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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波斯帝國竟然還有戰艦?」魯明星忙接過屈突通手中的望遠鏡看去,果然在狹窄的海面上出現了3、40艘中等風帆戰船。
「呵呵!老屈這就是你說的波斯戰艦?少他娘的嚇人,幾十艘破船罷了,你去搞定。」
「呵呵!好嘞。將軍您歇著,末將去去就回。」屈突通嬉笑著帶著護衛便離開了魯明星的旗艦。
回到艙中的魯明星剛坐下來不久,耳中便聽到隆隆的艦炮聲和遠處傳來的爆炸聲。顯然屈突通已經得手了。
「將軍,攔路的波斯船已經全部轟碎沉了。末將沒有搜救落水波斯人,讓其自生自滅了。」
「嗯!打出旗語,命艦隊迅速通過這一狹窄之處。全艦燈火管制,儘量不驚動岸上的波斯人。至少還要兩天才能抵達艾斯塔克哈爾城。如遇敵船攔阻,不必來報擊沉就是。」
「是,將軍。」
如今大隋水師的艦隊武器配備已經進入了熱兵器時代了,不光使用的是機帆兩種動力,而且戰艦噸位也遠勝波斯風帆戰船。每艘戰艦上都配置了適量的艦炮,艦上的水軍將士們也廢棄了弓箭,而是全部裝備的連弩火雷箭,強勁的火力輸出是現階段薩珊波斯帝國軍隊根本無法抵抗的。而魯明星的旗艦上還特別配置了一隻千人步槍隊和500擲彈筒兵,這是經過隋皇特許為魯明星旗艦配備的,作為魯明星的護衛隊,也是凸顯了隋皇對魯明星屢建戰功的特殊表彰。
從古至今,任何一場戰爭都是殘酷的。
特別是不同種族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以滅其族群為最終的目的,因此相互間的殘殺更是無所顧忌。1400年前的大隋朝將士原本就是歷經百年戰亂,從民族生存戰爭中成長起來的精銳悍勇之師,在屠殺異族方面一點也不比外族將士遜色。特別是面對同樣兇悍的波斯人。
蒂斯城的戰鬥並未持續多長時間,一座歷史悠久的瀕海小城便成了一片燃燒著大火的廢墟。城中20餘萬波斯軍民除近5萬年輕的婦女外幾乎全部屠殺一空。被俘的波斯族女人們被繩索栓成一串押送上了大隋水師的運兵戰船中。這些被俘波斯女人最大的變化是大隋將士們不允許她們頭戴黑紗,頑固堅持黑紗遮面的女人一律殺死投入大海。隨俘虜這些波斯女人一道運送上船的還有一車車的金銀珠寶和玉器。
陳留兒留下副將和5千將士守在岸邊,吳達則領著1萬水師將士控制著海面上的艦船和押在船上的波斯女人們。而陳留兒和吳明徹兩將則稍事休整之後便起兵前往蒂斯城東北200里方向上的的龎居爾。這龎居爾城處在內陸,從立城之日起便從未歷經戰火,因此守兵更少。陳留兒和吳明徹兩將甚至都沒用艦炮便輕鬆拿下了。接著便分作兩路人馬分別由陳留兒率陸軍騎兵去取北面的卡斯達爾城,吳明徹領水師陸戰騎兵去取南面的德布城。
戰況呈現一邊倒之勢,陳、吳兩軍幾乎都未遇到有效的抵抗便輕鬆拿下兩座波斯南方城池。在將三座城池洗劫一空之後,兩軍總共俘獲波斯女人近10萬和數不盡的財物返回蒂斯城外海面的戰船之上。而蒂斯這座瀕海城市原本就是海港,港區內的波斯各種民船也被隋軍繳獲,計有各種大小民船300餘艘,這些正可作為搭載被俘波斯女人們的船隻。
「靠!這才幾天時間啊!波斯人恁不經打。吳將軍,你看我兩軍下一步該如何走?」陳留兒跑到吳明徹船上找他商量著。
「唉!沒辦法,我等只有在此等待魯督帥大軍回返了。」吳明徹看著地圖頭也不抬的答道。
「誒~吳將軍說的是哪裡話?這才過去半個月時間啊!你我數萬大軍就在此閒耍不成,可還有近處的城池讓我等去打?」
「陳將軍你看看吧!距此最近的波斯城池也在兩千里之外的內陸地區。距離遙遠加上我軍不熟此間地理,還是不要冒險去了。我等接受的將令便是攻取這近海的四座波斯城子,現在任務也算完成了,不在此等候大軍返回又待怎地?」
陳留兒不死心,來到地圖前仔細看著。果然,如吳明徹所說,往北最近的城池有兩座卻都在很遠的地方。一座是西北方向上的扎讓城,一座卻又是東北方向上的坎大哈城,兩城都有兩千里以上的距離。
