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老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比起能讓老婆原諒自己,臉面重要嗎?

  況且他還有臉面嗎?

  司柏長非常清楚自己的德行,他讓林特助先翻。

  林特助從小到大都是乖學生,就沒有幹過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時間,他沒有動。

  司柏長淡淡目光看過來,很是嫌棄地搖搖頭,後自己從腰間拿出繩索來。

  他將帶有勾頭那一段,狠狠一扔,扔到牆檐上。

  自己又使勁拉了拉繩索,確保繩索穩穩抓住牆頭,開始攀登。

  目睹一切的林特助,不經感嘆,這是行家啊!

  司董從小經歷了什麼。

  司柏長順利攀登到牆頭上,把繩子扔下去,示意他爬上來。

  林特助很想告訴他,不用管他,他不翻牆給您望風也行,可是司柏長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林特助沒有辦法開始攀爬,新手的水平總是令人不忍直視。

  林特助爬了幾下沒有爬上去,司柏長已經放棄他。

  只是耽誤他見音音老婆。

  司柏長揮手讓他算了,林特助剛如釋重負,一道強烈的明光落在他身上。

  這一刻,林特助心如死灰,一生清白都沒了。

  「司董,麻煩您也下來吧。」安保人員無奈地說。

  司柏長對自己的技術放心,肯定不是他暴露的,至於他的笨蛋助理,也不是他。

  司柏長蹲在牆頭,目光尋找突破點,都被發現了,要是還見不到面,豈不是很虧?

  男人鷹利的眼掃過四周,倏地,看見距離他五米遠的大樹。

  司柏長將繩索收起來,安保以為司柏長就要下來,放鬆了下。

  結果,男人直接把繩索扔到大樹上,他宛如那隔壁泰山直接盪到大樹上。

  他記得,大樹對面的陽台就是楚梵音的房間。

  安保們驚呼著,他落在陽台上。

  這下可以見到音音了。

  司柏長推開陽台,看見床塌山鼓起的包,他以為楚梵音就在裡面,小聲喊著音音。

  床塌上的人沒有回應他,反而旁邊閃出一道人影來。

  司柏長快速躲避著,後發現對方招招兇狠,他也不忍了。

  兩個男人拳拳到肉,司柏長很快明白對方是個練家子。

  楚家有這麼好身手的人,只有楚景闊。

  司柏長猜到對方是誰後,礙於他是自己的小舅子,出手收斂了下。

  對方察覺到他收斂,出招更是狠辣。

  楚景闊打在司柏長肚子上,男人吃痛哎呦起來。

  觸景闊疑惑,這拳還沒有之前猛呢,他怎麼就跪地了。

  「音音快出來,你哥會把你老公打死的。」

  男人臉一旦不要了,那是真的沒有下限。

  楚景闊:「…………」

  觸景闊不解氣地又給了司柏長一拳,司柏長叫的更歡了。

  她的心最軟,這下她總會出來了吧。

  司柏長叫著,楚宅原本熄滅的燈全部亮起。

  瞬間,楚宅像是坐落在森林深處的古堡,引人入勝。

  楚梵音沒有來,倒是把華亭之哎呦來。

  司柏長一看來的是丈母娘,也不在裝,規矩地站起來,乖聲的叫了句:「媽。」

  華亭之看中司柏長成熟可靠,畢竟今年都三十歲了,沒想到,居然是這副樣子。

  司柏長看出華亭之幾度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率先問:「媽,音音跟我有些誤會,我想跟她見個面。」

  男人謙虛卑恭,仿佛又回到之前令人欽佩仰望的司董司柏長。

  華亭之笑:「音音今晚都睡了,改天音音若是想見你,媽幫你安排。」

  這話可謂是說的滴水不露。

  既表達楚梵音不想見他,又表達她目前不會讓他們離婚,也算是給司柏長吃了一顆定心丸。

  司柏長聽懂話外之音,想說什麼只能全部咽下。

  要見女孩只能另想辦法。

  司柏長臨走前,從安保手中把林特助要回來。

  林特助感天動地,連忙把司柏長在倫敦買的特產送給楚家,尤其是當給楚景闊送禮時,那叫一個熱情。

  仿佛感謝他教訓了他那無恥至極的老闆。

  楚景闊沉默。

  今夜,楚家人除了楚梵音都來了,司柏長不信楚梵音睡著了,可是女孩不見他能有辦法。

  事情總是意外脫離他的管控。

  楚梵音就在他進入的房間的隔壁房間。

  司柏長沒有進錯房間,是楚梵音不放心他,怕他搞偷襲,特意去隔壁房間睡。

  兩人交手多了,楚梵音進步神速,她已經能預判司柏長的動作。

  彼時,楚梵音坐在房間,目送司柏長的車離開楚宅。

  她不懂她身上有什麼值得司柏長費盡心思接近她。

  他真的是為她家的權利,想在港城擴大權利嗎?

