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張恆巧言激國公 楊勇誤陷勾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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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北四街,宋國公府。

  宋國公賀若弼,大隋開國名將,因功受封國公,其字輔伯。他世代將門,高祖父賀若伏連、曾祖父賀若統、父親賀若敦都是北周大將。賀若弼文武全才,既「驍勇便弓馬」又「解屬文,博涉書記」。此時,賀若弼愛習書法,正在家中書房謄寫一篇前朝名文。今日下朝過早,他精心準備數日謀寫的一篇《討南陳十策》前日即已上蔬皇帝。結果太子臨朝聽政卻恍若不知,從未在廷議中提及。賀若弼對此極為不滿,心中忿忿不平,今日早朝正待當庭啟奏言及此案,卻不料太子只論了幾個議題便以睏乏為由匆匆結束了廷議,這讓賀若弼老國公無比的憋屈。朝堂之上文臣居多,似他這種武將排列朝堂前列者並不多。涉及武事不便與文臣說起,開皇三年來,文帝歇兵養民,馬放南山,若與文臣提及動兵一事,文臣們包括高熲、韓洪、劉妨等眾臣皆不喜。

  下朝後,回到家中避入書房,心中煩悶,不見外人,只寄情與前人書法臨篆之中,以解心中鬱氣。

  此時,管家取了一壺新茶輕聲步入書房,賀若弼已見輕聲問道:「又有何事?」管家放下茶壺,上前遞過一張名帖。

  「哦?左庶子晉王府少卿張恆來訪是為何意?」賀若弼放下筆,端起新茶,正欲品嘗,突然眼中一亮,吩咐管家

  「請張大人到前廳安坐,我稍候即到。」管家聽言,退出書房前去待客門房迎張恆去前廳。

  張恆入得前廳並未坐下而是立身左右環顧。張恆身為朝廷左庶子,監督百官為要任,這開國國公則不在其職責範圍之內。迫於身份平素少於國公柱國級別的大人物交往。但這宋國公不同,這位賀老爺子自嗣有大功於隋,狂妄不羈,在眾多開國武將,如韓擒虎、史萬歲、魚俱羅等人皆不受文職時,賀若弼仍向文帝討要了右僕射一職,更在坊間以宰相自居,多有譏諷文官無能之言。張恆知其性格,以職務之便多次將各司局上陳其「不尊上,貶文臣」之罪狀壓下,有時更是暗自交給宋國公府中,已示提醒。國公府家人亦多次代表國公送上回禮以示感激,故張恆與這宋國公府關係甚密,但有礙於身份從未親踏過賀府。

  「這賀老國公世人皆稱其賀瘋子,看著居家擺設,卻如同文人墨客一般,哪有半點瘋狂之狀。」張恆自顧端起茶杯輕嘬一口,正欲放下。就看一長須老者推門而入。

  「張大人見諒,老賀我迎接來遲矣。」賀若弼進門即雙手抱拳施禮道。

  「賀老將軍此話差矣!下官不告而至,多有唐突,還望老將軍見諒。」張恆面帶笑意立刻回禮道。

  「張大人,請。」賀若弼伸手作請字說道,順勢在主位坐定。

  「張大人深知我賀某性情直爽,常口不擇言,無意間得罪人是常事,多得大人遮護,少了諸多麻煩。多曾想到貴府當面拜謝,不想今日卻得大人親臨鄙府,賀某就此再次謝過了!」賀若弼再此拱手作揖道。

  張恆回禮畢,說道:「誰不知老將軍忠心可嘉,且心直口快所言皆為無心,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是一笑而過。區區小事爾,不足掛齒。到是下官今日來此有一要事,唯老將軍國公方能相助。」說完,張恆端起了茶碗,輕吹了下茶沫子。

  「張大人客氣了,汝知我性情,莫讓我猜,只管說來,若是賀某能辦之事,自不推卻。」賀若弼看著張恆說道。

  「今日早朝散朝之時,我觀老將軍欲言又止,滿臉鬱悶,甚是憋屈。可是對當朝太子臨朝議政多有嗔怪?」張恆直看著老將說道。

  「哎--,卻是如此,我本有奏但不及言,故胸中煩悶。想那文帝當朝之時,本將有啥說啥,一舒心意,豈容文官多話。」賀若弼輕拍了一下桌案道。

  「老將軍可知為何今日太子臨朝匆匆結束?可知太子所為何事?」張恆引誘著說道。

  「張大人,你知我嘴臭,易出言傷人,故不常出門,外界消息多有不知。」賀若弼端茶喝了一口,潤了下嗓子。

  「下官屬下府司早有探報,那太子殿下前日獲西域女子二人,藏於太子寢宮,白日宣淫成癮,哪有多的時間聽你我多話。」張恆重重的拍了下案幾。

  一聽此言,賀若弼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圓睜,如同要冒出火來。

  「頗才直如此無狀,可真如此?」賀若弼面向張恆吼道。

  「此事街坊民間皆有所傳,還是那敬獻二女的西域小國國使在勾欄院酒後親口所言。豈有不真之理?二女入太子府亦有人看到。」張恆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惜文帝陛下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相敬如賓,數十年不納嬪妃,竟生得孽子,且身為儲君,今後以何治國。唉!!!」賀若弼氣得原地轉圈。

