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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卿,現大隋新皇楊廣登基為帝,本王派去恭賀的使臣回來了,還給本王帶回了楊廣的親筆書信。書信中主要寫明了三個內容,一是新皇楊廣將延續先皇對我梁國的友好態度;二是對我國在中原大戰中保持中立立場表示讚賞;這三嘛,便是新皇欲迎娶本王的女兒為妻,立為皇后。這婚娶之事暫且不談,只說這前兩項。第一項那新皇楊廣雖口稱沿用先皇之策,許我保留封地保留國號,但卻要本王在國內施行他大隋朝頒布的新政,還要本王削減軍隊員額,甚至允許隋朝駐軍我國,說是為應付南陳可能的入侵。看來楊廣還是對本王在王世充領銜的中原大戰中未能出兵助他不能釋懷啊!諸卿有何看法?」蕭巋將書信置於案上問著階下眾文武們。
「王爺,這新皇楊廣在其封地河東郡及新占中原諸州施行的治國理念與先皇楊堅時完全不同啊!也因此導致了一場中原混戰。若我梁國跟隨大隋新皇奉行全新的治國之策,那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變革啊!臣以為當慎重為好。」僕射柱國公王操提醒道,殿中眾文武聽了也是點頭不已。
「王爺,先不說治國,單說這駐軍便不得不防。」上柱國丞相殷亮厲聲說道。
「是啊!王爺,大隋新皇先是要裁撤我梁軍將士,後便要駐軍我國,這形同讓我國放棄軍權。軍權不在何談主權?」江夏郡公司空華皎附和著丞相殷亮補充道,他這一席話惹得殿內諸多武將將軍們的不滿,議論之聲頓起。
「楊廣在我國施行新政又要駐軍,且不是將梁王視作傀儡之君。」蕭巋之弟安平王蕭岩出言道,此一言也引得文官們的共鳴。
「父王,且聽兒臣一言。」突然,蕭巋之子義安王蕭瑒在文武百官的熱議聲中高呼了一聲。隨即,殿內吵鬧之聲頓止,眾人紛紛看向蕭瑒。
「瑒兒,你有何話說?」這義安王蕭瑒年歲不大但文采學識出眾,多有非尋常人之舉,也是蕭巋最喜愛的兒子,於是蕭巋示意他講話。
「父王,兒臣數月間都在大隋各地遊學訪友,去過河東、晉陽、冀州和中原諸州,就是楊廣新建的所謂經濟特區太行郡金頂城和華陰城等,兒臣都去看過了。先是以河東郡和晉陽兩地相比,施行的體制不同,其結果便是天壤之別。晉陽唐公李淵所轄施行的是大隋舊制,如今百業凋敝,人口稀少,荒廢土地甚多。而河東郡則全然不同,楊廣僅用兩年時間便將河東打造成大隋最富裕之地。工農學商都全然一新,更不用說軍力之強盛了。我國以東的中原地區,原本經歷戰火,百姓民不聊生,盜賊四起,但經楊廣兩三月間的治理,便又重新煥發了生機。由此可見,新政能使國強民富,百姓安康,我梁國又何必將新政置於國門之外呢?難道我梁國現在百姓日子好過大隋?兒臣以為當抓住大隋新皇新上位之機,主動引入大隋全新治國之策,實施新政,以興我梁國。」蕭瑒眼懷憧憬的厲聲說著。一時間令眾文武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嗯!瑒兒這番話也有些道理,本王也早聽說河東之興旺,百業之發達,光是糧倉就有幾座。若是我國中與大隋上國同步施行新政,便可充分引進諸如玉米、土豆、紅薯特別是極適於在我襄樊、南陽種植的稻米。只是~只是本王還有些顧忌,六弟你以為呢?」說完,蕭巋看向一直處於沉默中苦苦思索的自己六弟蕭岌,在自己現在的3個兄弟中,六弟蕭岌的思想是最和自己同步的,需要聽聽他的看法才是。
「三哥,臣弟覺得這事還需慎重,新政雖然好處多多,但卻需要付出很大代價啊!臣第聽說施行新政之地世家豪門皆反,蓋因新政施行之前需先將世家手中的私藏土地盡皆收歸國有,在經府衙進行統一規劃後分與失地農戶,農戶也不再是世家貴族的佃農了,這些都將引起世家階層的強烈不滿,若是在我國中施行,激起世家反叛,時局動盪則得不償失了。」
