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宇文述點撥高熲 見皇后王黛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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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三清觀。

  出塵和仲堅兩人專程前來看望師叔袁天罡,此時,三人正在就昨日天象突變一事進行著探討。

  「袁師叔,東方天象異變主將天下大亂。如晉王殿下堅持開掘永濟渠勢必今冬開始動工,工程量巨大,且該渠正處大隋東部,這天下大亂真是由此渠引發的嗎?可有解法?」出塵向袁天罡求教道。

  「前些日子貧道這裡來了為居士名喚李靖,他也推算出明年春夏之交天下將亂,是故從中原投往晉陽避禍。貧道曾對他言說當今晉王乃是真命天子,他卻說,晉王是播下戰亂種子的元兇。呵呵!出塵賢侄你以為李靖之言如何?」袁天罡答非所問的反問著出塵。

  「袁師叔,那李靖居士弟子倒也相熟,弟子與師兄受師祖之命護佑晉王殿下已一年有餘,以弟子看,晉王殿下絕非濫殺之人,相反此人心繫百姓,仁義播與天下,且心胸廣闊,抱負遠大。他曾言:方今天下,諸侯藩鎮割據,只圖一己之利,養軍備戰,不思與民休憩,更與朝廷中央貌合神離,使上情不能下達,各自為政,天下名為統一,但實為分治。晉王立志重整江山社稷,開掘永濟渠即是民用,讓萬民享交通便利;也為軍用,為運兵運糧之便,乃是使子孫後代受益的之舉。大破才能大立!弟子以為就算因掘渠導致天下分崩,晉王殿下也早準備,絕不至於使天下混沌不可收拾。」出塵答道。

  「嗯!不錯,看來賢侄在道行上又進了一步。見識遠在李靖居士之上了,呵呵!」袁天罡舞動手中拂塵笑著對出塵說道。

  「既然天降大任與他,便由他去了。患病之人只有下重藥猛藥才能重獲新生。這天下之亂起,亦是真龍騰飛之時!」袁天罡說著話時不住點頭。

  這時,道童李淳風從門外進來,施禮後對袁天罡說道:「師傅,當朝丞相高熲大人來訪,說要見師傅。」

  「兩位賢侄在此稍候,貧道去去就回。」說罷,袁天罡起身便隨李淳風出門而去。

  來到前殿,見高熲一身富家員外的打扮,正在桌旁奉茶等候。見袁天罡到來,趕忙放下茶碗起身見禮。

  「不知高丞相到此,貧道有禮了。」袁天罡稽首道。

  「天師有禮了。」高熲趕忙也稽首回禮道。隨後,兩人各自坐了。

  「天師,高某前來不為別的,只為求證一事。」

  「丞相可是為天象異變之事?呵呵!我道家有言:天象變化卜人間禍福。既非人力可為,又何必自擾。順應天意說不定也非壞事。」

  袁天罡說完後便閉目不再言。

  高熲聽罷,沉思良久,突然兩眼一睜,雙目冒光,似有頓悟一般。

  「多謝天師點撥,高某去矣!」高熲起身一禮後轉身離去。

  「師傅何不明說與他,讓他在皇上面前一阻禍亂根源。」李淳風一直在旁邊伺候,見高熲只聽了自己師傅一句話後便離去了,便不解的問著師傅。

  「何為禍?何為福?如身附芥癬需割除,短痛得長壽,反則短命,世間事皆同理,哪有對錯之分?」

  李淳風聽了師傅一番教導後,暗思其理,不再做聲。

  回到後堂,袁天罡又和出塵、仲堅繼續著話題。當袁天罡從出塵口中了解了晉王一段時間以來的作為後,不由得陷入沉思,其間還多次掐指運算。出塵、仲堅在三清觀用了素齋後便告辭而回。

  這時,在皇宮文和殿文皇書房裡楊二正和文皇、高熲、宇文述、楊勇、楊素爭論著。

  這場小型辯論會正是圍繞著開渠一事展開的。但辯論的前提卻是拋開了天象預示一條的,只就開渠得與失本身各說各理。

  「陛下,若是開渠,動輒上百萬民壯,這所需費用極高,若是耗盡內府錢糧,如遇去年天旱之災,如何賑濟?是故,臣以為不動為好。」楊素仍然堅持自己的主張,其反對的根本原因怕晉王因開渠成功後做大勢力,威脅到太子楊勇的儲君位置。

