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扎哈羅問計玄感 李密讓功刑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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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法師所言極是。不久之前我突厥為抵償欠款又將伊吾郡割讓給了他,還將沙漠之南的于闐郡以50年租期租給了大隋。這樣雖免去了我突厥九成欠款,但讓我突厥面上無光,頗受屈辱啊!」

  「啊?阿彌陀佛~貧僧還不知有此事。貧僧只知道如今大隋年年糧食豐收,物產豐富、海貿發達,以致府庫充盈。區區數百萬黃金對大隋財政來說只是小數,其真正的目的是要擴張領土。打仗也要用錢,還會使將士傷亡。若能以金錢換購領土,他自是求之不得的。」

  「嗯!看來我突厥在不經意之間早已落入了大隋所設下的圈套了。」

  楊玄感聽了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測之狀。

  「玄心法師,老夫有一問,請法師點撥與我。」

  「阿彌陀佛~貧僧受丞相厚待,必當知無不答,請丞相明言就是。」

  「法師今日在金帳面君之時所提三策,老夫認為皆重防守,不免被動。還請玄心法師點撥老夫一個進攻之法,以遏制大隋咄咄逼人之勢。」

  「嗯~」楊玄感聽了點了點頭,暗念這扎哈羅雖是突厥高層少有的明白人,但也是奸險狡詐之人。

  「丞相,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呢?」楊玄感委婉的提醒道。

  「以彼之道還諸彼身?何解?」

  「呵呵!如今高原吐蕃國內部已經整頓,部族相爭已有結果。他吐蕃國東北便與大隋西海府及關中接壤,出兵攻隋極易。丞相何不備下重禮派人前往吐蕃邏些城求見吐蕃贊普呢?」

  「哦~好計!法師此計甚妙啊!呵呵!中原兵法真是高深莫測。」扎哈羅聞言大喜,原來就是這麼個「以彼之道還諸彼身」啊!

  「丞相,若無他事,貧僧便告辭返回圖巴王府了。」楊玄感見挑撥目的完全達到便要起身告辭。

  「請玄心法師稍候。來人取1百兩黃金來。」

  「丞相你這是~阿彌陀佛~」

  「此為專謝法師提點老夫之意,還望收訖。」言罷,有內院官家手持托盤進屋,托盤上擺放著兩個金燦燦大錠的黃金,每個50兩。

  「區區薄禮,萬勿推辭。」

  「阿彌陀佛~多謝丞相厚意了!」

  「管家,將黃物包好,隨法師回圖巴王爺府上。」

  「是,老爺。」

  楊玄感回到圖巴王府客房。

  這時,朱登正等的心急,見楊玄感回來了,上前迎住,並從扎哈羅管家手中提過裝有百兩黃金的布包,將他打發走了。

  「義父,此行可順利?這許久才回來。這黃金是大汗贈與義父的麼?」朱登忙不迭的一連幾問。

  「呵呵!雖不能說動射匱可汗立即發兵攻隋,但也達成目的了,突厥國至此已經埋下了防備大隋的種子。你我父子只需暗中再行挑撥,突隋大戰早晚必起。」楊玄感興奮的說道。

  「那義父,你我還需在此麼?不如早回中原準備?」

  「不!如今你我父子乃是突厥上賓,何須匆忙離開?當再停留於此數月,以便見機而行,將兩國讎恨之火扇旺些,呵呵!走~到府外找個地方喝酒去。今日當一醉方休。」

  也許是巷陌榕樹下這家小酒肆偏避少人,加上黃昏時分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楊玄感父子東轉西轉的再次尋到這裡擺開了只有父子兩人的酒席。這頓酒席置辦的菜品比前次多的多,酒也變成了酒店中本地上等人才喝得起的最貴的酒。

  楊玄感父子二人高興也就無所顧忌的敞開喝了起來。

  「掌柜的,前日在此喝酒的兩個假和尚又來了,正滿城尋不見蹤影,卻是自己撞上門來。」伴作店夥計的張旗牌對後廚忙活的胡百戶說道。

  「好的很!莫聲張,好生伺候,待其酒醉之後,隨後跟蹤,看他住處。」胡百戶小聲吩咐道。

  「嗯~」張旗牌點了點頭,隨即拿著酒壺又到了前廳。

  「兩位大師傅,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若是出得起酒錢,本店也管夠。」

  「賊廝,說甚鳥話,小爺有的是錢,只顧再取幾壺過來。」朱登沒好氣的罵著這不會說話的店夥計,隨手掏出一錠大銀拍在酒桌上。

  「好嘞!大師莫怪。本店本小,兩位師傅又是雲遊四海的出家人,若真缺了銀兩,少了酒錢,小的也不好硬討。既是不缺酒錢,這就為二位取酒來。」說完,順手抄了桌上的大銀,轉頭道後屋去了。