「是啊!六弟所言正是為兄忌諱之處呀!此事暫且先壓下吧!看看新皇楊廣對本王還有何安撫政策再議。這駐軍一事,恐不好推卻,可就駐軍數量和地點再度協商。至於讓本王裁撤兵員嘛~華司空可計點我國馬步軍人數,先由老弱開始,自行裁撤一半。誒~司空無須再言---」蕭巋見華皎似有話說,忙打斷繼續說道:「大隋自本王祖父算起已經歷經三代,我蕭家三代皆交好與大隋楊家,及至某父時更是與先皇文帝私交甚篤,父王病亡之後,文帝又極力扶持本王上位。多年來,我梁國與大隋早已深深融合,名為兩國實為一家也!若是駐軍我國,一可替本王防範南陳,二可使本王減少軍費等各項開支,也好用於民生發展,並未有何不好之處。華司空可照本王之意去辦吧!」
「是,王爺。微臣照辦就是了。」華皎見梁王如是說便不好再勸了,只得答應下來。
「瑒兒,下去準備一番,明天陪為父一道送你妹妹去京城,正好也可當面將今日所議事項分說清楚。對了,六弟也一道去見見這大隋新皇楊廣是何樣人物。諸卿若無事便回吧!」
殿內百官聽罷,只得陸續退出殿外。雖眾臣中還有人有不滿之處,但絕大多數文武官員臉上卻似波瀾不驚,他們中很多人要麼在長安有自己的產業,要麼家中有人在大隋朝為官,對大隋全無反感,倒有一分親近。
最高興者當屬蕭巋之女蕭美娘了。
自從去年在洛陽牡丹詩會上遇到微服私訪的楊廣並與他私定了終身後,蕭美娘便日日想念著楊廣,盼望著其兌現諾言儘早迎娶自己的一天,不想這一天竟然提早了半年到來。
梁府後堂得悉喜訊後,早已是一派歡天喜地之狀了,尤其是蕭巋之妻張氏,對女兒的這樁婚事極為滿意。雖並未見過大隋皇上楊廣,但對於這位皇子的民間傳說卻是早有熟知的,女兒這次不光是嫁給了大隋皇上,而且還將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其身份地位遠超自己這個地方封王的王后,豈能不喜?更別說那楊廣是大隋朝數一數二的有「美姿儀」之稱的美男子了。
在王后張氏的張羅之下,蕭美娘此次入京成婚的嫁妝豐厚無比,足足裝了十幾車,幾乎搬空了王府中的所有好東西,張氏尤嫌不夠。這次進京嫁女自己也將隨行,好歹不能在親家大隋獨孤皇后面前失了臉面。
第2天,在2千家將的護衛下,梁王蕭巋夫婦和其弟蕭岌,子蕭瑒出襄陽城一路往北逕往京城而去。沿途敲敲打打,途徑之地的梁國百姓無不為隋梁兩家結為連襟之國交口稱讚著,這也讓梁王蕭巋和東平王蕭岌深有感觸。只是這一路宣揚和滿載的財寶,卻引起一處響馬山賊的注意。
南陽城北南陽鎮外有一座高山名叫南山,這南山上有一處山匪響馬的山寨,稱作南山寨,這裡便是那僥倖逃得性命的楊玄感、李密和朱登三人聚集的巢穴。手下原本跟隨逃上山的有近萬殘兵,但隨著天下局勢的穩定,這伙山匪不但未能壯大,反而逃散了不少,現在僅存5000餘人了,但這剩下的山匪便是楊玄感三人的死忠。靠著朱登到遠處官道上劫掠過往商旅,得些錢糧勉強過日。近聞得父親楊素一夥在挾持楊勇逃出京城去往漢中時不幸罹難,楊玄感極為悲傷。父親一死,讓楊玄感一夥生存空間更加狹小了。加上中原各處燃起的反隋勢力均被楊廣手下大將華公義等撲滅,放眼望去,周遭竟沒了一處可聯手抗擊官軍搜剿的同道。好在自己山寨地處梁國地界,隋朝官軍人馬進入梁國境內搜剿山匪時多有顧忌,這才使得楊玄感等人得以苟延殘喘到今日。
「義父,軍師,今日孩兒去鎮上換糧米上山時,聽得晉王楊廣那廝已經在京城登基稱帝了,如此孩兒的殺父之仇便再難報得,唉~」朱登放下酒杯,一拳重重的砸在木桌上,震的桌上碗筷亂顫。
「登兒,楊廣害了我父,屍骨無存,為父亦是恨他入骨,如今你我父子皆身背殺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遲早必報。只是如今,你我父子身處這偏避小寨,非是長久之計也!」