  「父皇,兒臣也認為該放一放,待再過幾年,府庫充盈後再動不遲。」楊勇趕忙跟著楊素說道。

  「高愛卿今日袁天師那裡有何說法?」文皇聽了楊素和楊勇的意見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問著高熲,因為正是自己派高熲前去拜會的袁天罡。

  「陛下,老臣午後見過了天師,天師言說順其自然,當多思開渠之利弊,天象變換與否不必多慮。」高熲輕聲答道。

  「嗯!天師之言有理,天要下雨颳風打雷閃電既由不得人,便隨他去。只是越公說的極是,這耗費似乎太過大了,怕是這幾年的積蓄都不夠用的。」文皇回到開渠本身開銷這塊說道。這也是他最難辦的地方,倒是組織百萬民壯反而容易。

  「父皇,兒臣以為這錢糧倒不難籌集,難的是來自渠道所經之地鄉紳士族的阻撓,畢竟開渠要占用大量的良田,甚至會動到其莊園和祖墳宗祠遷移。而這些望族身後便是諸多藩鎮門閥勢力。」楊二開口說道。

  「是啊!牽一髮而動全身啊!殿下此事還需慎重。」宇文述也有些擔心開渠引來的諸多問題,也勸楊二再多想想,免得適得其反。

  「好了,你們兩兄弟去後宮給母后請安去吧!此事朕還要三思,眾愛卿自回吧!」文皇此時心緒已亂,便要結束此次商議。

  「陛下,臣等告退。」高熲、宇文述和楊素三人只能施禮後退出書房,往宮外而去。

  剛待走出文和殿,楊素轉頭看向高熲略帶慍色小聲問道:「高相既知開渠耗費巨資,恐拖垮我大隋經濟,更何況必然挑起士族大家反對之聲,朝中多有大臣來自燕趙之地,何不出言阻止晉王莽撞行事。」

  高熲跟上楊素,苦笑著答道:「若是本相沒見過那廣通渠,必與越公一道勸解陛下,阻止開渠。但廣通渠開數月,已然使潼關到京城一線成為繁茂之地,生機勃勃。可見加強河運漕運建設終究利大於弊,早晚施為。今有晉王千歲牽頭來作,其心可贊。但有千般阻礙亦有晉王出面解決,有何不可?老夫老矣!若在有生之年看到貫通南北的永濟渠通航也是幸事一件啊!」

  「若是激起民變,禍起東牆,你我豈不成為大隋罪人!哼!」楊素聽了高熲之言,不由怒從心起,丟下一句話後拂袖而去,不再理會高熲二人。

  「老太傅,你看楊素老兒莫不要被氣死!如若是太子楊勇有本事,也不至於事事勞他操心了。」

  「呵呵!高相啊!老夫何嘗不為晉王殿下操心啊!還是你好,不偏不倚,誰都不向著,倒是省心不少。」宇文述揶揄著說道。

  「呵呵!那是托陛下之福,不過陛下也與我等一樣逐漸老邁了,若是今後太子晉王兩黨爭將起來,老夫死不足惜!只可惜屆時天下才是真的大亂啊!」高熲仰天長嘆道。

  「既然高相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老夫倒要問上一句了。」

  「老太傅莫在講了,但有陛下在,高某定然中立,全力為陛下辦差效力。」高熲打斷宇文述的話說道。

  「呵呵!高相誤會了。如今太子在內而強在外則弱,吾主晉王則外強而內弱。太子勢力不出京城,而吾主擁躉遍及大隋。不說其他的,就說吾主已手握不少於60萬精銳大軍,一次西征,一次北襲,兩次大勝,震驚天下,足見吾主兵之強將之勇。高相也是極聰慧之人,還看不出將來之勢乎?」

  「你,你這是---」高熲聽了宇文述之言,頓時被封住了口,只瞪著宇文述說不出話來。

  「對了,再告知高相一事,那燕山北平王羅藝也已交好我主晉王了,其子也在我晉軍中為將。黃河以北皆在我主手中多時也!」

  「哼!老夫自見那羅少保隨晉王回京之時便早已猜到如此了。」

  「那老夫若說那齊州東萊郡、東海郡、琅琊郡均為吾主晉王所有,高相當如何為之?」

  「啊!!!」高熲聽罷頓時大驚。

  「老太傅,你是說濟南王唐壁的那三處大郡都歸了晉王殿下啦?可是據老夫所知那琅琊郡現在江淮強匪杜伏威手中啊!怎會成了晉王之。。。。。哦!老夫明白了。唉!」高熲自問自答後,突然醒悟過來,不由得長嘆一聲。

