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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那排列的是何物?可是南軍火器?」頡利可汗扒在城頭指向遠方蒙著炮衣黑乎乎的一排鐵炮問著身邊的軍師達利特。
「大汗,想必又是南軍的新式火器,只不知威力如何?」達利特手搭涼棚看了半晌後回答道。這是一種他也未曾見過的東西,但很清楚的看到圍繞那不知名火器黑疙瘩的隋軍士卒不少,似在準備當中。
「我城中拋石機能否打到那裡?」
「大汗稍等,待本師把都圖爾將軍叫來。」說完,達利特回頭給隨從遞了個眼色,隨從趕忙跑去找拋石機統領都圖爾去了。
不一會兒,一員中年突厥將領便跑到了城頭上,來到達利特和頡利可汗身邊,插手施禮道:「大汗、軍師末將在此,可是要發射拋石機進行騷擾攻擊?」
「本汗問你,你那拋石機可能打到那裡?」頡利可汗指著遠方隋軍的炮陣地問著。
「稟大汗,著實遠了些,我軍拋石機射程夠不到。」都圖爾目測了一下距離後如實的答道。
「哼!如此看來,南軍是有意在我拋石機攻擊範圍之外行事,但他卻能夠打到本汗這裡。」頡利可汗一拍城頭磚牆狠狠的自言道。
「大汗,本師想起來了,那定是南軍新近裝備的鐵炮。本師的從人曾說起,南朝水師艦隊戰船都列裝了一種鐵炮,想必就是它了。」
「哦?軍師此炮威力如何?」
「大汗,威力不小,據傳是攻城掠地的利器。不想南軍居然把這威力巨大的火器拖到了大漠中來了。」
「依本汗看,最遲明日南軍便要攻城,軍師可有破解火器之法?」
「都圖爾,速將城頭上的拋石機全部置於內城下,以免被炮火炸毀了。」
「是,軍師,末將這就去辦。」都圖爾扭頭便跑了。
「大汗,這鐵炮主要用於毀損我城牆,若是城牆被轟塌一處,南軍騎兵便會蜂擁而入,我王城則難保。不過,也不是不能防。本師這裡原本就準備有大量填土袋,若是城牆塌陷,便用土袋壘堵,以防騎兵攻擊。只是,我軍將折損些將士。」
「軍師,這些填土壘石之事全可交由城中百姓去作,折損些也無妨。」
「嗯!本師知道該怎麼作了。為避免我軍傷亡,南軍發炮時,我守城弓箭手全都伏在城牆內側,只待炮火停止再登城防守不遲。」
「好!若是南軍來攻,外城堅守不住,軍師可速退往內城,放南軍進入瓮城。這樣南軍鐵炮便派不上用場了。」
「大汗放心,本師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後退。」
頡利可汗聽後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帶著眾護衛往城下走去。達利特拱手相送著,直到看著頡利下城後往城內走去。
又是一夜無話。
「咚咚~咚咚~」一陣急促而震撼的軍鼓聲擊碎了晨間的寧靜。在春光照耀之下的草原上整齊排列著數萬威風凜凜的騎兵,他們正慢慢向哈爾和林城靠近著。
「南軍進攻了,傳令拋石機準備~」城樓上達利特對身邊的守城大將都圖爾吩咐道,自己躲在城垛口後面緊張的看向一點點靠近過來的那片敵軍。
「拋石機準備發射~」都圖爾對著城下的傳令兵大聲叫喊著,轉過頭來又對達利特說道:「軍師,你看~南軍的鐵炮~」
「看到了,炮口都已抬起了,估計很快就要開炮了。命令城上的弓箭手全都躲到沙土袋後面去,等南軍進了射程在冒頭出來。」
「是~」
隨著都圖爾將命令傳遞出去,城牆上原本張弓以待的突厥弓箭手們便全都躲到了城牆後面的沙袋工事當中去了,只留下個別作為觀察手的未動。
「軍師,南軍停下來了,你看他~」
「快跟本師躲到城下去,南軍就要開炮轟城了。」說罷,頭也不回的直往身後的下城甬道跑去。就在這時,耳中已經能聽到炮彈划過空氣的一陣陣嘯叫聲了。
「快趴下~」達利特大叫一聲,就近趴到了地上。
「轟轟轟~」先不說城頭上的境況了,就是趴在牆角下的達利特等人也被震的腹內難受,身上落滿了碎磚石屑。更讓人恐怖的是,城牆上還落下了好幾具被轟碎了的弓箭手屍體。