  其實,她也可以接受,畢竟兩人本來就是商業聯姻。

  是他一直對她的情讓她誤會了,想要的更多。

  想到這裡,楚梵音突然不糾結了。

  商業聯姻就要拿出商業聯姻的態度,她大大方方接受就好。

  只不過她一旦接受這個設定,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司柏長動情。

  幸好,現在她感情不深,即使撤退,她也不會很痛。

  楚梵音要回去睡覺了,看見華亭之站在她房間門口。

  「媽咪,你還沒有睡嗎?」楚梵音有點愧疚,她好像打擾到全家休息了。

  華亭之笑笑:「在我們的音音寶貝。」

  真的是寶貝。

  是楚家無可替代的寶貝。

  「寶貝今晚要跟媽媽一起睡嗎?」華亭之張開雙手,問。

  都多大人了,還跟媽媽睡,傳出去會丟死人的。

  楚梵音笑著衝進華亭之的胸膛里,仰頭:「不了。」

  華亭之還把楚梵音當作小孩似的,捏住她的鼻子:「在媽媽心裡,音音無論長多大都是寶寶。」

  楚梵音心裡湧進甜蜜,她突然很想問,她媽媽知道司柏長的手段嗎?

  楚家裡的人不是好糊弄的,司柏長那人也就糊弄糊弄她。

  楚梵音想著,也就問了。

  華亭之臉上笑容未停,淡淡道:「知道。」

  楚梵音驚愕看著華亭之。

  她媽咪居然知道!

  那為什麼!?

  華亭之看著女兒那不加遮掩的表情,覺得她能從司柏長手中跑回來,真是個奇蹟。

  「司柏長所用的手段並不高明,楚家一查就知道,之所以還同意,只是因為他的愛。」

  華亭之作為過來人,從司柏長看楚梵音的第一眼,就看出男人窩藏的心思。

  男人是很簡單的生物,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

  現階段,像他們這種長輩,憑著司柏長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很愛她。

  震驚一波接一波的來。

  司柏長喜歡她喜歡到連爸媽都看得出來?

  華亭之心思通透,低頭一想就想明白了。

  「你是覺得這件事接受不了,才跑回家的?」

  楚梵音沒說話,臉上的笑容讓華亭之明白真相。

  「好好跟小司聊一聊,你沒準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楚梵音撇了撇嘴,抬頭發現華亭之抬步離開。

  「媽咪,你今晚不跟我一起睡了嗎?」

  華亭之果斷搖頭:「你爸找我。」

  楚梵音:「…………」

  女人吶,離開男人就不能活。

  楚梵音雖然這麼想著,心裡是高興的,她爸媽還是多年如一日的幸福著。

  往後幾天,司柏長都會來楚宅附近逛逛,楚梵音知道他會來,故意避而不見。

  雖然不跟司柏長見面,無法滿足自己生理需求,但幸好她的生理需求不強烈,加上不久之前,她剛被男人餵飽,她根本不想念那一口。

  而且,沒有司柏長,她恢復到她單身的日子。

  這天,她在擦相機鏡頭,梁穆思跑到她家,咋呼呼問:「你被司柏長趕出家門了?」

  楚梵音眉頭一皺:「?」

  你在說什麼鬼話。

  楚梵音沒理,繼續擦相機鏡頭。

  梁穆思是不信這話的,她可記得男人有多寶貴她:「那你怎麼回家了?」

  「我回我家,不行嗎?」

  是哦。

  理所應當。

  但梁穆思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倏地,她往大門方向看,無意間竟然看見司柏長的身影。

