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點眼殺龍中盤勝 家書竟是勸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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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麗國北部軍鎮丸都城。

  位置突前韻丸都山抗住了隋軍秦瓊部;

  龍源城在本國名將楊萬春的指揮下,抗住了隋皇楊廣主力大軍的進攻。

  這樣,北方鴨綠水一線前線全面抵擋住了隋軍數十萬人南侵的進攻。

  而國內並無更多不利的消息傳來,這讓城內帥府中的高句麗北部前線眾將心情愉悅,似乎隋軍無功而返已成必然般。

  「呵呵!可笑隋皇楊廣,竟然與我國約賭,三月攻陷我王城長安。如今堪堪已滿三月了,他面對我北方防線都無計可施,何談攻陷我王城?」

  淵蓋蘇文對滿座眾將大笑著說道,原本還以為這隋皇楊廣有後手妙計,使得淵蓋蘇文這段時間以來著實處在緊張之中。現在卻發現這場賭約不過是隋皇楊廣的空口之言,不由得他不大笑。

  「大將軍,兩國交兵,戰場上爾虞我詐,虛張聲勢乃是常見之法,大將軍莫為賭勝而歡喜。整體看,我軍仍舊處於被動的守勢。從隋軍只相持而不攻看,此欲利用其強盛國力以持久戰拖垮我國。事實上為支撐這場大戰,我國現在已越發捉襟見肘,越發不利了。」

  副將崔康熙提醒道,也說中了淵蓋蘇文一直以來的痛處,使得他笑容頓失。

  「唉!本將軍又何嘗不知啊?況且今年春種全都毀於大雨,只能寄望於夏糧補種,待秋季再有可好收成了。我國國力遠不及大隋之萬一啊!」淵蓋蘇文無奈額搖頭嘆息道。

  「不過~汝覺得隋皇楊廣會因賭敗而遵誓退兵麼?」

  淵蓋蘇文又把話題扯到自己這方即將獲勝的賭約上,帶著一絲希望問著身邊眾將。

  「大將軍,末將以為這還剩不到幾日,若是隋皇楊廣真無後手突然攻占我京城的話,可能便會以此賭敗為由順勢撤兵。但畢竟還有幾日啊!他水師全部據說早已南下了,現在卻全無消息,也許於我軍不利的消息正在來此的路上。我等歡喜似乎早了些。」崔康熙在此提醒著說道。

  「嗯!隋皇楊廣本將軍也早有了解,向來務實,從不狂言。難道真有我等不能防備的後手麼?」

  淵蓋太祚經副將崔康熙的一再提醒後,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看到了一切都是虛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諸位將軍,若是隋皇楊廣留有後手勝我,必是使用其水師精銳南下突襲我海州城,只有這手能危及到我國都的安危。前些時日某已派人去京城,讓父王派王城禁衛軍前往海州加強防備了。這手棋楊廣落空了,他還能在我後方哪裡下得出可以翻盤的妙手呢?」

  淵蓋蘇文伏身仔細研究者桌案上的地圖說道。

  「大將軍,會不會繞過海州偷襲王城呢?」崔康熙指著地圖問道。

  「應該不會。我王城以西外海百多里皆是暗礁,水師戰船根本無法靠岸。只有海州外海可以放下小船運兵登陸,海州才是距王城最近的登陸點。除非隋軍經海州以東的叢林中繞行,但林中無路不可通行,除非隋軍全都插上翅膀,否則~」淵蓋蘇文看著地圖自言自語道。

  「報~大將軍,王城傳旨宦官現在帥府之外等候。」

  「哦?快令其進府說話。」

  淵蓋蘇文聽說京城有使前來,忙吩咐道,也不再去想隋軍水師偷襲的問題了。

  「大將軍,此乃王上親筆信,請大將軍過目。」

  來使匆忙進府後,撲倒在地,顫抖著雙手將淵蓋太祚的書信奉上。

  見來使如此模樣,淵蓋蘇文心裡頓時有種不詳的感覺,忙親手接過書信,拆開急看。

  「哎呀~大事休矣!」

  淵蓋蘇文還未看完便大叫一聲倒在椅中。

  「大將軍~這是為何?」

  崔康熙見狀忙上前一把搶過淵蓋蘇文手中的書信急看起來。

  「啊?真沒想到隋皇楊廣的翻盤後手僅是如此。唉!這一子落在棋盤之上,我軍這場衛國之戰全無獲勝可能了,竟讓我北方諸多防禦手段成為棋局緩手,甚至是漏看了一手。」

  崔康熙也震驚著說道,難怪主將淵蓋蘇文信便懊惱的跌坐在椅中。

  「想不到偷襲我王城的竟不是隋軍萊州水師,而是大隋駐守遠東黑水河口的蘇定方第14軍,這讓本將軍如何想得到?更想不到的是這區區數萬隋軍竟然橫穿了我整個國家,從東部元山登陸並在原始密林中行走了2千餘里直到我國都王城之下,這~這讓我等在此間防禦變得毫無意義了。唉~」

