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欲出行
在國民制憲會議日復一日進行著辯論的同時,令人驚訝的是,巴黎上層階級仍像往常那樣過著漫不經心的浮華生活。(っ◔◡◔)っ ♥ 69shux.com ♥
政治和文學沙龍照樣舉辦,咖啡館裡依舊人頭攢動。
誠然,法國大革命確實改變了一些事:劇院不再上演莫里哀(貴族氣息過於濃郁)和博馬舍(其創作的《費加羅的婚禮》被認為是「危險地,讓人聯想到反社會特質」)的作品。
時代的動盪在時尚層面也有所反映:女性戴上自由帽和代表憲法的首飾,藍白紅三色隨處可見。
革命似乎已經漸漸穩定下來,新的秩序似乎將要降臨。
但沒過多久,人們把視線投到了教會身上,國王尚且得在人民面前退讓,教會又憑什麼不做出改變呢?
1789年十一月,國民制憲議會宣稱教會所有財產「交由國家處置」。
同時,國民制憲議會開始變賣教會地產,若照此發展下去,地價就有可能嚴重下跌。
而這是廣大土地貴族無法接受的
在同一時期,國民制憲議會進一步立法,廢除隱修誓言的合法性。
在國民制憲議會的步步逼迫下,路易十六再一次想到了塞利姆的那封信。
「塞利姆說的是對的,一位國王怎麼能夠任由他的子民擺布,我得離開巴黎,去維也納。」
陪伴在路易十六身側的王后聽到了丈夫的自言自語,她急忙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得快點做好準備了,我親愛的路易。」
路易十六點了點頭,說道。
「去通知一下伊莉莎白和圖澤爾公爵夫人(路易十六的孩子的家庭教師),讓她們收拾一下,做好準備,我得去找卡勒曼尼帕夏一趟。」
王后帶著王太子迅速離開了路易十六的套間,國王本人則來到了卡勒曼尼帕夏得房間。
「陛下,您這是?您應該通知我的,陛下,這有損您的身份。」
卡勒曼尼帕夏對著路易十六鞠了一躬道。
「沒關係,卡勒曼尼帕夏,我已經決定離開巴黎,去往維也納,你能夠提供幫助嗎?」
「當然,陛下,這不僅是蘇丹交給我的使命,為您這樣一位尊貴的君主服務也是我的榮幸。」
頓了一下,卡勒曼尼帕夏接著說道。
「考慮到陛下您的處境已不再像在凡爾賽宮時一樣自由。
如何將其付諸實施就成為了最為緊要的問題。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杜伊勒里宮已經被嚴密看守起來,您的幾個侍從可能已經成為拿了錢的監視者。
而您手頭幾乎沒什麼錢,王后若變賣其所擁有的珠寶,勢必會引起懷疑。6⃣ 9⃣ s⃣ h⃣ u⃣ x⃣ .⃣ c⃣ o⃣ m⃣
更何況您想要帶上一家人,您確實是一位偉大的丈夫,父親,兄長。
您既然已經決意一家人不應該分離,那麼要想成功出逃,我就需要為您爭取所有可能得到的幫助。
比如,弗雷德里克·阿克塞爾·馮·費爾森。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是一名貴族。
而且他曾追隨羅尚博將軍在美國征戰,也是瑞典駐法蘭西的特別代表。
他同樣是王后的密友,是周日牌會的常客。
最為重要的是,他同樣認為您一家人必須儘快逃離巴黎。
我相信他會做好這一切。」
「卡勒曼尼帕夏,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與我們一同離開?」
路易十六有些不解,對方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幫助他離開,自己卻不肯撤離。
「陛下,蘇丹對我還交代了別的任務,所以我必須堅守此地。
您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讓制憲會議的成員察覺到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至於您的準備,我會為您提供護送的人手與馬車,財物也會為您準備。」
路易十六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卡勒曼尼帕夏的房間。
他並不打算打聽對方的任務是什麼,塞利姆這句話說得對:「只要自己仍舊是一位國王,就比什麼都重要。」
他緩緩回到了自己的套間,等待著最後的機會。
在經過一系列商談後,他們作出了最為適合的逃跑計劃。
出逃的時間定在1789年十二月月二十五日。
在經歷了漫長的混亂後,巴黎市民與眾多革命者都已感到疲倦,他們必然會忙於慶祝節日,此時的守備最為鬆懈,恰是出逃的時機。
具體時間被定在了接近午夜時分,此時警衛會換崗,國王一家五個人恰好從側門溜了出去。
王太子會裝成女孩,國王與王后會扮做貴族與貴族夫人,伊莉莎白與家庭女教師則是傭人打扮。
弗爾森會裝扮成一位馬車夫,將國王一家人帶到聖馬丁門外的會面地點,卡勒曼尼帕夏已經安排了二十名好手等待國王的到來,準備了一輛大型馬車與足夠多的馬匹。
這些人手與物資隸屬於奧斯曼帝國境外情報機構——神之倒影,卡勒曼尼帕夏正是巴黎分部的主要負責人,他們將會護送國王到他該去的地方。
在路易十六準備出行的同時,塞利姆也做好了去往塞薩洛尼基的準備。
這幾個月,穆斯林的遷移工作開展的相當順利。
這些從阿拉伯地區,埃及地區與阿爾及利亞地區遷過來的穆斯林,在田地分配時並沒有被希臘諸家族為難,而這是塞利姆沒有想到的。
在第一批遷移民眾安置完畢後,塞利姆收到了希臘諸多家族的邀請,希望蘇丹能夠來到塞薩洛尼基,為移民與當地人的友好相處作一次講話。
塞利姆再三考慮後,並沒有選擇拒絕對方,而是答應赴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不論這幫人到底抱著什麼心思,總得去闖一下。
我沒有多的時間了,如果他們沉的住氣,那就由我安排一場刺殺,如果沉不住氣,那更好,我連愧疚都不會有。
無論怎麼說,這回又可以多拿不少土地。」
塞利姆走到窗前,想起了遠在巴黎的路易十六,不同的地點,或許兩人的心境卻略微有些相似。
「所以啊,希臘人,伱們準備好了嗎?
你們應該感到榮幸,一位蘇丹正用他的皇冠作賭,而你們卻只需要拿出自己的生命與財富作為籌碼。
儘管蘇丹有著必勝的把握。」
對著金角灣,塞利姆自言自語道。
求一下追讀和收藏,還有我明明寫安娜寫的多些,為什麼她的小心心反倒少些,是因為放在後面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