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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淮陰城碼頭仍如同往日一樣船來船往,載貨卸船好不熱鬧。
忽然間,一艘商船在沒有引起任何人關注時,慢慢靠了岸。碼頭上的船工們立刻將跳板搭上船頭,隨即從商船上下來一列搭船的人來。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普通百姓夫妻模樣的,也有錦衣青靴來往的客商;有皂角官衣的官府差人,也有走方化緣的行腳僧侶。其中,一僧一道聯袂而行著實讓人多看幾眼。
就見這僧人,年歲在35、6上下,兩肩開闊,身高八尺開外,一身土黃色粗布僧衣,腳傳一算黑色厚底布鞋,左手指內把玩著一串青玉色佛珠,右手斜提著一支禪杖,禪杖上掛著一個灰布包袱。青悠悠的光頭上明顯幾個戒疤,天庭飽滿,鼻直口方,眉頭微皺,兩眼間閃露出一絲精光,讓周圍的人群不敢輕易靠近;而其身後跟隨之人卻是一名20歲左右的年輕頭陀道人,只見這人頭戴月牙金箍,一頭長髮披散在兩頰,遮住了大半臉,但仍能看出此頭陀長相瘦削,兩腮深陷,顴骨突出,兩眼不大透著一種兇狠。黑衣黑褲黑底白色布靴,走路極為輕巧,沒有聲響。
兩人踏上碼頭,互相遞了一個眼色後,仍舊僧前道後,緩步進入城中。碼頭喧囂之聲逐漸遠去,城內沿街商鋪叫賣之聲不絕於耳。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不時相互碰觸,但這一僧一道行走穩健,不為所動。
「大師,就是這裡。」身後年輕的頭陀小聲對頭前的僧人說道。
「嗯!為師前去敲門,你注意周圍。」
「嘣~嘣~嘣~」門環連拍了三下,隨即這家房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門館先生探頭看向門外。
「哦!大師到了,快請進~」見門外是熟人,這門館趕忙將門敞開。這僧人抬腳邁過門檻便閃身進了這座宅院。身後的那個小頭陀也隨即進門。
「大師,一路可還順利?我家員外正在客房等候。」門館先生關上院門小聲說道。
「多謝掛念!本師一路未覺異樣,快引我去見你家員外。」
「請~」
很快,三人來到內府客房,剛一踏進房內,就聽房內一人叫道:「哎呀!讓某等的好苦,總算將玄感賢弟等來了,快請上座奉茶。」
玄感賢弟?對!此僧人正是落髮後假扮作雲遊和尚的楊玄感,身後那個伴作頭陀的便是他的義子朱登。
楊玄感憑藉著他超人的敏銳和多疑屢次躲過了大隋刑督部張恆的追殺,為了徹底擺脫官府追蹤,他和朱登曾在會稽大山中的一座破落古寺中,每日靠打獵蟄伏了近兩個月,這才躲過了官差的追捕。為方便掩護身份,臨走之前將這座古廟中的老僧殺死,劫得老僧整套行頭,並在衣櫃中翻出了一套頭陀服侍。至此,父子二人便伴作雲遊僧道去尋訪往日舊友。
這淮陰城中的這家大戶原為高府,主家員外姓高名士遠,祖籍為淮安清江鎮人士,原本就是越王楊素手下一心腹門人。曾受楊素提拔派往徐州為官,後因楊素罹難怕受牽連,加上祖籍地清江鎮的祖墳因修通濟渠被掘發,便辭官回到了原籍為民。這座高府大院也是其祖產,受運河開通之益,這高士遠也在這鎮上廣置房產,現在是這城中一有名的富豪。
「高世兄,玄感接到信後便輾轉前來此地,一路要躲避官差盤問,故走得慢了些。」
「好!只要一切平安就好。賢弟改換了模樣,任誰也看不出賢弟以往身份的,且在為兄這裡好生將養。」
「高世兄,這裡駐紮的官軍多麼?」
「呵呵!這裡除了城中官府收稅衙役外並未有官軍駐防,賢弟可安心多住些日子。」
「嗯!這就好。小弟還有一事相問?這鎮上汝兄長這般被侵占了宗祠仙土的多麼?」
「唉!莫說起這些,豈止這鎮上之人,就是淮安、濟寧、盱眙諸多家族宗祠祖墳都因這通濟渠而被平了,雖心有不服但也實在無法啊!」
「世兄,若時局有變,這些世家能否串聯起事?」