達利特蜷縮在地上,捂著耳朵,閉著眼睛在心裡不住的向長生天禱告著,希望這讓人心懼的爆炸聲早點結束。
「都圖爾將軍,城牆垮塌了一處,埋了十幾個弟兄在裡面。而且城門遭受的轟擊最為猛烈,只怕城門會被轟倒。」一個小校捂著受傷的額頭,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報導。
「快~讓兄弟們把沙袋填進去,把城牆豁口給堵住,要是讓南軍騎兵衝進城來就完了,快去~」都圖爾聲嘶力竭的大叫著。
「是,將軍。」
「達利特軍師~軍師~」都圖爾拍著達利特的後背連叫了幾聲,總算將震的發懵的達利特給叫醒了。
「軍師,城牆出現豁口了,末將已命人用沙袋填充,但城門恐撐不了多時必被轟跨~」
「將軍莫去管城門那邊了,就算城門垮了,那裡還有瓮城。大汗在瓮城已有準備,我等只需阻住南軍後續大隊騎兵入城便可。咦~好似轟炸聲變少了很多~不好!快隨本師登城去看。」達利特發現情況有變,趕忙拉上都圖爾帶著親隨護衛往城牆上衝去。
果然,遠方那排令人恐懼的鐵炮不再往外噴火了,轟擊逐漸停歇下來,而代之以的卻是一排排由大盾兵掩護著的無數弩箭手正往城牆這邊衝擊而來。
「快,都圖爾下令拋石機攻擊,莫讓南軍靠近城牆了。」達利特見狀趕忙對都圖爾下令道。目測,大量的隋軍士卒已經進入了拋石機的射程了。
「拋石機發射~」
「拋石機發射~」
「拋石機發射~」
命令經一道道傳遞,總算傳到了城下拋石機陣地上。很快,無數的石塊便從城牆上掠過,飛向城外的隋軍攻擊人群之中。伴隨著大量隋軍將士的倒下和慘叫,達利特和都圖爾臉上都出現了一絲笑意。
雖然遭受了拋石機的打擊,但向著城牆衝擊的隋軍將士們卻沒有退縮,他們拋下受傷的手足,仍舊義無反顧的向著城牆衝鋒著。快的距城牆不足兩百步了,也逐漸能看到越來越多的弩箭手在向著城頭髮射火雷箭。
「快,傳令弓箭手射箭,將南軍壓下去~」原本有了些笑容的達利特現在臉色又嚴峻起來,他知道隋軍的戰術,這是要利用弩箭手發射的火雷箭壓制住城牆上的守軍弓箭手,掩護自家騎兵往城裡沖的戰法。
「都圖爾將軍、軍師大人,南城門已經起火倒塌了,是否需要立刻用沙袋將城門堵住?」守門校尉匆忙跑來請示著。
「不用,那是本師專門留下的一道破綻,正要誘導南軍騎兵從南門直入瓮城,大汗在那裡已經給南軍備下了一桌好菜了,莫去管他。」說完,達利特抬頭看向了瓮城方向。心裡默念道,這一輪南軍的進攻能否被擊退,全看大汗部署在瓮城上的伏兵了。
與達利特的緊張不同,城外不遠處觀戰的長孫晟等眾將卻是一陣輕鬆。雖然眼看著一處城牆被鐵炮轟塌後又被守軍迅速用沙袋給填補上了,但重點轟擊的南城門卻已經是燃起了熊熊烈火,城門在以眼見的速度被焚毀倒塌著。
「大帥,我弩箭手已經壓制住了城頭韃子弓箭手了,城門也幾乎空了,何不趁此時機殺入城中?」性急的先鋒軍大將雄闊海急叫道,他現在急於重立新功,以洗刷齊齊哈林谷地的過錯。
「再等等,待城門處的火勢小了在沖不遲。」長孫晟冷靜的答道。
「大帥,此處乃是突厥王城,真如此好得的麼?其中會不會~」小白猿侯君集小聲提醒這長孫晟道。
「呵呵!侯將軍,這裡雖是突厥王城,但我軍圍住四門同時攻擊,又有鐵炮轟擊,拿下此城應無問題。再說,突厥韃子善於野戰不善守城,守城不得其法,失城也屬必然。」白髮銀須的裴仁基在一旁笑著答道。
「嗯!裴老將軍說的在理,末將願率先鋒軍沖城。」雙槍老將丁彥平拱手請戰道。他剛替代了雄闊海出任先鋒軍主將,現在正是立功的時候。
「好!丁將軍、雄將軍你二人先帶5000將士沖城,若是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退出城來。本帥有的是辦法拿下此城。」見城門火勢逐漸熄滅,又覺自己的副指揮使裴仁基老將軍說的話在理,便再無顧忌,好歹也要派兵往城裡沖的,於是立刻對先鋒軍兩員大將下令道。
