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玄奘踏上西行路 楊玄感行蹤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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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三個月時間,不算江南硬性要求西遷的10萬人,光是各地州府主動報名前往開發西域于闐特區的青年學子都達20萬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楊二毫不遲疑的在內務部呈報的奏摺上作了批覆:30萬人全部遷入于闐,另派西部戰區副指揮使張須陀上將指揮第9軍8萬將士隨行進駐于闐郡。

  當隆冬來臨之際,整個突厥境內一片白雪皚皚,如同一片無人的死地一般寂靜荒涼。

  風雪中,卻迎來了一隊頂風灌雪堅定西行的隊伍。

  這列看不到尾的隊伍由全副武裝的精銳騎兵護衛,隊列中全是一輛輛雙馬馬車,車上封閉車廂里坐著的全是西遷于闐的大隋百姓,百姓中以青壯男女居多,少有一些老者孩童。跟隨在隊列中行進的還有數萬耕牛和羊群。

  護衛前行的大隋騎兵隊列里,老將張須陀在前引領這眾將。只是,這風雪的天氣著實令他頭痛,眉頭緊蹙,一言不發,只顧催打著坐騎向前。

  「大帥,今日已經行了近百里了,不如尋一處山坳就地紮營,明日雪停再行。」第9軍統制郭世衡中將上前說道。

  「嗯!也別尋山坳了,這片雪下估計就是戈壁灘。傳令就地紮營,讓將士們幫助百姓把帳篷搭好,把火爐燃起來後再搭自己的帳篷。」

  「遵令,將軍。司徒將軍快去傳大帥將令。」

  司徒緒接令後勒轉馬頭帶領著數十名中軍將士便沿路傳令去了。

  隨著紮營將令下達,西遷百姓們便都停了車,紛紛下來活動自己已經有些僵硬了的腿腳。孩子們竟然歡快的在雪地里打鬧戲雪起來,一時間,駐營地匆忙了歡笑聲。

  雖然,臨行前每個人都從內務府領到了全套的過冬被服,但西北極寒的天氣也讓大家直呼難過,特別是來自大隋江南的百姓們,更是人人叫苦不迭。

  不到半個時辰,在隋軍將士的幫助下,百姓的帳篷全都搭好了。帳篷中都擺放了取暖的火爐和行軍床,熊熊燃燒的爐火很快便驅散了帳篷中的寒氣。就算外面風雪依舊,但每一個帳篷內卻是暖暖的,西遷的青年們圍坐在火爐邊拉著家常。

  有數萬大隋將士的守護,百姓們絲毫不覺危險,很快便在溫暖的帳篷中裹著羽絨睡袋進入夢鄉。

  帳篷外,由隋軍將士們燃放的數萬堆篝火,如同天上落入荒原中的一片繁星,從遠處看尤為壯觀。

  若說,這其中的怪異之事,那非一人莫屬。

  這人便是隨西遷百姓同往于闐並再去往天竺國求取真經的一個年輕和尚,此人正是玄奘。

  此時的玄奘還在帳篷外的篝火旁作課念經,熊熊燃燒的火光映照著他那一張極為清秀的臉,飄落的大雪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而他身邊的行囊背包上卻赫然擺放著一本書。篝火光線隨風跳動,忽明忽暗,但仍能清楚的看到《西遊記》三個蒼勁的篆字!

  大隋百姓開始西遷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突厥王庭。

  雖然,出租于闐郡合約已經簽訂,50年內于闐只是名義上的突厥領地。但真到了大隋百姓遷入的時候,還是惹得王庭百官熱議不停。

  「大汗,與大隋租借于闐郡的合約中,只許可遷入耕種百姓一說並無可駐軍的條款啊!怎麼大隋還隨行派駐了數萬大軍?」一個王公問道。

  「唉!合約中並未對駐軍一事單獨提及,可見大隋是鑽了此漏洞。事宜至此,便由他去吧!料他在諾大的沙漠以南也對我王庭造成不了威脅。」

  「大汗,本相看,他若駐軍在于闐,今後若想收回治權便難了。」丞相扎哈羅說道。

  「大汗,于闐近來頻受吐蕃軍襲擾,大隋駐軍守護也師出有名。丞相說到「治權」,我突厥王庭其實對于闐王根本無法約束。他那裡仗著與我王庭隔著千里黃沙,何曾進貢過一粒糧食?」桑賈貝克說道,這也是他力主用于闐之地沖抵王庭欠款的原因。