  仿佛一瞬間正直壯年的淵蓋蘇文便老去了10歲般,坐在椅中兩眼無神,形態萎靡不振。

  「大將軍,隋朝水師也並非無用,你看信中就說大隋水師魯明月部攜大隋15軍楚能部正在和蘇定方部一部南北夾擊我海州城,海州城不光沒得到京城援軍,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信中雖未言及海州戰況,料想那海州也是失了的。」

  崔康熙言下之意是國都長安城現在已被隋軍幾隻大軍圍困了。

  「父王未及派出援軍,隋軍偷襲大軍便到了。想那海州確已落入敵手了。好在我國都雖被圍但卻巍然不動,還在父王手中。只是,我等將如何應對當下局勢?」

  淵蓋蘇文略微緩過氣來,不得不面對眼前變得極為複雜的局勢了,那賭約一事早忘到腦後去了。

  「大將軍,王上在信中言,隋軍只是圍而不攻,不但不攻,還退兵至王城之外至少10里紮營。現在看隋軍並不急於攻城啊!」

  「這是比攻城更加嚴厲的一手,他足以讓我都城之內的百姓和難民全都餓死,其不戰可得全勝。如此看,王城即使還在,我國也輸了。」

  「大將軍,這~這仗還打麼?打的下去麼?」

  崔康熙問道,在他眼中,隋皇楊廣的強手妙招一出,這盤棋已經中盤勝出,在拖延下去也無法改變大輸的結局了。

  「這~」

  淵蓋蘇文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副將崔康熙的問題正該這時去考慮了。

  父王給他的書信中已經提到了一點,那就是隋軍遠遠的圍住了都城,卻不急於進攻,而是採用了一手更為犀利的招法,那就是全面洗劫京畿周邊數百里的土地,搜刮百姓手中一切食物並驅趕百姓湧入京城成為失地無糧無業的難民。難民的大量湧入,已經令京城的父王和朝臣們苦不堪言了。

  「不~不~絕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高句麗國將會亡國亡種。如此打法,今年秋冬我國民、軍隊便會全部餓死。」

  淵蓋蘇文想到了隋皇楊廣為謀高句麗而布下的這場大局,將會給高句麗國帶來的巨大苦難。

  想通這點後,淵蓋蘇文不由渾身出現顫抖,說話也不由打顫起來。

  隨後,忙伏案急書,片刻之後一封回書寫就。吹了吹墨跡後,顫抖著又復看一遍。

  「快~崔康熙將軍,速派快馬隨來使宦官一道,持本將軍書信,回京城呈送父王。」

  「大將軍,難道要我等投降大隋?」崔康熙邊接過書信邊問道。

  「在若不降,我等結局必死。隋皇楊廣乃是一極高明的謀略家,他早已給我等布下了一場死局,就如同黑白膠著的一盤棋,看似兩方相持不下,卻又不經意間被高名的對手將我活命的眼位給撲掉了,令我高句麗國橫貫南北的這條大龍憤死,棋局結束了。唉!在高手面前我等輸的不冤。派人送信去吧!」

  「是,末將遵命。」崔康熙也不再追問,只得應命而去。

  「唉!隋皇楊廣當如何對待我高句麗國民呢?看來高句麗國將不存在了~」淵蓋蘇文看著遠去的崔康熙的背影,感嘆著說道。

  在楊廣極其出色的大局觀面前,自己顯得如此的弱小,弱小的毫不起眼,甚至不能被看作水平相當的對手。自己的北方防線現在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可笑。

  「呵呵!與中原大國爭,實乃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也!」淵蓋蘇文一陣苦笑著。

  現在他算是徹底看清了自己國家和大隋國力差距是如此的巨大,自己成了待在半島上的井底之蛙一般。

  難怪在大隋國內起事造反的楊玄感叛軍,一仗未打便已敗亡大海,在大隋掀不起一絲風浪來。

  高句麗國原本境內主要以山地為主,適於跟稻穀耕種的平原地區主要集中在半島西部狹小的地域內,並主要以京畿周邊平原為糧食主產區。

  而隨著隋軍萊州水師和楚能15軍在海州附近成功登陸並攻取了海州後,很快便和蘇定方的14軍在高句麗國都附近會師了。

  這使得原本為孤軍的蘇定方部不在孤單,三路人馬的會師,使得圍困高句麗國都的隋軍人數達到了15萬以上,這讓高句麗國相對空虛的腹地成了任由隋軍馳騁之地.