「好嘞!弟兄們跟本將沖~」還未等丁彥平說話,雄闊海搶先一步躍馬而出,高舉雙斧對著身後自家的5000騎兵大呼道。
隨即,先鋒軍分出的5000騎兵便跟著丁彥平和雄闊海等將成一條直線狀,向著南城門撲了過去。
「軍師你看,南軍果然來沖城了。」都圖爾對達利特叫道,聲音中又是驚恐又是歡喜。
「好!傳令城牆上的弓箭手集中射擊入城南軍騎兵。」
原本正處於和城外隋軍連弩手對射狀態的突厥守軍弓箭手們,得到了集中射擊即將衝進城門的隋軍騎兵的命令後,便不再管近處對峙著的隋軍弩箭手,紛紛調整方向搭箭對著衝擊中的隋軍先鋒軍騎兵射去。
原屬雄闊海親自帶領的先鋒軍騎兵,人人舉盾持槊,不顧城上如雨點般射下來的箭矢,只顧往敞開的城門口衝擊著。雖然不時有將士中箭跌落馬下,但更多的將士則跟著丁彥平和雄闊海兩將順利的衝進了城中。
「啊?此處怎麼還有瓮城,瓮城盡頭的城門不知是否打開,這如何進得城去。快去通知主將速退出城,快~」跟在後面衝進城來的先鋒軍監軍使金甲看到兩側高聳的瓮城城牆大感意外,自覺一種危機臨頭,忙讓親衛趕到前面叫住還在衝擊中的丁彥平和雄闊海兩將。
「丁將軍,雄將軍,金甲監軍有令此處為瓮城,不可冒進,速退出城。」
「誒~雖是瓮城不假,但前方城門並未關閉,想是守城韃子全都逃入城中去了,豈能就此退兵?」雄闊海並未同意退兵還在縱馬向前衝著。
「老雄,金監軍所言有理,看瓮城之上影影綽綽的似有伏兵,當速退出城,快~」丁彥平觀察了四面城牆後,頓感不妙,忙叫著還想沖的雄闊海,同時,自己也撥馬回頭。
但這一切都已晚了!
瓮城城牆上蹲伏多時的頡利,此時心中壓制不住的一陣陣狂喜,偷眼往下看去,已是越來越多的隋軍騎兵擁擠進了並不寬敞的瓮城中。
「大汗,現在估計進來了有3000多騎了,前面的大將似有察覺,正在撥馬後退。」一個家將對頡利說道。
「好!不等了,就吃下這3000騎兵了,給本汗射~」
「呼啦」一下,瓮城四周城牆之上突然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突厥弓箭手,陰森森的箭矢全都對著城牆下的隋軍騎兵們。城下隋軍見狀頓時驚恐不已,紛紛用盾護住身上要害處,撥馬往回逃,一時間瓮城內混亂不堪起來。
城頭上萬箭齊發,密不透風的箭矢射向密集而混亂的先鋒軍騎兵們。
「啊~」此起披伏的慘叫聲響起,伴隨著連續不斷的將士墜馬。
「快~連弩反擊~撤出瓮城~快~」丁彥平舞動雙槍不斷撥落射向自己的箭矢,發出撤退的命令。
「速退~速退~」雄闊海見狀也慌了神,忙縱馬往回急奔,同時用碩大的兩柄板斧遮蔽著身體。
雄闊海等大將的一舉一動已經收入頡利眼中,見圍困住的隋軍騎兵都已掉頭欲往回逃,不禁冷笑道:「射馬~縱使再有能耐,能護得了身體,護得了戰馬麼?呵呵!」
「噗~噗~噗~」雄闊海坐下馬,馬頸、馬腹、馬股各中一箭,自己小腿也著了一箭。就在戰馬倒下瞬間,雄闊海不愧是跳躍山澗,擒捉猛虎慣了的人,只見他就勢一縱,便飛離了座騎,穩穩的落到了地上,對自己小腿的傷勢全不在意。邊舞動著雙斧,邊不斷的往城門處移動著,不時跨越過地上的陣亡將士插滿箭矢的屍身。
「哼!好身法!好武藝!」瞥見雄闊海精彩表演的頡利不禁為他叫好著。
「速令瓮城進門口放下千斤墜,斷了他的後路,看他等能堅持多久不死,快去!」
「是,大汗。」身邊小校應了一聲後,隨即將手中兩面三角旗舉起,對著瓮城出口處的城門舞動著。
「呵呵!好,快轉動絞盤,將千斤墜鐵柵放下去,封堵住城門。」瓮城城門上方的一個突厥百夫長大聲命令著自己的幾個赤裸著上身的手下,並隨同這幾人一道轉動一個巨大的絞盤,緩緩的將重達兩千斤的一個鐵柵欄放了下去。
若是鐵柵欄落地,便將徹底斷絕隋軍的生路,等待著這進入瓮城之中3000精銳先鋒軍騎兵將士的便是一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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