  「好了,都不必爭了。有大隋軍隊替本汗擋著吐蕃軍也好。就讓于闐王去對付大隋軍隊吧!唉!」射匱可汗無奈的說道。

  「大汗,近日由中土來了個雲遊得道高僧,能測國運凶吉,個人前途,本公奉他為上賓迎入本府。不如讓他進帳為大汗一測國運?」

  「哦?我突厥王庭多有天竺路過的雲遊僧,卻不曾聽說有道行高深能測國運凶吉之人,那就請此高僧得空為本汗測算一番。」

  「是,大汗。本公回去便安排他進宮一事。」

  浮屠城南的一個小巷深處。一顆頂著無數積雪的大榕樹下有一個中原漢民開的小酒肆,酒肆不大,盡一個中年掌柜和年輕的店夥計在經營者。

  外面大雪紛飛,極寒的天氣使得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原本因沒有客人正準備打烊時,卻突然推門而入,闖進來兩個雲遊僧人。

  「兩位大師若要化緣,我這裡還有些饅頭,只管拿去果腹,本店也要打烊了。」夥計忙出來說道。

  「貧僧非是為化緣,且置辦些酒肉,我師徒二人吃了就走。」一邊說著,兩人一邊在桌邊坐下將身上的包袱順手取下放在桌上。

  「大師要吃肉麼?」夥計有些驚詫。

  「囉嗦什麼?只管將肉上來,再打壺酒過口。」那年輕的僧人頗不耐煩的叫道。

  「好!二位稍候,本店早鹵熟的羊肉給兩位師傅切兩斤就是,酒卻差了些,是本地羊奶酒。」

  「小二莫囉嗦了,直管隨便上些便是。」年長的僧人小聲說道。

  「好嘞!兩斤鹵羊肉,一壺羊奶酒~」夥計唱了個諾,便往廚房而去。

  「掌柜的,今兒可怪了,大冷的天竟然會有出家人出門,還不忌口,只要吃酒肉。聽口音還是中原來的和尚。」

  「管那麼多作甚,他要吃肉喝酒給他就是了。不吃些酒肉怎擋得過這大冷的天氣。」

  不一會兒,一桌酒肉置辦齊備。

  這一老一少二僧便敞開了肚子猛吃起來,怎麼看也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特別是那小和尚,面目醜陋,一副凶人樣。

  「義父,何必走那貪財王爺的路子?不如我父子在蓄髮投入突厥軍中。待與大隋戰起時,我等領軍直殺入長安便是,也好過這東躲西藏的。」

  「登兒小聲些,你我父子本事再高能殺得盡百萬隋軍麼?必須借突厥人的刀才是。多吃些肉,有些日子沒吃了。」

  「哼!這羊奶酒真如水一般不經喝,活計再上兩壺酒來。」

  「來了~」一聲回應後,只見廚房內那活計拿著兩壺酒走了出來,瞄了這二人一眼後,放在桌上後又轉回屋中去了。

  「胡掌柜,這外間吃肉僧人果然是假的,方才小的似乎聽到那小和尚說起了投軍一事,但又被老些的和尚說了什麼給堵了回去。這兩個有些古怪。」

  「哦?你可聽清了?」

  「胡掌柜,那老者頗謹慎,但小的口不擇言,小人聽得真真的。」

  「敢是中原犯案在逃的囚徒,伴作僧人樣掩人耳目?我在這盯著,你去內屋櫃中去翻翻這幾年上峰發下來的海捕文書,看看畫像中有無此二人?」

  「好嘞~小的去去就回。」活計應了一聲後,忙撤身從廚房後門跑向後院內宅去了。

  「掌柜的,酒錢在桌上了,只多不少,貧僧去矣!」

  「好,好~大師傅且自去。」

  「嘭~」外間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胡掌柜出來看時,喝酒吃肉的兩個疑似僧人已經出門走了,幾個散碎銀子丟在了桌上。

  胡掌柜狐疑的收起了這些碎銀,收撿著幾個空碗酒盞。

  「老胡,人走了麼?」突然,活計從裡間衝出著急的問著。

  「剛走一會兒,怎麼?」

  「嗨!你看這兩張畫像,不就是這一老一小二僧麼?」

  胡掌柜一驚,忙放下碗筷,接過店活計遞過來的兩張畫影圖形文書來看。

  「啊!竟然是這兩人,沒想到跑來西域躲藏了。快!出去將門戶關閉,不接客人了。胡某這就去找上官千戶匯報此事,你小心看店。」

  原來,這間小酒肆竟然是大隨軍情處在突厥王城設的一處聯絡點,開酒肆是幌子,搜集突厥情報是真。這胡姓掌柜更是軍情處一個百戶,那個跑堂活計也是一個正旗牌官。

  王城中心最繁華的一處大型伎寨酒樓,彩燈高掛,人聲鼎沸,這裡沒有冬夏之分,有的只有鶯歌燕舞,賭徒酒客,此時正是上客的高峰期。

  城中顯赫的王公貴戚們全然不顧風雪的天氣,仍一如既往的沒事就往這處風流鄉跑。若是看哪個風塵女子入眼了,往往就是一擲千金,歇住在樓上客房風流一晚再走;若是有好賭之人,便在樓下亂賭一回,直到將身上的錢輸的乾乾淨淨了才悻悻而去。

