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夜生活

  司承琛最後是從司老太太口中得知了所有真相。

  「嫿嫿,你這一夜是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直沒看到你人呢?」鄭奶奶一早起來就發現秦嫿的房門是敞開的,房間空空如也,看不到人影。

  秦嫿打著哈欠,自然而然地摟過了鄭奶奶的肩膀,「奶奶,我是年輕人,有些夜生活也很正常吧?」

  「你這臭丫頭,有夜生活是正常,但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亂來啊!」鄭奶奶輕聲呵斥了一句。

  秦嫿無語凝噎,她在鄭奶奶心中的形象就是這麼差的嗎?

  她敷衍了事地應著好,「行,今天帶你出去走走?這幾天你一直把自己悶在家裡,該覺得無聊了吧?」

  鄭奶奶自醫院出來之後,人的精神氣雖然是好很多,但整個人還是很消瘦,格外的消瘦,一陣風就能輕易地給她吹倒。

  「你爸爸今天說了要來,說是要我們一家三口拍個全家福,你媽她現在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小瑾,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秦嫿微皺眉,時海又是擅自做主跑了過來,也是,鄭奶奶生命進入倒計時,時海在不趁此機會來要挾她,以後再無機會了。

  「你不然帶我去醫院看看吧。」鄭奶奶又開了口,「無論如何,也是受傷住院,估計也是很嚴重,不嚴重的話也不會去醫院。」

  秦嫿不樂意,舒芳比時海更甚,那演戲的手段是常年積累好的,「奶奶,你現在身體不適合去。」

  「肯定不嚴重,如果真的嚴重的話,時海也不會來這,肯定是要一直守在醫院裡的。」秦嫿分析了句,「你就別去醫院了好不好?現在生病的人多,細菌多,萬一你要是在感染了,那就不好了。」

  鄭奶奶也沒有在執意下去,順從地點了頭,「好,聽你的,不去醫院,不生氣了,一提到他們,你就不樂意不開心。」

  「我們小瑾怎麼跟他們就有那麼大的矛盾呢?」鄭奶奶摸了摸她的腦袋,「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父母做得不到位,跟我們小瑾沒關係。」

  鄭奶奶安撫著她,「我們小瑾現在也長大了,要是換作從前,是不是要哭鬧好一會了?」

  她,「……」

  在以前,她也不會哭鬧好一會吧?鄭奶奶怎麼給她想像成這樣,她從小到,什麼時候是一個愛哭包了?

  「奶奶,你這話說得,我跟個三歲孩子一樣,我也沒有這樣吧?」秦嫿捏著嗓子,撒嬌道。

  鄭奶奶笑了笑,「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么小的孩子,還是那么小的時候好,我走到哪裡都能給你帶著。」

  「那時候就小小的,什麼時候都貼著我,我不哄你睡,你永遠要鬧個半天。」提及往事,鄭奶奶臉上好似附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柔的光。

  秦嫿童年所有幸福的來源都是從鄭奶奶這裡獲得的,鄭奶奶教會了她如何去愛,「奶奶,謝謝你。」

  這些年,她從沒有這麼認真的向鄭奶奶道謝過。

  「你怎麼來了?」秦嫿被鄭奶奶安排著下去接時海,結果剛出電梯門,就看到了不速之客,時姍姍。

  時姍姍臉上照舊是帶著一層薄紗,配上輕飄飄的紗裙和髮飾,倒像是故意裝扮成這樣的。

  「你們倆聊吧,我先上去了。」時海看了一眼二人,手裡抱著一大束康乃馨,「不要吵架,姐妹之間友好相處才是。」

  二人同時看向了他,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神色,「跟你有關係麼?」

  時海身形一頓,冷笑了一下,「你倆這個時候倒是挺有默契的。」

  丟了話,時海沒有過多的停留,抱著花大步地走進了電梯,秦嫿穿著拖鞋,神色淡漠,「什麼事情?儘快說。」

  「我可以幫你對付霍華光。」時姍姍一開口,就是勁爆消息,「之前你被下藥,就是他害的。」

  秦嫿不意外,畢竟這是一早他們就猜到的,只是時姍姍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莫名其妙的,跟霍華光鬧掰了?

  真是不容易啊,能讓時姍姍放棄了霍華光,畢竟霍華光對待身邊的人還是相當大方的,雖然說是個變態。

  她靠在牆上,「哦,所以呢?幫我對付?你確定是幫嘛?當時你難道不是主謀之一嗎?現在你應該算是自首吧。」

  時姍姍是打心底里的厭惡秦嫿,尤其是她那張嘴一張一合說個不停的時候,時姍姍心裡就更是厭惡了。

  「你有什麼證據?在這裡胡亂誣陷我,我可以告你誹謗。」時姍姍現在情緒是真的比以前穩定了太多。

  按照之前,時姍姍早就急了,更會是髒話連篇,現如今倒是很淡定,成長蛻變了不少。

  秦嫿一抬眼淡淡掃過她,「別急,沒人想要誣陷你,僅僅是詢問一下而已,沒有其他意思。沒有做就沒有做,沒事的。」

  「只是你是怎麼知道是他做的呢?你倆關係已經要好到這個地步了嗎?這種事情他都會跟你說?那這麼看來他很信任你啊,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愧對於他的信任了?」秦嫿哼了一聲。

  時姍姍見她這麼淡然輕鬆,就有一股莫名的火蹭蹭得往上冒,「這跟你有關係麼?你現在只要回復我,我幫你,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秦嫿給的答案更是簡潔明了,「行了嗎?答案給你了,可不可以走了?」

  時姍姍皺著眉,「秦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現在明顯沒有對付他的證據,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合作?這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我就要跟你合作?你說百利而無一害,就一定是這樣嗎?你說了我不一定要信吧?咱倆之間可是沒有絲毫信任。」

  秦嫿說得句句在理,時姍姍啞口無言,這女人永遠都這樣,伶牙俐齒的,一張嘴厲害得要命。

  時姍姍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要暴怒的情緒,「行,那你可以不跟我合作,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好,不後悔,放心。」

  時姍姍必然是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秦嫿不需要。

  跟這種人合作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