  男人像是獵狗,不斷在領土邊緣徘徊。

  這是……

  「音音,你別跟我說,你從司柏長手上逃出來的?」

  楚梵音點頭,梁穆思震驚地直接沒有坐穩,從板凳上摔下去。

  發出的聲音讓楚梵音皺眉:「有這麼震驚嗎?」

  「怎麼說,我也是跟他打交道這麼久了,能逃出來不是理所應當嗎?」

  一點都不。

  梁穆思還記得上次她幫助楚梵音逃跑的悲慘畫面。

  他們一行人被司柏長逼的是一點生路都沒有。

  梁穆思剛想說話,手機上來了一條消息。

  她點開,居然是司柏長給她發來的。

  天吶,這還是司柏長第一次跟她發消息,不知怎麼,她心裡涌動著害怕。

  梁穆思偷瞄了下司柏長,見司柏長正衝著她笑,她更害怕了。

  她立刻回:【司董,您有什麼吩咐?】

  【幫我把音樂約出來,讓我跟她見上一面。】

  梁穆思看向楚梵音,真佩服她,能把無情無欲無求的佛子搞的心裡眼裡全是她。

  楚梵音察覺梁穆思在看自己,也看向她,並問:「怎麼了?」

  梁穆思搖頭。

  如果這個時候不宰司柏長一把,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可以,但是聽說司董手中有澳門北礦上的藍鑽,不知道能否送我十克拉?】

  現在澳門北礦上的藍鑽已經炒到兩千萬一克拉,梁穆思這跟直接跟司柏長要兩個億有什麼區別。

  對面沒有回覆,梁穆思心中升起後悔,是不是她一口吃的太大,把司柏長惹怒了。

  【剛才問了,只要你能讓我見到音音,我送你十五克拉】

  梁穆思眼睛刷刷亮起來。

  她這姐妹太厲害了,十五克拉誒!整整三億。

  現在她相信,司柏長是真的愛她姐妹。

  商人重利又重財,能捨得這般大財,她幫定了。

  「音音,我超級生氣,你知道外面怎麼說你嗎?」梁穆思聲音里染著氣憤,楚梵音想到她來時說的第一句話。

  「外面說我什麼了?」

  「說你是被司家掃地出名,丟我們港城的臉!」

  楚梵音:「!!」

  「說你連一個京城男人的心都看不住。」

  楚梵音:「……」

  她壓根就沒有想看住。

  「還說你是受了委屈灰溜溜跑回來的,所以不敢出門。」

  楚梵音原本感覺沒什麼,經過梁穆思的各種添油加醋,她心裡逐漸氣憤。

  「音音,換上漂亮禮服,跟我一起出去閃瞎他們的狗眼!」

  「好!」楚梵音情緒上頭果斷答應。

  三秒之後,楚梵音發出「誒」的聲音。

  不對呀,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她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的。

  楚梵音想返回,梁穆思壓根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音音,今天晚上七點我來接你,我們去炸場子!」

  梁穆思風風火火離開,楚梵音沒辦法只能去找禮服。

  既然要炸,就炸的猛烈些。

  【司董,事成】梁穆思發了四個大字過去,同時,看見十五克拉的北澳藍鑽沖她招手。

  晚上,梁穆思紅色法拉利到達楚宅,看見楚梵音的打扮,她都看入迷了。

  女孩一襲紅色深V短裙,大秀香艷美腿。

  楚梵音白嫩小手伸在她臉前,來回晃動幾下。

  「回神了。」

  梁穆思眨巴眼,毫不吝嗇誇獎道:「音音你好美,今晚我要做你的裙下臣。」

  她剛說完,感覺到附近有一股陰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怎麼是紅色法拉利?」楚梵音看著她車。

  「怎麼了,這是我新買的車。」

  楚梵音想到在倫敦那身穿豹紋開著紅色法拉利的女人。

  「不喜歡,開我家那輛限量款黑色法拉利吧。」

  哇!

  黑色那款可都是絕版!

  梁穆思不帶一絲猶豫換上。

  當兩人到達宴會,原本人生鼎沸的大廳看見他們,瞬間安靜下來。

  很美!

  像是一朵傲人的佛洛依德花綻放到最艷麗的時候。

  但很快有女人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被司家趕出門的楚家女嗎?

  這是被京城男人傷盡了心,回來找港城男人玩了?

  真是會搔首弄姿,下流的不堪入目。

  梁穆思聽著那些污穢的話,心中噴湧出怒氣。

  剛準備開口反擊回去,有一道嚴厲的男聲率先跑出來。

  「誰在污衊我老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澳大利亞純手工中山裝走進來,身上散發的氣場讓人呼吸不過來。

  那是司柏長?

  司柏長來這裡幹什麼?

  楚梵音看見司柏長,轉身就走。

  男人快步走上去,拉住女人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聲音溫柔哄道:「老婆,我錯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什麼意思!

  楚梵音不是被趕回來的!

  司柏長才是那個被趕出家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