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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賢弟了!不過,那裴寂剛從晉陽調來京城為官,也非楊廣心腹謀臣,恐難以在陛下面前為某說話。為兄冒險到此一是與賢弟相見,二則為等楊廣大婚之後頒發的天下赦令,但願上面有為兄之名。」
「尊師勿憂,學生今晚便去見裴寂世伯,言說此事,好歹讓尊師的名字寫入赦令之中便是。只是---只是尊師可有冒犯隋帝楊廣之處?」
「沒~絕對沒有,有的只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罷了。只是為兄的兩個朋友卻都與他有殺父之仇,恐令隋帝遷怒於我。」
「尊師說的就是那楊玄感和朱登二人麼?怎還不捨棄之而去?尊師乃是我朝當今名士,響噹噹的人物,他二人能成的什麼大事,尊師怎可與他二人廝混,誤了錦繡前程了。」
「唉!賢弟說的是。前日,為兄已拜託梁王蕭巋將一封悔過信交於隋皇楊廣。正因有此,為兄認為赦令中該有為兄的名字。」說到這裡,李密滿臉羞愧,不敢正眼去看自己的好友兼學生李子雄。
「好了,尊師可就在此間等待消息,但有需要便可讓學生出面去辦,尊師一路辛苦且先休息,學生去置辦些酒水上來。」李子雄安撫著李密道。
李密點了點頭,任由李子雄出門而去。隨即,李密機警的走到窗前,撥開一絲縫隙,向窗外的街道望去。街道上仍舊是一派熱鬧景象,並無可疑之人,李密不禁放下心來,吩咐童子將背上包袱中的衣物取出,重新換回一副文士打扮。
只是,李密還不知,這李子雄的行蹤早就在刑督部探員的監視之中。
原來,皇上大婚各級衙門官員盡皆放假休沐半月,就連城中禁衛軍也都施行了輪換休假。只有張恆掌管的刑督部卻是一天不休,還比平常更加繁忙。但凡皇上大婚期間進入京城的王公貴族、外藩使者無一不在刑督部探員的密切監控之下,其中被監控的人員中便有來自洛陽的世家公子李子雄。就連李子雄去拜訪內務副相裴寂的情報都放在張恆案頭,這自然引起了張恆的特別注意。
「相爺,今日李子雄在客棧房中密見了一個算命的道士,這道士領著一個小道童自進城起便一路都是鬼鬼祟祟的,也不知他們在房中說了些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李子雄與算命道士頗為熟悉。」一個中等級別的探員向張恆匯報著。
「嗯!這李子雄倒是沒有什麼,是一個進京為疏通門路趕考的學子,與裴寂也是家族間的泛泛之交。但這李子雄卻有一個非比尋常的老師,哼哼~密切監視,特別是那個算命的。」張恆輕聲吩咐著。
「是,相爺。下官已經安排好了,只要那道士出門便秘密跟蹤。」
「去吧!若有事,隨時來報。」
「是,相爺。」
「來人,去把魏相叫來。」等手下探員走了之後,張恆略一思索便想起了魏徵。
不一會兒,正在隔壁房中忙碌的魏徵走進了張恆房中,拱手道:「張相叫某可有吩咐?」
「呵呵!魏相請坐,陛下讓我部草擬的赦令名單不知整理好沒有?」
「卑職正在草擬名單,待擬好之後先呈於張相過目。」
「呵呵!本相非為此意,而是想問魏相這赦令名單中可有李密其人?」
「張相為何有此問?卑職早就知道李密和楊玄感、朱登三人乃是通緝要犯,是陛下責成我部捉拿之人,豈能赦免?」魏徵大為不解的反問道。
「呵呵!本相正為此事,魏相不知,可能那賊犯李密現就在城中,只是少有人認得他。魏相曾與他同為王世充叛軍軍師,自然認得此人,本相想讓魏相去暗處認他一認,若是李密真身便可暗中緝捕到案。」
「原來如此,也罷,魏某便走上一趟。」
「好!有勞魏相了。來人,帶魏相到衣帽間換裝。」
片刻之後,再次出現在張恆面前的便不是魏徵原本模樣了,而是一個挎著藥箱的走方郎中了。
今天,是楊二大婚之後的第6天,轟轟烈烈的一夫三妻的生活讓楊二和天下所有新婚的男人一樣沈溺於床笫之歡一時難以自拔。好在今天是三位妻子回門的日子,蕭美娘回了梁王蕭巋在京城的府邸,問候其父。王黛自是回了兄長王博在京城的家,向嫂子匯報新婚感受去了。只有出塵孤身一人無處可去仍陪伴在楊二身邊。與婚前截然不同的是,出塵不再是一個道姑了,她回歸到了正常凡人的生活,屋中也不見了與道教相關的任何東西,認認真真的做起了一個有夫之婦了。這讓楊二感到一絲好笑,原來婚姻竟然可以這樣改造一個女人的信仰!