  「呵呵!高相認為這永濟渠能開否?」宇文述撫須大笑著問道。

  「此番開渠最易傷及濟南王唐壁的勢力,原本處於渠道上的魏城、黎陽就是他唐壁的。若是藩鎮因開渠而反,必為唐壁也!現如今他唐壁身後暗藏一把尖刃,直抵其後心。他若擅動必死無疑,晉王千歲下得一盤好棋,一盤大棋啊!這大渠可開。就算不為百姓,為奪得天下也勢在必行矣!不用老太傅再點撥與某了,高某亦知該怎樣做了。多謝太傅大人了!」高熲經宇文述這番說道後,頓時醒悟過來,該是表明自己立場的時候了。

  文和殿後宮,楊二在後,楊勇在前來到母后獨孤氏榻前。這時,獨孤皇后正和王黛說笑著。王黛是隨楊二進宮時一道帶入後宮獨孤皇后寢宮的。楊二在書房陪著父皇時,王黛便已經和獨孤皇后親密上了。面對這高挑的漂亮兒媳,獨孤皇后自是心喜不已,暗贊自己兒子眼光之高。王黛本人原本就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之人,自然頗受皇后看重的。

  「哦?你說這是算盤?能算天下之數?」孤獨皇后此時正在伏案研究著王黛隨身帶著的一個微型算盤上。自從學會了打算盤之後,兩樣東西便從此不離王黛之身了,一是這特製的微型算盤,也就巴掌大小,隨時都掛在腰間,即是身上裝飾之物也是隨身算數工具;另一樣便是揣在懷裡的算法口訣冊子。

  「阿娘,不管多大數字,加減乘除皆可算得,且極快,遠超算籌之算。阿娘,這是算法口訣,也是極簡單易記易學的。」說罷,王黛便將冊子遞給獨孤皇后看,同時,用手指邊背口訣邊不停的撥弄著小算盤珠子,顯得尤為可愛。周圍的宮女太監們也伸長了脖子在好奇的看著。

  「黛兒,你這小冊子和那《弟子規》、《三字經》、《百家姓》都是怎樣印製的?怎麼這般規整?這紙不像我朝之物啊!」獨孤皇后自王黛進來拜見自己後,便處處呈現出不同。送給自己當作禮物的這三本書,不光印刷精美,乾淨,這用紙也不曾見過,這紙是那麼的白淨、輕薄。這讓獨孤皇后拿在手上不捨得放下。

  「阿娘,這三本書都是潞州書坊印製的,內容則是千歲殿下整理創作,這回便作為禮物獻給阿娘。殿下說了,這幾本書都可作孩童啟蒙書籍,我潞州書坊現在正大量印製呢!這用紙也是書坊所造的。這算盤和口訣也是殿下在潞州時趁隙發明的,如今也可在書坊中買到。」王黛不敢隱瞞直接合盤托出道。

  「啊!這些都是我?兒寫的書嗎?他這半年多的巡遊竟能寫出如此經典之作?」獨孤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娘,殿下可厲害吶!這一行不光寫書,還作了不少詩,黛兒準備搜集整理成詩集後,讓潞州書坊印製發行,讓大隋的讀書人都能看到。阿娘,你看這《百家姓》後面還有一篇小文,也是寫的極好的。」

  「呵呵!《陋室銘》,?兒倒是謙遜的可以。」獨孤皇后翻看著這篇《陋室銘》短文並小聲念著。

  在這老少二人正相談甚歡時,楊家兄弟二人便進入了房中。王黛見了,趕忙從榻上下來,走到楊二身旁一側。

  「孩兒給母后請安。」楊勇和楊二並排站了一同叩首而拜道。

  「好,好。難得你兄弟二人一同來見母后,待會兒便一同陪父皇母后進晚膳。對了,勇兒你也過來瞧瞧,?兒寫的這幾本書冊。」說罷,獨孤皇后便將一本《弟子規》遞與楊勇,楊勇趕忙起身接過翻看,並小聲念著,眼中儘是驚異之情。

  用過晚膳之後,文皇並未放兩子回去,而是一同來到後花園涼亭中納涼。王黛仍陪著獨孤皇后有說不完的話。

  涼亭內設有一石桌,擺著4張石凳,涼亭四周設有巨大的燈燭台,也映照的涼亭內並無昏暗。桌上早已擺放了幾盤果品甜點。

  文皇招呼二子圍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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