  在娶妻納妾上,因有皇帝作表率,文臣武將皆有顧慮,更有甚者效法皇帝終身只娶一妻,更莫說淫亂一事。

  「老將軍衷君報國,赤誠之心,世所罕見。下官此次前來正為此事與老將軍商議,遍觀朝堂之上,敢言直諫者非老將軍莫屬。老將軍乃是陛下親近大將,位列國公之首,與隋有大功。下官冒昧直言懇請老將軍直入後宮面見吾皇,且今皇后娘娘病勢穩定,只待來日請的名醫一治即可康復。老將軍當說服吾皇不必傷心沉淪,及時振作,約束太子,早理政事為宜。如若繼續放任太子臨朝聽政,必亂我大隋基業,誤大事矣!」張恆一口氣說完心中所想,不禁長出一氣。

  賀若弼轉身緊盯張恆心有所思,片刻之後,說道:「公可自去,恕賀某不送了,如何趨處?賀某自有決斷。」

  張恆見目的達到,自拱手告辭,離開宋公府邸。

  賀若弼回至書房,思慮張恆所言,甚是氣結,撫手將桌上那自己親擬的《平南十策》掃落與地。「陛下如此盛名,獨孤氏賢名母儀天下,不曾想竟生出污穢可恥之子!」賀若弼的大叫聲嚇得府中家人盡皆變色。這如若傳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長安城東寺街乃是熱鬧之處,南來北往的商賈雲集於此,更有那極北處的突厥亦有商團到此交換貨物。他們販運的北地羊馬、獸皮等頗受中原百姓喜愛,且不喜金銀,可拿手中糧食、瓷器、絲錦、玉器等物作交換。也多有外藩使團來此見識長安繁華,沿街酒店、茶肆、客棧鱗次櫛比。在這最為繁華熱鬧之處,有一勾欄妓院,名喚「醉香苑」。高分三層,一樓為酒樓茶肆,來往普通客商可在此吃酒品茶。中間設有一台,高約數尺,寬有4丈,此處專為長安及各地名伎登台表演之用,現上有一女子正在撫琴為酒客助興;二樓乃是迴廊建築,多設包間雅室,乃是王公貴族,外藩使者等請宴聚會之用,更兼眼界開闊俯瞰戲台,若有中意之人,可擲金銀於台打賞伎者;三樓有數十間上房,如有爛醉客商可直接登記住宿,也有苑中賣身之妓女收納中意嫖客於房中苟且。

  二樓甲子包房中,現有二人,普通來往客商打扮,一主一仆。為主者年約24、5歲年紀,雙目有神,鼻直口方,上唇修剪一字短須,下頜光潔無須。頭扎一字青絲包巾,發束整齊烏黑。一襲白色長絲外袍,腰束藍色束腰帶,一身幹練。右手持一把黑色摺扇,左手無名指戴一綠色翡翠玉石戒指,身高八尺,玉樹臨風。輕搖摺扇,更顯風流倜儻。後有一仆臉頗光潔,頜下光溜,五短身材,乃是普通家奴扮相。

  白衣公子落座後,隨從喚來此勾欄院老鴇,命其選2、3個妙齡女子陪酒,順手遞過一個10兩銀錠。鴇兒立時便知眼前公子氣宇非凡,非富即貴,不敢怠慢,忙去後屋安排陪酒女子。

  片刻,酒肉菜食等盡皆擺置停當,白衣公子也不急於就坐而是憑欄環顧四周。只見底層座席幾無空位,奇裝異服之人間雜其中,更多的是京師本地富豪公子少爺,其中有幾人竟是當朝大臣之子侄。臨白衣公子最近的一桌客人頗為粗魯,罵罵咧咧。白衣公子放眼望去儘是一桌5、6個軍漢在此飲酒作樂,其中更有兩個軍官模樣。白衣公子認得這些軍漢乃是京師禁軍,相約到此,好似正在談論軍中之事。

  白衣公子側耳傾聽,只聽一個年長軍官模樣的大聲說道:「那宇文化龍狗一樣的畜生,身無所長,全憑那宇文述老兒一句話,便得作我禁軍統制官。我等兄弟十餘載風裡來雨里去盡心盡職卻不被提任,更恨那宇文小賊卻喜貪墨,士卒餉銀逐月減少,只是他勢大我等均不敢言,唉!況如今天下太平,哪有我等建功封賞之時。豈不鬱悶?唉!喝酒。」

  興是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說話間口無遮攔。只聽一軍漢說道:「兄長,你只看到無風水面平靜,卻不知那水底已起旋渦。」

  「哦?兄弟此話怎講?難不成傳聞中的儲君之爭已明面化了?」另一軍官低聲問道。

  「哼哼,也差不多了。自古兄弟鬩牆之事還少麼?那太子殿下如今正得聖寵,風光無兩。且開府納賢,搜羅天下名士數不勝數。那晉王千歲雖也有些急智,但比及太子相形見絀,要想在這京師之地太子腳下有所作為,哼哼!那是難上加難。」這個軍士邊喝酒邊小聲說道。

  「我前日在東城門當值,聽得山東客商說起,那晉王千歲派手下將官已將潞州全境封鎖。山東、河北流民盡皆截留,不放西行入京師。說是要開辦鹽場、鐵場和盡發河東沿河無主荒地。各位難道感覺不到近幾日入城流民特別是青壯少了很多嗎?況那宇文化龍一家早已歸附晉王府,命城門官嚴控流民特別是青壯者入城。」另一個小校模樣的城門禁軍說道。

  「難不成晉王千歲,知京城不可為,而欲在外埠獨成。。。。。。」一軍士接口道。

  「嗨!此言休得再提,這京城官家耳目眾多,我等飲酒便是。休在議皇家事,以免引禍上身。來,喝酒。」一軍官忙打住話題,不許在談。不過接下來的舉動和言語,這頭頂之上的白衣公子便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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