  這時,在伎寨後院的一處獨樓上。伎寨掌柜上官靈兒和伴作護院打手的唐牛兒正在接待突然上門說有要事匯報的城南酒肆眼線胡百戶。

  「老胡,你可認清了,真是那楊玄感和朱登二賊?」上官靈兒瞪著眼問道。

  「上官千戶,胡某絕沒看錯,某與張旗牌反覆對比了海捕畫像,若是他二人不戴僧帽,光著腦袋還不好認。但他兩個帽子把光頭遮住了反倒極好認了,正是楊玄感和朱登二賊無疑。如今他二人都是一身出家僧人打扮。」

  「牛兒,你看這事~」

  「哼!楊玄感父子乃是聖上仇人,刑督部督辦的朝廷欽犯,幾次三番從張督相手中滑脫不曾到案。又是兩年沒有任何音訊,不想竟化作和尚僧人逃到了西域。此番被我等遇上了,豈能放過?不過,此乃刑督部密探手中積案,非我等職權之事,當速報我朝領館傳信回朝,讓刑督部張督相派人來拿才是。」

  「好!牛兒你帶老胡立刻去領館報信。本官這就下令我軍情處細作全城搜尋此二人行蹤。」

  「好!老胡跟我走。」

  再說那酒飽肉足後踉蹌回返城外山神廟的楊玄感父子。

  兩人扶持著方一踏進廟中客房,就見房中早已有一人在等待。

  「唉~玄心大師!你二人到何處去了,這時才回?快收拾一下,隨我進城去王府。」

  「圖魯兒官家,是王爺召貧僧回府麼?」

  「正是,王爺說了,明日引薦大師到皇宮金帳面見大汗,快些收拾。」

  「好!登兒快收拾細軟,我等進城去王府。」楊玄感明顯在強壓內心的狂喜,看來自己這一個月來費盡心思結交的這突厥王公圖巴,終於有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了,一瞬間酒意全無了。

  但有喜就有悲,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已經在這風雪的夜晚不經意間暴露了。

  突厥南方且末國境內的一處密林之中,西遷的30萬大隋百姓和8萬隋軍已在這山林中被暴雪堵了三天了。

  這三天來少見的大雪暴,吹得戰馬都睜不開眼,更莫說人了。

  張須陀只得命令大家原地駐紮,等雪後天晴再走。但這一等就是三天,外面的風雪還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愁的張須陀等軍中將領不停在軍帳中轉圈。

  「大帥,這突厥的天氣真異常,這都入春一個月了,這裡的風雪還更甚過隆冬時節。若還不回暖,我大隋西遷百姓到了于闐郡也過了春種時間了。」

  「唉!先莫考慮那麼多了,若是在耽擱些時日,軍中便要斷糧了。還是先祈求這風雪快些停吧!」

  「呵呵!大帥,郭將軍,隨行百姓中不正有一得道的高僧麼?聽說這高僧在京城、益州、關中都頗有名,不如讓末將去將他請來帳中為我等卜上一掛,看看這天氣何時放晴?如何?」副統制段志賢少將突然提議道。

  「段將軍說的是那去天竺國取經的年輕僧人麼?」張須陀問道。

  「正是那去西天取經的玄奘和尚。」

  「好!快去請來。」

  很快,段志賢便引著玄奘進了主帳,來見張須陀等將領。

  「大師,我等有禮了。」張須陀引眾將起身相迎施禮道。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不知諸位將軍讓貧僧來有何見教?」

  「玄奘大師乃我中原高僧,能窺破天機。我百姓和將士均受困於此,眼見糧食即將耗盡,還請大師為我等指點迷津,看看這帳外風雪何時能停?」

  「阿彌陀佛~貧僧研習的是佛法,修為尚淺,如何能窺破天機?更加不識天象。慚愧!慚愧了!」

  「既如此,末將等也不為難大師且請陪我等敘敘話。大師,為何要去天竺國取經呢?那裡可是還遠的很吶!大師獨自一人前往恐不安全。」張須陀關切的問道。

  「貧僧方才說過,自覺修為尚淺且處於對佛學研習之瓶頸階段。遍習我中原各種經學之後,總覺不足以解釋時間萬象。故此,有往天竺求取新經之願。貧僧身無財物,就算沿途有強人出沒,想必也不會為難貧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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