「主子,刑督部張相爺求見主子。」楊洋仍然沿用一直以來對楊二的稱呼,似乎稱呼楊二「皇上」或「陛下」都不如一聲「主子」來的親密。
「嗯!帶他到書房見朕。」說完,楊二低頭親吻了一下懷裡的出塵,出塵便掙脫開來,放楊二去書房接見張恆,出塵作為專職保鏢兼妻子,她是知道張恆在自己丈夫心中地位的。而且但凡張恆來找必有大事。
來到書房,張恆已經在等著了,見楊二進屋忙拱手一禮道:「賀喜陛下大婚,非是臣不懂禮儀,而是向陛下匯報一件喜事。」
「哦?說來聽聽,看是何等喜事。」楊二邊說邊招呼張恆坐下說話。
「陛下,李密來了。」
「哦?他現在哪裡?」楊二聽了不覺一怔忙問道。
「那廝化妝成遊方算命先生,現在城東一家客棧躲避,若非玄成先生親自前往辨認,任誰都不知其真面目。」
「嗯~」楊二聽罷,不由思索起來,他想起了幾日之前梁王蕭巋替李密帶的那封書信,書信中滿是對其過往之過的懺悔,這讓楊二對李密之恨消弭了不少。楊二不是個記仇的人,況且細細想來李密雖然奸詐但卻也無大過,無非是幫助了自己的政敵楊素與自己作對罷了。記得歷史上這位李密在楊玄感謀反失敗後,見勢不妙便不告而別離開了楊玄感,果斷的混進了瓦崗軍另起爐灶。怎麼看這李密都算當時的一代豪傑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能不能為我所用呢?楊二此時在想這個問題。
「陛下,只需一聲令下,下官保證立刻將其綁縛來見。」張恆見楊二突然不語,不禁提議道。
「慢!李密來京之後可有異常動作?京中可有其同夥?」
「回陛下話,李密被我部監視了幾日了,每日其只在客棧房中不出,似乎在等待什麼。只有一個同夥,乃是一個學子姓李名子雄的,似是師生關係。」
「呵呵!原來是李子雄啊!此人朕知道。李子雄也可算是我大隋一個有為的青年,此人品行不壞。」楊二聽到李子雄的名字後,一下子便想到了一年前自己在板渚初次結識李密和李子雄的場景,那時李密二人給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只是,那時李密和李子雄並不知他的身份。
「陛下,您看---」
「呵呵!看來李密還是老樣子,準備棄楊玄感而走了。」
「陛下,什麼老樣子?陛下認識李密嗎?下官怎麼不知道。」張恆驚奇的問道,從楊二的言語間讓人感到他與李密很熟悉的樣子。
「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吧!繼續監視,不得打擾他二人,朕自有主意。」
「是,下官遵命就是。」張恆起身施禮答道。
「還有,此次來京的外藩人員中多有密探細作,注意掌握他們的去向,若是不曾刺探我朝機密便罷了,反之,秘密抓捕入獄。」
「下官遵命,若無事下官就去辦差了。」
「去吧!」
張恆施禮後,便從屋中走出。
楊二這時卻還在沉思中,他在考慮如何給偷摸來京城的李密一個小小的「驚喜」。
突然,楊二笑了起來,他為自己策劃的給李密一個有些惡作劇般的見面禮感到開心不已。
第二日午後,楊二叫上自己一年前微服出巡時的那套班子,只是少了來護兒一人,頂替的卻是梁師泰。一行都是尋常百姓打扮,楊二仍然一副白衣富家公子模樣。一行數人悄然來到李密和李子雄下榻的那家客棧,事先早就得到張恆密報,李密二人正在房中午休,未曾出門。在埋伏於客棧之中刑督部探員的指正下,由左天成帶頭,梁師泰隨後,二人搶先來到二樓拐角的那間客房,一腳便踢開了房門,猛地闖了進去。
巨大的聲響,驚得仍在床上小憩的李密騰的一下蹦了起來,從床頭掛著的劍鞘中將寶劍抽了出來橫在胸前,驚恐的看著闖入房中的這兩個凶漢。
左天成一下便認出了這持劍之人正是見過的李密,不禁冷笑著問道:「怎麼?玄遂先生認不得某了麼?」
