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為什麼要心虛?既然你沒半點心虛,為什麼要騙我?」
蕭墨清沉默了片刻,「因為前段時間的新聞,我怕你多想。」
「我多想什麼?」宋初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怕我多想你們的過去?」
「我們沒有過去。」
宋初九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們沒有婚約麼?」
蕭墨清黑眸深沉,「沒有。」
「蕭墨清,『善意』的謊言說多了,就會變成真正的謊言,你現在已經讓我不敢再相信你說的話了。」
「這件事我從來就不知道。」蕭墨清語氣清冷,「我的父母從來就沒有和我提起過,南溪也沒有提過。直到後來,我看她戴著我母親當年戴的玉佩,才知道這件事。」
「玉佩?」宋初九看著她,「傳給兒媳婦的信物嗎?你應該也有一個吧?」
蕭墨清沒有否認,「我曾經接受過催眠,連同當年的玉佩也一起忘掉了。直到接受完催眠才想起來。」
他望著宋初九,「這件事對我和南溪並沒什麼實際的意義,就算我沒忘也是一樣。我和她沒有過去,我也並沒有承諾過她什麼,她也從來沒有管我要什麼說法。我覺得這種事說出來實在沒什麼必要,就一直沒對你講。」
「初九。」他的語氣倏然低沉了下來,「我和她從前不會有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你是我認準的蕭太太,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聽到前一句,宋初九的心鬆了松,可聽到後面一句,宋初九整個人都有些茫然了。
認準的蕭太太。
只是蕭太太。
不知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宋初九將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問了出口。
「蕭墨清,你還愛我麼?」
蕭墨清的眼神有瞬息的變化,隨即冷了下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初九的聲音很輕,「你變了很多。」
「我的病治好了,會產生變化是很正常的。你從前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將病治好,徹底恢復麼?如果我沒記錯……」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你不止一次的要求我去治病,現在我完全恢復了,你反而沒那麼高興了。你是想告訴我,你很喜歡那個從前精神不正常的我?」
宋初九的呼吸微微一窒,下意識的反駁。
「不是。」
蕭墨清的黑眸幽深如同一汪深潭,他的語氣冷靜而平淡。
「那個我會讓你害怕不安,總是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確實,那個時候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甚至經常生出一種將你鎖起來的念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那時候的我,你還能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宋初九靜靜道:「所以,變得正常的你就想忘記我,在你恢復了之後,才讓魏千菱給你做催眠。蕭墨清,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面對著她的質問,蕭墨清的眸光只是閃爍了一下。
宋初九緊緊的盯著他的俊臉,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慌張的痕跡。
可是,並沒有。
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