「軍師可有良策,讓我父子重新振作?」朱登問向一旁只顧低頭喝著悶酒的李密。
就見李密抓起一顆花生米扔入口中,拍了拍手輕聲說道:「自冀州永濟渠開通至今,從襄樊、荊州過往的商隊便少有從山下經過了,如此下去,我山寨中便有斷絕伙食之憂。此地卻是不可久留,但放眼天下,這南山寨雖偏安一隅,但卻因地處梁國地界反倒少了隋軍來剿,只是如今楊廣稱帝了,有與梁國交好,得悉我等在此,難免不會派官軍前來。中原各處綠林山寨現多被朝廷招安,中原已經回不去了。能容你我之地只有兩處,一是向西直入益州,尋一處險要高山安居;一是往南去投陳國為將,一伺時機成熟可領陳國之兵攻伐大隋,或許能報得你父子血海之仇。除此兩策外別無他法。」
「玄遂先生,若是我等就近去投梁王如何?一旦尋得機會便可占了這梁國江山,自立為王,豈不快哉?」楊玄感臉色通紅,帶著7分醉意問道。
「唉!斷無此良機了,若是中原亂起之時,憑密之三寸不爛之舌定可說動南陳後主起江陵之兵北擊襄樊,那時,我山寨便有機會從其後趁虛攻入襄陽,拿得梁王一家,迫其退位讓賢。至少也可搶得梁國一處大城歇腳,可現在~唉!」李密接過小嘍囉斟滿的酒抬手便一飲而盡,舒緩著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氣。
「義父,我山寨中僅有5000嘍兵,還是趁早打消去和梁國軍馬相爭之意吧!孩兒倒是覺得去投南陳可行,憑義父、軍師之才,孩兒的馬上功夫或可掌管其數萬軍兵,那時手上有兵了,什麼事都可做得,豈不比蝸居此處愜意?」朱登有些興奮的說著。
「嗯~玄遂先生和登兒之言皆有道理,容某思量。」楊玄感放下酒杯,推開欲上前為其斟酒的嘍兵,微閉雙眼便作思索狀。
突然,從聚義廳外急匆匆跑進一個探山小校,口中直嚷著:「大王,軍師山下鎮上來了一處大風,據探隨行裝滿金珠寶貝的車仗十餘車。估計明日便可從山下官道經過。」
「哦?你可看清是誰家車仗,為何滿載財帛而來?莫不是官軍使得誘我下山之計?」楊玄感聽了小校的探報,再無心思去想別的,眼裡全是即將到手的金珠寶貝,已經很久沒有作過這樣大的買賣了。
「回稟大王,除去十餘車財帛外,護衛軍校也有2000人,打出的旗號是個「梁」字。」
「啪」的一聲,李密將手中酒杯拍在桌上,神情有些異樣忙問道:「可有看清主家樣貌?」
「遠遠看去,主家衣著華貴,且帶有女眷隨行,定是梁國皇家親眷到此。對了,聽鎮上百姓再傳,此隊人馬車仗卻是去大隋京城和親的,說車中女眷乃是大隋新皇楊廣欲娶之女,只是不知此傳言真假。」小校有些惶恐的說著。
「哼!不管是誰家,就當小爺在此做的最後一場買賣,劫下寶貝去投陳國找孔相爺以作覲見之禮。」朱登熱血上頭大喝道。
「唉~此必是梁王蕭巋送女進京配與楊廣為妻的送親車仗,從我這裡過便是捷徑。」李密已經猜到山下經過的必是梁王和親隊伍,不由有些猶豫。自己與隋皇楊廣只是立場不同,並無仇怨,若是在此劫下其未婚妻子,奪妻之恨這個仇就結大了。
「玄遂先生,我山寨尚有5000可用之兵,傾巢而出可殺散隨行的2000護軍,劫下財寶當有把握。」楊玄感對李密說道。
「嗨~話不是這樣說的!楊兄。若是去劫車隊,便跟梁王結下死仇了,我等就必須逃命天涯。那時,誰敢容留你我?就算陳國亦是不敢的,車上女子乃是楊廣即將迎娶的皇后啊!豈不聞奪妻之恨尤甚殺父之仇?這買賣忒大了些。」李密還是有些不敢去劫,因為此事太過重大,就算陳國也無法面對大隋朝復仇的怒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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