  高句麗京畿周邊百姓紛紛避入長安城,這也就意味著放棄了夏季水澇災後的田間補種時機。

  國都長安城之外的廣大田野中不在有耕種的百姓和冒煙的農莊,一座座村落變得空無一人一派悽慘之狀。

  「王上,如今與隋皇約定的賭約時間已到,我國都王城並未陷落,可讓在榮先生再去龍源城,說隋皇立刻退兵。」丞相李見熙奏請到。

  「嗯!就請在榮先生跑這一趟了,務必要隋皇答應退兵回國。」淵蓋太作厲聲對階下低頭不語的李在榮說道。

  「王上,臣跑這一趟不難,想隋皇陛下金口玉言必不會食言,但~」

  「怎麼?」淵蓋太作眉頭一皺問道。

  「王上,若是隋皇以拖延方式退去各路侵我之兵~比如需要三個月的退兵時間,我朝能接受麼?」

  「王上,我朝切不可接受此退兵條件。王上,如果再等隋軍三月退盡就該入秋了,試問我百姓田中有什麼?全是蒿草,一顆糧食也打不下了。就是補種紅薯都來不及了。那時,我百姓吃什麼?我將士吃什麼?再想想隨後即將到來的嚴冬~唉!」

  一聽李在榮如此說法,負責農事的侍郎文在寅頓時叫苦不迭,只有他知道田裡無出將造成的嚴重後果,現在看這種後果正在變成現實,而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如此看來,隋軍退與不退都無所謂了。我朝即將進入糧荒的時期,這個現實已經無法避免了了。」淵蓋太作無奈的垂頭說道。

  「王上,不管怎樣,還是先解決我京城之中越來越多的難民問題吧!如今難民已在城內容不下了,周邊縣鄉也都擠滿了。而我各處賑災粥棚也因糧食稀少,粥也變得越發的稀了,部分地區還因此出現的災民鬧事的狀況。」

  「見熙先生,我府庫存糧還能應承幾日?」

  「王上啊!府庫已經見底了,勉強還能撐個一周左右。」

  「啊?」淵蓋太作大驚,殿內眾臣也都面面相覷,大感意外。

  「王上,我國自去歲便因嚴冬歉收,今春種下的糧食又被連綿天雨沖毀大部。又遇與中原大國交戰,無法災後補種,拖延已經半年,田裡撂荒已久,秋糧何來?府庫安能不空?」李見熙無奈的說道。

  「唉!如此看來,本王只得依吾兒之言,直接向隋皇請降了吧!」

  「王上,大將軍要放棄抵抗了麼?這怎麼可能?」王城禁軍大將朴見秀聽罷難以相信的問道。

  「這是吾兒前日自丸都城派人送來的急書。書中言及我國當下狀況,已是將我朝今後會出現的狀況說盡了。今日諸位所說不過是印證了吾兒的先見之明。諸君可傳閱此書。」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滿朝文武都在傳看著大將軍淵蓋蘇文的這封給其父親淵蓋太作的家書。實際這是一封分析時弊,戰與和得失的勸降信。

  看過之人無不面露悲傷之色,就連禁衛軍大將朴見秀看過之後,也無話可說。

  「隋軍深入我京畿腹地不為攻取我京城,卻是為搗毀了京畿產糧區的耕種,此舉乃是釜底抽薪之計也!一舉將我國戰爭潛力耗盡,打下去便是自取滅亡,無需隋軍來戰。諸位,有不認同吾兒之意者還請明言,也為本王想一條脫困之際也好。」

  「王上,不管怎樣,還是請在榮先生北上一趟。就算重新認回中原上國為我朝宗主國,年年上貢,也可談一下過渡條件。當以解決我國當下糧荒為重,以保百姓不死。」文在寅提議道。

  「在榮先生,本王授權與你去見隋皇楊廣,只要其退兵並支助我國糧食,要本王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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