「嗨~」陳留兒不甘心的一拳砸在桌案上,接著說道:「我等不遠萬里在海上漂泊了20餘日才到這裡,總不至於無事可做吧!將軍可帶水師兄弟在此守船和看押被俘女人們,末將待不住,就算不去攻打這兩座城池,也要率領兄弟們往北邊去掃蕩一番,好歹在抓些個波斯鄉下女人回來。」
「嗯!也罷。你我兩軍都在這守著也不好,這裡便交於吳某了,陳將軍可到周遭去看看。扎讓城稍近但卻要經過一處沙漠,想必這一路沒什麼油水。陳將軍就往坎大哈城方向去吧!但不可去的過遠了,此去最多500里便回。」
「呵呵!好!就依將軍了。明日一早我陸戰騎兵便去坎大哈方向溜溜,早則3、5日晚則10天半月必回。」
再說李密一行。
與突厥左賢王萊萬尼分開之後,李密便帶著何勇、董柯等一行50人一路往南而去。他知道南邊有一座名叫蒂斯海港城池,也是從海上西進進入波斯灣的門戶。不管怎樣,大隋水師一定會率先占領這座極具戰略地位的城池之後才會進入波斯灣攻人波斯帝國核心區域。蒂斯城肯定駐紮著大隋水師,去往蒂斯城與大隋水師匯合絕對不會有錯。
「主使大人,我等離開坎大哈城數日了,再有3日便到卡斯達爾城了。若是我水師攻到蒂斯城也該遇到一些逃難的波斯百姓才是啊?」何勇問道。
「嗯!本使也覺得奇怪。若是我水師占據了蒂斯城,不可能不攻打卡斯達爾城的。卻不見一個難民,難道水師還未抵達蒂斯城?」
「主使大人,我大隋水師會不會像波斯人那樣屠城呢?若是的話,沒有遇到難民就不難理解了。」上官靈兒插言道。
「嗯~這也是有可能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屠殺異族也並非奇怪之事,大家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駕~」
眾人不在說話,跟著李密快馬加鞭而去。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一個小鎮,但在這裡卻明顯感到了當地波斯百姓對他們的敵意,這是李密一行經歷過若干波斯城鎮都不曾遇到的。
「就是他們這樣的人,他們是一群殺人魔鬼,殺了他們~」就在李密等人從小鎮中間街道穿越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旁人群中傳來喊殺之聲,這顯然是針對他們而來的,這讓李密嚇了一跳。
街道那頭的人群紛紛向李密一行圍攏了過來,有些波斯人手中竟然還拿著波斯砍刀和長劍。雖然聽不太懂波斯語,但見到如此情形還有什麼不懂的。
「快跑!別要理他們,衝過去~」李密大聲叫喊著,又再次打馬狂奔起來,眾人趕忙跟上,避開逐漸聚攏的人群沖了過去,將身後憤怒的波斯人群給遠遠的甩開了。
一直到衝出小鎮很遠,來到一處山嶺之上,李密一行人才停了下來。紛紛將馬匹拴在這片嶺上的小樹上,坐下來取水來喝,眾人坐在一處喘息不定,剛才經歷的驚魂一幕實在是讓人恐懼。從小鎮上憤怒的波斯人眼中,李密等人看到了仇恨。這讓李密立刻感到了危險也瞬間明白了波斯百姓仇恨他們這些東方面孔的原因。
「好險啊!若是被波斯人圍住恐怕將死無葬身之地了。」李密喝著水袋裡的水說道。
「主使大人,為何波斯百姓會突然這樣對待我等?以往見到我們這些東方人時都還是很溫和的啊!」董柯問道。
「唉!波斯人性情大變必然有原因,很可能他們是從南邊逃難過來的,這說明我大隋水師大軍已經在南邊海岸登陸了,不僅登陸了還極可能出現了屠殺波斯人的情況,所以這些逃難過來的波斯人一見到我等這樣的東方人面孔便生出恨意來。」李密長嘆一口氣解釋道。
「主使大人,這麼說前面的路我等並不好過了。」何勇問道。
「是啊!前面的沿途城鎮難民可能更多,我等就算要過,也必須將頭臉蒙住。但我等這雙眼睛卻是無論如何遮掩不住的。」李密有些氣餒的說道。要穿過憤怒的波斯人群幾乎沒有可能,這還怎麼去往蒂斯城?李密有些犯難起來。
「主使大人,不如讓下官喬裝打扮在前面探聽虛實,認定沒有危險了再行,或者晚間悄悄通過。」唐牛說道。
