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早逝?」俊逸的劍眉輕輕一揚,蕭墨清俊臉莫名有些陰沉。
「難道不是麼?」宋初九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喜歡作死的人,我見過。但像蕭先生這麼喜歡作死的,我還從來沒見過。更何況,就算是我宋初九二婚,也有很多男人排著隊想要娶我,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
說到這裡,宋初九像是想到了什麼,眉眼帶著幾分輕薄的笑意。
「我還不想當寡婦。」
一室靜謐,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一樣。
蕭榕目瞪口呆的望著宋初九,臉上的震驚已經難以表達她此刻的情緒。
就算是任性如她,也不敢對蕭墨清說出這種話!
如果是平時,蕭榕或許會添油加醋,又或許會落井下石。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敢開口去說一個字。
任性也是要分場合的。
這個場合,明顯不適合她開口。
「宋初九。」男人的聲音打破了這片讓人窒息的沉默,「擔心我的身體,難道不會好好說話,非要詛咒我?」
「蕭先生,我確實很擔心你的身體。可是……」她冷冷一笑,「我更擔心的是我自己的利益,這也是我唯一能從你的身上所得到的東西。而你一旦沒有了價值,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她的視線落在了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紅唇吐出幾個字。
「就像這份協議書一樣。」
蕭墨清的臉上沒有出現出惱怒,黑眸諱莫如深。
宋初九最後瞥了男人一眼,轉身離開。
還沒等她走出房間,一旁的景澤攔住了他。
「蕭先生如今還在生病,宋小姐卻要在這個時候離婚?」
「離婚難道還分什麼時候麼?」宋初九微笑道:「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了。」
景澤的眉目一冷,剛要開口說話,女人的聲音卻再度傳來。
「原來景助理也知道他在生病啊。」
景澤一愣。
「據我所知,景助理這些年一直陪在蕭墨清的身邊,情誼應該非比常人。既然景助理知道他的身體情況,為什麼還要帶一些文件材料讓他勞心傷神?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英年早逝』,你們就覺得我在詛咒,那景助理此刻的行為……是不是該說成謀殺?」
女人美麗的臉上似覆上了一層寒霜,甚至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責問。
景澤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因為宋初九說的都是對的!
景澤低著頭,「對不起。」
宋初九沒有得理不饒人,反而望向蕭墨清。
「蕭先生,如果你還準備繼續這樣的生活,那就先把離婚協議書籤了。」
空氣再次陷入了靜默,這次沒有人再先說話。
宋初九轉過頭,看了蕭榕一眼。
「去把他的文件收起來,現在是午睡的時間。」
蕭榕被宋初九的氣勢所攝,上前將文件收走。
宋初九上前從離婚協議書的後面,抽出了一張紙。
「我制定好了一份治療計劃,未來的一個月,就按照上面的進行。」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打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