  楊玄感父子二人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這店夥計越是守財,便更加不疑,只顧斟酒吃肉,口中還念叨個不停。

  「義父,這兩國交兵看來已是很難避免,卻不知還要等多久?」

  「呵呵!不過就在年內,來~喝酒。」

  「義父,請~」

  「大隋援建突厥的鐵路目前進度極快,一座天山橫亘在前恁是沒有攔住,現在就剩山中峽谷內的這段了,為父料定半年內即可通車。如今已是春三月了,今秋鐵路通行,便是兩國攤牌的時候。呵呵!這酒真是不錯,趕得上京城中的五糧春陳釀了。」

  「義父,這麼說我父子還要等到秋後離去?那時兵荒馬亂的,回程路斷了,如何回得去淮陰啊?」

  「哼!再經河西走廊原本極危險,戰事一開,商隊終止,你我二人便無處隱形,如何通得過沿途盤查?只得繞行于闐經吐蕃回返關中,雖遠了些,但此路最為安全。」

  「嗯~來,義父孩兒敬你~」朱登忙給已經空杯的楊玄感把酒斟滿,舉杯說道。

  「呵呵!幹了~」

  二人交談的聲音並不大,但仍被一牆之隔的胡百戶和張旗牌給聽了個大概。兩人眉頭緊皺,面色沉凝。

  一個時辰之後,楊玄感父子二人皆有醉意,但生性謹慎的楊玄感還是在未醉倒之前停下了酒杯,也喝止了想繼續一醉的義子朱登。二人搖搖晃晃的扶持著離開了酒店,先圖巴王府而去。

  「老胡,楊玄感父子走了,你看家,我去看他落腳之地。」

  「好!楊玄感為人奸滑無比,莫靠的太近以免驚動他了。」

  「呵呵!放心吧!某最擅長的就是尾行跟蹤了。」說完,張旗牌將門後的蓑衣一披,斗蓬往頭上一戴,盯著遠處雪中的楊玄感二人的背影便出了門。

  當夜,突厥王城領館內。

  李密、李子雄正在聆聽上官靈兒和唐牛兒等人的匯報。這裡李密的軍情處儉使官階最高,一切都以他做主決斷。

  「胡百戶、張旗牌你二人可聽到仔細?」李密緊張的問道,他沒想到自己白天剛從天山鐵路建設工地回來便趕上了久違了的楊玄感的消息,一種直覺又要立下大功的興奮,讓他問話都顯得顫抖了。

  「若是聽錯了,莫說我軍情處要責罰你二人,就是那刑督部也繞不過你等。」

  「李儉使、上官千戶,胡某和張旗牌聽得一清二楚的,楊玄感確是說的鐵路建成之日便是兩國攤牌之時,請儉使大人速將情報傳回京城總部。」

  「本儉使問的不是這個,某是問你那朱登真的無意間說起要回淮陰城麼?還有楊玄感說要從于闐經吐蕃回返關中?」

  「啊?這~對!這些都是朱登和楊玄感自己親口說的,一字不差。」胡百戶有些懵了,他作為軍情處人員首要的是軍情,而非抓捕楊玄感父子。

  「好!想不到楊玄感父子竟然削髮為僧了,還將老巢放在了淮陰城。哼哼!」李密一陣冷笑,轉身看向窗外反光的飛雪。

  「恩師,不就在此王城抓捕他二人麼?放著我軍情處這班人馬在此。」李子雄問道,以他對李密的了解,他已感知李密不會在突厥王城動手拿人了。

  「不行,我等不能在此間動手。一則,楊玄感極為狡猾,非常敏感,但有風吹草動,他便能逃脫;二則,此間是突厥人地盤,我等一動,必然引起突厥人的警惕,我等身份也極易暴露,得不償失;三則,他二人現借宿在圖巴王府,他有圖巴王爺的庇護,我等根本不可能進王府拿人的;四則,留著他去為突厥大汗獻策,留著他去挑弄突厥與我朝之關係,這樣今後我大隋將士西徵才更有出兵理由。呵呵~」

