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渴望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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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明騅猛然睜眼,他看到自己身處一個宮內,四下無人,只有自己和一張座椅。

  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明明是和一群魂修們……為何突然我來到這裡?

  他從地上跳起,觀察四周,這裡沒有出口,一切都是空白,只有自己和一張座椅。看來自己是被誰囚禁在這裡,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的記憶如被打碎一般,想要回想卻只能尋覓到幾片碎片。他只記得自己和幾人一起行走,後面記憶開始模糊,只記得眼前出現一個宮殿,而自己好像踏入其中,而那群魂修行蹤自己毫無印象。

  看周圍這布局,他確信自己確實是被困入一個結界,他努力搜尋更多的記憶,可終無所獲。

  不過究竟是何人這樣做呢?此人能悄無聲息把這麼多仙人囚禁,能在宮中布下這麼大的局,其法力定深不可測!再細細推算,自己在門處那麼久都沒有異常,看來只有從門進入宮中才會進入結界,這樣可以確定結界範圍。

  事情逐漸有了些眉目,雖不知對方身份和目的,但也對情況有些掌握,他在殿內四處行走,四面都是雪白的牆壁,沒有一處有通往外界的出口。

  他催動法力,用力捶打牆面,牆似棉花一樣將他的力全部化解,沒有一點破碎痕跡。蠻力不行他又運起術法,招出火焰將這四周焚燒殆盡,可術法剛做完,火星還只在指尖跳動,他便無力地沒了聲息。見此,夜明騅趕緊換一術法,火攻不行,就用水淹!但遺憾的是,和火一樣,手上只冒了些水花,便再無生息。

  看到這,夜明騅可以確定,這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壓制著他,使他無法正常使用術法。若是尋常人可能就無計可施,只能坐以待斃,可所幸他非常人,不只會那道法仙術,自己還有奇招——魂法。

  他雙腿盤膝而坐,將法力聚集到天靈蓋,喊聲:出!他的魂魄便捨棄肉身,疾馳閃過,那白牆可阻凡軀,可無法阻止魂體,任由他穿過沒有反應。見自己計謀得逞,夜明騅欣欣自喜,可他立刻嚴肅起來,在逃出這封鎖的宮殿後,他來到外面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處,繁華的宮殿被破敗的樹林代替,四周都是雖處亂葬的墳墓,墓碑上的痕跡早已被風沙消磨,時不時有幾隻烏鴉降在枯樹上,吱呀吱呀亂叫,它們似有靈性,看到夜明騅魂體朝他大叫,似是在向他警告。

  不知自己在何處,但夜明騅可以確定的是這裡絕對不是林蒼。他催動自己的靈視,環顧四周沒有半點聲息,未發現半點活著的生靈跡象。這裡與他記憶中任何一處都不符,按理說若是如此亂葬,自應該冤魂叢生,陰氣滔天,最是贍養厲鬼,培育怨魂的好地方,可自己再怎麼搜尋也就算找不到鬼魂,哪怕是一縷殘魂!

  如此不同尋常之地,竟與那深宮相連?

  他後頭看囚禁自己的地方,那裡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宮殿,外表破敗,抱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不多做停留,只是原地待著決不能找到這個地方的出口在那裡,他盡極速飛行,嘗試尋找出去的線索。

  隨著他飛行,他的遠處逐漸傳來一道光亮,他以為那是出口,盡全力飛去。那光越來越明,晃得他有些張不開眼,可他動作未停,仍是飛去。

  剎!

  他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紅袍,胯下騎著一匹駿馬,身後跟著大批人馬,自己正大搖大擺地行走在路道上,四周熱鬧的人群聚集在身旁,俏皮的兒童都爭著鬧著,搶著要到前排看看這熱鬧的場面。周圍人群嘈雜,圍著這一大夥人議論紛紛。

  「好俊俏的公子,不知那家小姐有福,竟賺這公子做郎君。」

  「你有所不知,待老奴給你說來,那帶頭的是夜府四公子,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要娶那夜小姐做妻子!」

  我?是我要成婚?他經路人點醒,看著四周,這似乎正是成親才有的陣仗,可是為何,為何這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拉著馬想要停下,可那馬卻不聽使喚,說什麼都要將他送到目的地,他大叫著提醒周圍人停下,可沒有一個人應答他,仍是笑著,樂著,一切如同木偶一樣,機械地進行下去。

  「停下!停下!我不成親!你們弄錯了!」

  沒有人搭理他,夜明騅想直接跨越下馬,可自己的腿卻像定在馬背上一樣不聽使喚。他伸手去抓路人,那路人輕的像片紙人,他還未用半點氣力便飄起。他質問他是誰,可那路人仍是原樣,臉上僵硬地笑著,對著夜明騅夸道:「好一個俊俏的公子!」

  見此,夜明騅用力將他摔在馬下,一大行人從路人身上跨過。那路人任由行人踐踏,嘴上不喊一句疼,仍是叫道:「好一個俊俏的公子!」

  看那行人已是血肉模糊,夜明騅心有不忍,但又呵斥自己:這只是幻象!

  下定了決心,夜明騅不再客氣,伸手運法,大喝:「滅!」幾道天雷落下,正中周圍行人,連夜明騅自己所騎的馬都被波及。

  可一切仍是機械地運轉,他腿上的負擔沒有減輕半分,仍是動彈不得,他的馬頭骨露出,那殘雷掃中他的頭,它腦袋已炸開了花!夜明騅親眼看著馬的腦內晃動,鮮血從那鮮活的器官中爆發似的流出,它半邊臉一搖一晃,血從這搖晃的肉上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周圍行人被這一炸紛紛丟了身,搓了骨,時不時幾隻殘腿掛在房頭,一大片血肉模糊的身體裝飾街道。白骨蓋住道路,血將腳印染成赤紅,這一夥送親的人馬踏行在柔軟的器官上,時不時踩碎幾隻眼珠。一個行人的頭飛在空中後正落在夜明騅手上,他只剩一張嘴還算完整,鼻子眼睛已不知在何處,空空的眼眶流著鮮血,皮膚如枯木的樹皮,可嘴裡仍是叫著那句:「好一個俊俏的公子!」這一叫,又贏得一片喝彩,兩個指頭鼓掌,一隻眼睛歡笑,那流動的鮮血都因此沸騰,都為這位新郎表達自己的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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