「賢弟啊!真若時局大變,這些世家豈能不反?但如今天下太平,人心思穩,光靠我等破落世家又如何能掀起風浪來。為兄知賢弟身負血仇,但此時也只能忍一時之恨了。好在我這裡清淨,只要賢弟不弄出事來,為兄管保賢弟此生勿憂,以報越公生前之恩。」
「嗯!多謝高世兄好意,那我父子就在此叨擾了。」
「無妨!高福引公子到後堂屋歇息,拿幾套衣服讓公子更換。」
「是,老爺。」楊玄感父子兩人滿懷心事,跟隨這門館家僕去了後院。
就此,楊玄感便在這淮陰城高府安頓了下來。平時若外出時,便換上僧衣行頭。好在這淮陰城乃是一個水碼頭,平素往來的僧侶便多,城中大戶人家也多信佛,收留高僧在家並不奇怪。
京城皇宮青草坪。
幾個幼童在相互追打嬉戲,身邊跟著幾個年輕的母親在不停的叫喊著。楊二和麻叔謀二人悠閒的躺在涼棚下的躺椅上半閉著眼看著眼前著和諧而又溫馨的一幕。
「麻哥,你看你給你那光屁股兒子取的是個人名嗎?麻旦!不會起名也別隨便起個罵人的詞當名字啊!就不能起個什麼易峰、亦凡和坤啊~晗啊什麼的嗎?麻旦~倒是叫的很順溜。」楊二磕著瓜子和麻叔謀嘮著嗑。
「麻旦怎麼了?元旦那天生的,這名挺好啊!老輩人說過名字起的賤好養活,這句老話用在這個時代我看最好,一個傷風感冒的就可能要人命。再說這個時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罵人的話。」
「倒是比我那兩個小子身體來的壯,大不到一歲,個子卻高半頭。看來今後是個練武的料,可拜他舅舅童環為師了。」
「練不練的看他自己了,不過會個一招半式的也好。不過,你說奇怪不?到這已經幾年了,天天在家交作業,家裡的那幾個老婆咋就是再也懷不上了呢?就連你妃然嫂子那肚子也總不見動靜,兄弟你說問題出在哪兒呢?」
「呵呵!這我可不知道。估計是你每晚都辦事,做的太勤了,導致種子質量和數量都不達標吧!對了,那孫神醫的藥還是少吃點。這個時代的醫生都是憑經驗配藥的,至於配出的藥有沒有副作用還真不好說,建議你停藥試試。」
「嗯!有可能。難怪仲堅那小子遲遲生不出兒子,多半問題在他師叔給的藥上。唉~」
「對了,幾天沒見穆老了,他在忙些什麼?」
「穆老啊?幾天前就被李春叫上一塊去了潞州書院了,據說是邀請他過去給那幫古代書生上課去了。真不知道穆老會給那些人講些什麼?」
「呵呵!就當給小學生講些自然常識方面的課唄,難不成真去講數理化啊?交給他為孩童啟蒙教育的初級科普教材也不知編好沒有,就忙著做兼職掙外快去了。」
「他那種老學究就愛跟學生在一塊待,去了也好,免得在這京城悶出病來。」
「說的也是啊!他一身學識在這個時代也很難用的上,也怪難為他了。要讓他忙起來除非能把石油搞到,弄出汽油柴油的話,他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唉!說到這個我倒是有個建議,這都馬上立秋了,也該到西突厥連本帶息歸還賒欠糧食款的時候了,不如讓射匱可汗用玉門那塊油田來換。反正大隋的糧食已經多得吃不完了。就不到3千萬這點人口,這麼大的國家好養活的很。」
「嗯!我看可以。這個忽悠糧食換油田的事情,我看非得你麻哥出馬才行,你就走一趟如何?反正基本通火車了。」
「呵呵!行!反正那片不毛之地對突厥來說可有可無,說不定他還覺得大賺了呢?好歹在換回百十個突厥美女,放入俺的府中。」
「隨你,只要你吃的消,後宮不鬧騰就行。準備兩天速去速回。叫上李密一塊。」
「行!」
「嘻嘻哈哈~」遠處一陣輕快的笑聲傳來。抬眼看去,原來是紫兒公主正在盪著鞦韆,而推她的小子正是憨厚敦實的小麻旦。
「世兄,盧照鄰和兩位鄭老說是有要事求見。」就在楊二準備過去和孩子們一塊愉快玩耍的時候,仲堅出現在身後小聲說道。
「唉!這一天天,一趟趟的咋就那麼多問題,告訴他們去御書房候著,為兄稍後就到。」楊二無可奈何的答道。
「兄弟還為開銀行那事兒?若他幾個老古板做不來,不如讓哥哥我試試,那可是個坐著來錢的好活兒啊!」
「去去去~就你那腦子,除了會數錢外還會啥?好好想想咋忽悠那突厥射匱可汗老頭兒吧!那可是一代帝王,沒那麼好忽悠的。」
