、伍建章三老年事已高,不宜再行掌軍,該是安養之時了。將三人從軍武中去籍調出,調往潞州皇家講武堂任教習,陪朕的叔父靠山王在講武堂發揮餘熱吧!至於其他戰區指揮使的調動~容朕回頭再想一想在給汝答覆。」
「是,陛下。」
「好了,其他部處的奏呈宴會之後交給仲堅帶回朕的書房,朕晚些時候在看了。」
見其他如商務部盧照鄰、文教部裴蘊等都欲出聲,楊二忙封其口說道。
眾人聽罷只得搖頭輕笑不已,收回了即將遞上的各自的奏呈,轉而端起了身前的酒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楊二來到大廳一側又和幾桌武將同飲了一杯,正欲轉身去敬文臣酒時,就見蘇烈驀然起身借著酒勁拱手對楊二問道:「請問陛下,末將有一事還望陛下明示為好。」
蘇烈此言一出,原本熱鬧喧譁的大廳頓時消停了下來,百官們都放下了各自的酒杯,抬頭看向蘇烈和還站在大廳中央的楊二。
「呵呵!今日難得與眾將一醉,有話儘管直言便是了。」
「陛下,若是末將派船沿著海岸線一路北上,再行橫渡白令海峽去到那片極為陌生的大陸,當如何?」蘇定方問道。
「呵呵!據朕所知,那裡還是一塊完全未曾開化的大陸,面積之大不亞於我大隋國土。若是將軍派人登上了那片大陸,當先考察其地,了解當地人文。越是深入,那裡的土著越是兇悍,加上語言不通,不見得容得下我大隋人士。朕以為當下我朝還是不要去做深入探訪為宜,需將重點放在我朝內部的建設和發展上,待我朝足夠強大了再面向西方諸強。西方諸國還算是一個文明的社會。待朕平定了西方諸國後,再圖東方大陸為好。不過,蘇將軍只管派人派船先去東方那片大陸去探探,那裡遲早也是我大隋的領地。來~朕在與諸將同飲一杯。」
蘇定方聽罷楊二的一番見解後,連連點頭,不再多話與眾將一同將杯舉起。
「陛下,那末將也派人去馬六甲對岸大島登陸去瞧瞧,再將島上情況報與陛下知曉。」杜伏威藉機忙說道。
「好!先不去占,可先去探明島上情況也好。來~喝酒~」
「喝~」眾將齊聲應道。
和武將們喝完酒,楊二又轉身來到文官大臣的桌前,欲同手下這班大臣們喝上幾杯,但還未及開口,就見緬安二州新任刺史姚察起身拱手道:「陛下,方才同將軍們的話,臣等都聽得真切。不知陛下可曾想過,我朝緬州西面便和天竺國接壤,礙於一片人煙絕少的莽莽叢林,我12軍才未向西進攻。如今來護兒將軍將率山陽軍15萬駐守緬州,不知陛下有無進取天竺國的打算?」
「嗯!姚刺史的話也有些道理。想那天竺國雖歷史悠久,但國內形同一盤散沙般,豪強割據,民無戰意,兵無戰心。若我朝派軍出緬州西,或是以水師從海上登陸天竺,都可輕易在天竺大陸站住腳跟。但~」
楊二放下酒杯坐下,摸著頜下短須,陷入短暫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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