  「李儉使,那何時抓捕楊玄感父子呢?難不成這到手的大功不要麼?」唐牛兒有些著急了,忙問道。他是知道這抓捕楊玄感父子在大隋意味著什麼?刑督部張恆使盡了手段,傾全國之力卻屢次不獲,張督相也屢次頓足自責,聖上極為怪罪。

  楊玄感父子隱匿蹤跡,刑督部總也查不出抓不到,已成刑督部掛牌的大隋第一通緝要犯,可見抓捕楊玄感將是多麼大的功績。

  「上官千戶,派人重點監視圖巴王府,注意離得遠著點。稍有不慎楊玄感便能感知到危險存在。王城東門和南門為重點監控地點,此二人假扮作雲遊僧人,又結伴同行極好辨認,若見其出城立刻來報。」

  「是,卑職遵命。」上官靈兒答道。

  「子雄賢弟,密奏京城總部,通報楊玄感回程路線和巢穴信息。還是讓劉指揮使通告張督相為好,這國內抓捕人犯一事,非我軍情處職責,還是將人情賣給張督相吧!我等發現楊玄感蹤跡已是大功一件了,自有張督相為我等在聖上面前請功的。」

  「屬下遵命。」唐牛兒等人只得聽命而行,不敢執拗。

  包括李密在內的所有人,誰敢去搶酷吏張恆的風頭?李密可以在當今皇上面前鎮定自若,保持風度,但面對張恆陰冷的眼光,渾身就不自覺的亂顫。那種恐懼是深入脊髓的,特別是像他這樣半道被迫降隋的人。

  在楊玄感的提醒下,突厥軍方的調動在悄然進行著。

  除了將部署在北部、西部的重兵逐漸調往中部、東部外;突厥射匱可汗還在全國進行了自前年波斯入侵以來的又一次募兵,數月間募兵總計已達30萬人。

  不過,突厥民間和軍方的種種異動,已然處在軍情處諜報人員的暗中監視下。不斷有最新的軍情動態消息傳回武威,接著又傳到京城軍情處總部劉文靜、王德和李太智三位軍情處大佬手中。

  「哼!看來突厥在作與我大隋撕破臉的準備了,又是全國徵兵,又是調重兵於東部,不是防範我大隋又是在防誰?」楊二看罷劉文靜三人遞上來的軍情匯報後不由一陣怒起。

  「陛下,老臣以為還是等我築路民壯回返之後在對突厥調兵一事作出反應為好,以免突厥人翻臉扣押我30萬百姓為人質。」

  「嗯~肇仁先生說的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已是夏末秋初了,突厥鐵路修建也已到了最後收尾階段了,不出意外,最多再有3個月,這條鐵路便能全線通車。朕就在忍他一時,畢竟其在國內調兵也好,徵兵也罷,屬於其內部事宜。朕也不好妄加評論,先由他去。不過,肇仁先生你部要密切監視其國內軍情動態。」

  「是,陛下。老臣已經往突厥王城調集了更多精幹力量了,其一舉一動均在我處掌握之中。」

  「好!宇文先生,你部明面上不動,但需暗地調集軍備物資前往敦煌等處,要做好今年秋開戰的準備。若是人馬不夠,可調用北部和中部戰區人馬往西部署。」

  「陛下放心,微臣早已在作準備了,兵在精而不在多,有我部近60萬人馬攻打西突厥足矣!前方主帥徐績已有進兵方案呈報我部了。」

  「嗯!開戰之前將茂公的攻擊方案呈報朕。」

  「是,陛下。」

  「張督相,接到楊玄感重現江湖的線報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說說看你部調查的情況。」

  「回稟陛下,接到劉指揮使轉呈我部的線報後,我部便做了充足的安排,一部力量趕往關中和吐蕃交界處,緊守幾處通關隘口,一嗣發現便即行捉拿;一部趕往淮陰城布控,監視來往人員,特別是關東士族階層人士進出淮陰。現在楊玄感父子尚未露面,估計仍在突厥王城未動。而淮陰城中現已排查到一處可疑宅院。此大宅主家乃是高姓人家,家主名叫高士遠,據查原本系越王楊素門人,楊素授首之後,便棄官為民,回到祖籍地淮陰城經商。此人宅院多有關東士族人士出入,據聞也曾有出家僧人在其府中長住。此高府多半就是楊玄感父子隱藏之地。」

  「好!務必待其進入關中之前將其抓捕歸案,莫再讓他逃了。」楊二狠狠的對張恆說道。

  「陛下,且慢,微臣有一計可將我朝內暗伏的反叛逆流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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