說完,楊二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轉身慢慢悠悠的往書房而去。
還未到書房,就聽房中傳來盧照鄰三人的討論之聲,一聽就知又是為了「大隋中央票局」發行票號的細節在爭論著。楊二心想,看來又是出現爭議了來找他解決紛爭最後拿主意的。唉!今天算起來已經來第三次了。
「盧公,鄭老別爭了。」
「哦!陛下,臣等給陛下見禮了。」看到楊二進了書房,三人忙停下爭執一起給楊二躬身施禮道。
「好了,不必多禮,都坐下說話。又是遇到難解的問題了麼?」
「是啊!陛下。鄭老說著票局業務只對擁有正規手續的商號開設,而臣覺得只要把銀錢存入我任一家中央票局的不論是誰都可換取等額紙面票號,並可到任一家票局施行兌換現銀,這樣可方便百姓外出。為這臣與兩位鄭老爭執不下,故來找陛下為我等見說一二。」
「陛下,老臣以為既是方便我朝各地商客異地開展商貿活動,便就以服務這些商客為主。這樣也便與管理,不致出現預想不到的麻煩。若是放開私人百姓都擁有我票局票號恐出現混亂。故老臣暫不認同盧公所說,至少當緩一段時間在說。」
「小鄭老的意思呢?」
「陛下,臣覺得還是先針對我朝客商為好。若是開放百姓這塊,可以預見多是以小額存入而索取我票局票號。這樣的人一旦多了,我票局恐實難接待。再則,百姓中難免有不法分子,這也可能出現偽造票號提兌而我票局也不好追查。」
「呵呵!都說的在理。朕實難決斷,不過朕先給你等講一個故事,聽完之後你等在思考一下如何?」
「臣等洗耳恭聽就是。」
「是這樣,城西小河村有個張員外一家以制陶為生,這天高句麗來了個商人想一次性訂購張員外家的陶器兩萬件,為表誠意先預付了三成訂金,約定三個月後交貨並支付尾款。張員外大喜於是便收下訂金開始準備燒制這批陶器。但突然覺得自己的燒陶窯不夠,要完成這批訂單需要再造3座陶窯才行,於是準備找工匠為他再造三座新窯。但問題是張員外手上的現銀不夠建造三座新窯和購買相關材料。想找朋友親戚籌款,一時又籌不到。於是來到我「大隋中央票局」願以房契、田契和這次交易的訂單作抵押,並承諾以三分利為代價借出5萬兩現銀以救急,三月之後本息一併歸還我票局。請問三位先生,我這票局原本就有現銀,這錢是借還是不借給張員外?」
「陛下,老臣經商一輩子,也常借錢給同行周轉,既然有房契、田契作抵押,並能產生3分利息,老臣這錢要借,為何不借呢?票局的現銀放在庫中又不能生出錢來。」鄭鳳熾說道。
「盧公以為呢?這錢借還是不借?」
「借,當然借給張員外了。」
「呵呵!那問題來了,若是有百十個向張員外這樣的借貸者呢?借還是不借?」
「借!越多越好才是。」
「那如果我中央票局的現銀不夠,該當如何是好?」
「那這~」三人頓時呆住了。
「呵呵!若是百姓都將私房錢存入我票局呢?」
「陛下,盧某明白了。當放開票局發放票號限制,儘可能多吸納民間百姓銀錢,再以放貸形式以獲取高額利息。我票局絕不是僅僅只做異地票號兌換一事,甚至兌換所得的手續費都僅是收益的小頭,大頭則是吸納民間資本並儘可能放貸出去以獲取高額利息。」
「呵呵!」楊二笑了。
「陛下,老臣明白了。為吸納民間資本存入我票局當給付一定的存入利息才是,這樣便能讓百姓將家中的銀錢都存入我票局以獲得利息收益。只是這個存入利息當小於放貸利息便可獲得其中差價。」鄭鳳熾說道。
「就是這樣,如此你等還有分歧麼?」
「呵呵!沒了,我等一時愚鈍了,多謝陛下指點迷津,我等告退。」
「呵呵呵呵~」三人笑著躬身一禮後一道出了御書房,他們有了思路之後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唉!又是只帶著一個問題過來。也不知何時又會再來。」楊二看著三人出去的背影嘆息著自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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