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久到宋初九沒抗住醉意睡著了。
……
頭痛得快要裂開,宋初九的喉嚨也跟火燒一樣難受。
「水……」宋初九沙啞的開口。
片刻後,清涼的水出現在她的唇邊。
喝完水之後,宋初九也清醒了過來。
她揉著眼睛望向四周。
黑漆漆的空氣中,沒有一點光亮,黑得什麼都看不清楚。
宋初九倏然一驚。
她不是和蕭榕在酒吧喝酒麼?
「醒了?」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了過來,聲音極為幽冷。「宋初九,你去酒吧是想玩一夜情嗎?」
宋初九摸了摸床單的料子,發現是在自己家裡的床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問:「現在幾點了?」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那是蕭榕自己入股的酒吧,早就已經和經理打好招呼了,況且我們又是在包廂。」
男人的聲音清冷無比,「這就是你們找了一群男人作陪的理由?」
「……」
這種做法確實有點荒唐,宋初九都沒法去洗。
「就是讓他們幫忙倒下酒,蕭榕有男朋友,又是酒吧的老闆之一,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不會有出格的事?」男人冷笑,「你自己知道自己喝成什麼樣子了?連我什麼時候扶你回房,什麼時候幫你換衣服都不知道吧?」
宋初九沉默。
她確實醉得人事不省,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男人似乎越來越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和誰發生關係都無所謂,索性破罐子破摔,自甘墮落了?!」
宋初九十分不喜歡這個男人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他憑什麼這說她?
她冷冷開口:「就算是我自甘墮落又能怎麼樣?!難道不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人嗎?!我們兩個也不過是床伴的關係,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我告訴你,就算我和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麼……啊!」
一雙有力的手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宋初九被狠狠的推倒在了床上。
床鋪很軟,可手腕上如同鐵鉗一般鉗制她的大手,卻將她的骨頭捏得生疼。
與此同時,男人陰沉寒冽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床伴?」
或許是酒勁還沒過,又或許是早就積壓了太多的憤怒。
宋初九再也難以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她譏諷道:「不是床伴難道還是情侶嗎?」
身體被壓制在柔軟的床上,男人眼底閃爍著雪亮而冰冷的寒芒。
「床伴……很好。」他的聲音壓抑著極致的憤怒,開始狠狠的拉扯起她的衣服,動作十分兇狠,讓宋初九生出一種錯覺。
仿佛下一秒,他的拳頭就會落在她的臉上。
「既然你這麼不愛惜你自己,我也沒有必要去愛惜你。」
男人的眼睛在漆黑的環境中晦暗不明。
男人將她的睡衣脫掉,擰成條狀捆綁在她的手腕上。
灼熱而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輕輕拂在了宋初九的臉上,讓她有一種奇異的恐懼感。
宋初九忍不住怒罵出口:「放開我!你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