「你是?你是何人?某何曾認得你?」李密驚慌中並未認出左天成,當然就算認得也是叫不出名字的,畢竟只有一面之緣。左天成記得他,他卻是對左天成毫無印象的。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呵呵!玄遂公還識的楊闊否?」楊二吟著自己在板渚黃河邊酒樓上的詩,踏入房內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智廣兄到此。」李密頓時精神放鬆了下來,將劍插回劍鞘中,走上前來同楊二見禮。
左天成和梁師泰二人雙雙離開,楊二徑直坐到了桌邊座椅上,出塵和仲堅則站立在身後,小伊上前為楊二倒上了茶水,一副來到自己家的感覺。
李密狐疑不定的坐了下來,他心中騰起一股危機感,但又不知如何說起,正要發問,卻又被楊二打斷。
「玄遂公,此來京城可是為某一條生路?」楊二開門見山的問道。
此言一出,頓時將對面落座的李密驚得跳了起來,口中急問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先生勿慌,某本姓楊,名闊,闊者廣也!」楊二將手中摺扇嘩啦的一下打開,邊搖邊笑著說道。
「你,你,你就是楊廣!不,是隋皇楊廣?」反應過來的李密驚得說話都在顫抖著。
「呵呵!朕便是楊廣。」
就在李密亂了方寸,仍不敢相信之時。突然,從外面又走進一人,這人李密卻是認得的,正是讓人見了生畏,如同遇見死神的刑督部頭子張恆。這下李密不禁感到一陣腿軟,跌坐在圈椅之中。
「陛下,要下官拿下此賊麼?」
「不,無需這樣對待我大隋名士。你等且在外面等候。」
「是,陛下。」說完,張恆又看了一眼如同一灘爛泥般攤在椅中的李密,惡狠狠的轉身走出房間。這時,他的手下已經將隔壁房中休息的李子雄和小道童拿下了。
「玄遂公讓梁王蕭巋帶給朕的信,朕已經看過了。誠如公所說,那時你我乃是各為其主,不得不以命相搏,怪不得你。朕思慮再三也覺公之言有理,公在信中有欲棄楊玄感而投我朝之意,不知是否是真?」楊二起身搖著扇子慢慢說道。
「小民信中所言句句是實,那楊玄感非是成大事之人,朱登更是一介武夫,非大將之才。某欲棄之另尋明主以事之。」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李密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情,隱隱感到這個自己認識的楊闊似乎並無殺他之意,便將自己想法如實說出。
「很好!朕恰逢大婚,欲大赦天下,若公棄了楊玄感投效我朝,朕便在此赦免公之前罪。」
「多,多謝陛下!小民願為大隋立功贖罪,萬死不辭。」李密一陣激動,忙跪下磕頭道。
「好,請玄遂公起來說話,朕正有一事相求。」
在仲堅的攙扶下,李密重新坐回了椅中。小伊也趁勢給他斟上了一杯清茶,李密表示感謝之後,端起茶水狠狠的喝了一口,算是給自己壓了下驚。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後勃頸嚇出的冷汗涼悠悠的,猶如剛從鬼門關回來一般。
「請陛下明言,小民如能辦到絕不推辭。」李密拱手答道,似乎冷靜了下來。
「其實很簡單,朕要玄遂公仍回南山楊玄感處,勸說其去投南陳,朕最遲後年便要舉兵平南,屆時你可做朕之內應。建康城乃是江南第一座大城,朕不想讓此城毀於戰火,朕要你設法將建康城完整的交到朕的手上,玄遂公你看此事可能辦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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