「嗯!唐百戶此計可行。這地方我等道路都不熟,儘量還是白天通過為好,那就拜託唐百戶在前面為我等探路了。」
「呵呵!小事一樁。」說完,唐牛就將上官靈兒叫到一旁,讓她親自給自己易妝。
唐牛往前去探路了,李密一行便在這還算隱蔽的山崗上歇息等待著。
「主使大人,山下來了數百波斯人,像是向北逃難的難民。」一個護衛跑過來向坐在地上歇息的李密報導,這將正在休息的眾人全都驚醒了。
「哦?讓本使來看。」李密邊起身邊從懷中取出單筒望遠鏡來。這隻單筒望遠鏡是隋皇陛下在京城西郊為使團離開京城踐行時特意贈送給李密的,原本李密的級別是不夠配這神器的。所以,這御賜的單筒望遠鏡被李密視作比自己生命還貴重的寶貝。自打進入西域以來總是隨身帶著但又從不示人。
「嗯!不錯估計有個3、4百人,男女老幼都有,是難民無疑。只是還不能確定是哪裡的軍隊讓波斯百姓倉皇北逃?」李密透過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山崗下的波斯難民,一邊自言自語道。
「主使大人,該不會就是我大隋水師遠征大軍吧?」何勇來到李密身邊看著遠方的難民不由自主的說道。
「嗯~何儉使你覺得前方擾民的軍隊就是我大隋遠征水師?何以見得?」李密收好望遠鏡後問著何勇。
「主使大人,下官聽說南邊就是大海了,除了我大隋水師外應該再無其他鄰國敢對波斯帝國進行騷擾的。」
「嗯!本使也覺得如此,但還未證實之前我等切莫輕舉妄動。讓大家全都躲進林子裡去,讓過山下上來的這股難民。」
隨著李密的一聲令下,隨行的這幾十人便迅速隱沒在了嶺上的樹叢中了。不久,就見一大隊難民扶老攜幼的從嶺上匆忙而過。
「董副使,你拿著這個去監視山崗下,這神物乃陛下親賜與某,能將極遠方之物看的清楚,好生保管。」
「啊~這~這就是軍中重將才能配發的千里鏡?某早就聽人說起過。」董柯忙雙手接過,像捧著一個寶貝一樣,小心的看了又看問道。
「是啊!得陛下看重,臨別之際親贈此物與某,汝需小心在意為是。」
董柯沒有說話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著單筒望遠鏡去到一處山石上,舉著看向遠方的路口處,久久不願放下。
這一等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眼看日頭就要落山。李密等人都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何儉使,這唐牛兒不會有事吧?」李密問著正在嚼乾糧的何勇。
「呵呵!他能有什麼事?主使大人無需擔心,唐牛兒滑的很,極擅偽裝,對付波斯百姓綽綽有餘。卑職估摸著他就要回來了。」還未等何勇說話,一旁的上官靈兒便搶先答著。
突然,不遠處大石頭上趴著監視遠方路口的董柯大叫起來:「李主使,是我大隋的騎兵,快看吶~是我大隋騎兵的衣甲和旌旗。」
這一聲叫喊,讓樹叢中靜候的眾人全都興奮起來,有個別年輕的護衛竟然高興的直跳腳,大家一起湧向董柯那裡。
李密當先接過望遠鏡看了起來,這一看頓時淚流滿面,用顫抖的聲音念叨著:「是~果然是我大隋精銳騎兵,總算見到我大隋軍隊了。來~何儉使你也快看看~」說罷,李密忙將望遠鏡遞給了同樣抑制不住興奮心情的何勇,何勇忙接過來看。
「呵呵!這是南部戰區的騎兵,大旗上有我大隋字樣。我等可以回家了~」
「我說是吧!這唐牛兒竟然走在最前面,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上官靈兒接過望遠鏡看了看說道。
「呵呵!好了,你等都隨本使下嶺,迎接我大隋將士吧!」
眾人一陣歡呼後,便各自上馬,向嶺下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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