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尾聲

  (晚上應該還有一章!應該……)

  雙殛之亂。

  自瀞靈庭建立以來,從未有一次,遭受過如此巨大的損失,就算四百年前遠征軍叛亂,也不過波及了瀞靈庭的一角罷了。

  這個由露琪亞被處刑,所引發的混亂雖然僅僅只有不到半天時間便徹底結束,但是帶給瀞靈庭的傷害卻是前所未有的。十多名隊長與副隊長的卍解,肆無忌憚的戰鬥,徹底破壞了瀞靈庭的脈動。

  中央四十六室消失了,冰輪丸的永凍冰原正如其名字那樣,並非是簡單的製造出冰雪,而是永久的改變地貌,如果僅僅是單純的冰輪丸也就罷了,力量總有消退的那天,冰雪總有融化的時候,但是瀞靈庭混亂的靈絡與永凍冰原雜糅到一起,不分彼此,除非瀞靈庭再次被破壞,要不然冰雪永不消退。

  而雙殛之丘,則變成了火焰之地,在半空中被山本重國擊毀的燬瞉王,其力量並未消散,同樣與瀞靈庭的靈絡雜糅在一起,化作漫天的火雲,漂浮在雙殛之丘上空,使得包括懺罪宮在內,雙殛之丘下的大片森林,皆變為了接近熔岩的地貌,若不是十葉及時對周圍進行了封印,恐怕熔岩範圍還要再擴大五倍不止。

  至於冰原與火原之外的其它地方,也並非毫髮無傷,由於靈絡混亂,重力是外界三到五倍的扭曲之地,時不時來上一發的地震與地陷地下空洞,空中偶爾出現俏皮的小小的空間裂縫……

  總的來說,如果不經過妥善處理的話,現在的瀞靈庭已經不能住人了。

  「羈絆已斷……」十葉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能夠感受到那上面所深藏的怨念。穿越至今已經近千年了,如今雖已站在世界巔峰,但他心中卻依舊未將自己放在上位者位置上。這次混亂雖然是由藍染惹出來的,但若是沒有他在幕後推波助瀾的話,瀞靈庭也不會遭受這麼大的損失。

  一不小心,差點毀了瀞靈庭。雖然由於自身的力量,他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但是從這一刻起,八雲家與瀞靈庭之間再無往日的和睦。

  ……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諸多死神的努力下,瀞靈庭的靈絡逐漸穩定下來,雖然冰原與火原依舊屹立在那裡,但是空間裂縫與地陷之類的混亂之地卻不再發生,瀞靈庭慢慢回到了正軌上。

  與原劇情不同的是,中央四十六室沒有再重建,一是因為中央四十六室原址已經被不化的冰川所覆蓋,無法恢復。二是因為已經找不到願意出任賢者與審判官的貴族了,有八雲十葉活著一天,所有人都清楚中央四十六室名存實亡。

  黑崎一護等一干旅禍依舊回現世去做他們的高中生;由背叛而空出來的五番隊和九番隊隊長職位分別由藤原妹紅和柏村左陣接任;經過了捨身相救一事,露琪亞對朽木白哉似乎有了新的看法,雖然未向往常那樣以大哥相稱,但也並非將其視作陌路之人;而阿散井戀次,則痛恨自己弱小的力量,找到了十葉,開始了新一輪的特訓。

  ……

  十葉,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失敗了?」八雲家的密室中,十葉看著手中拇指大小的結晶體,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手中的崩玉並非是從藍染手中奪走的,而是由他自己製造出來的。將他自身的力量與靈王的力量相融合,以藍染所持崩玉的氣息為引,結合蒲原喜助的技術,所製造出來的新的崩玉,但是用同樣手段所製造出來的崩玉,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力量。

  十葉手一揮,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黑線,黑線慢慢張開,能夠看到裡面那是一片混亂的虛空。

  「怪不得無論是靈王還是山本,寧願失去自由,寧願自廢道行也要留在尸魂界,或許其中固然有著守護的心愿,但更多的……」十葉嘲諷的笑了笑。同樣一件事,站在不同的角度,便是不同的看法。以前,十葉只知道自己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但是直到一個月前,將八雲家挪移到虛空中時,他才發現,離開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簡單。

  在虛空之中,他無時無刻的會受到虛空力量的侵蝕,雖然對他靈力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但積少成多,誰知道他會在虛空之中徘徊多久,誰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找到下一個世界?甚至虛空之中究竟有沒有下一個世界都說不定,也許離開死神世界之後,他會在虛空之中無盡的徘徊,直到靈魂不存……

  這一切,在尸魂界中,沒有任何人,任何資料可以解答十葉的困惑,或許在無間深處的端木青蓮可以告訴他,但是十葉敢打賭,他前腳踏進無間,山本重國後腳便鎖死大門,將他永遠關在裡面。所以這一切,只能由他自己摸索。

  將崩玉置身於虛空之中,看著被虛空中各種能量沖刷的崩玉,記錄下它的一切反應,直到崩玉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才將其收回。

  「任重而道遠!」想要藉助崩玉製造出足以幫助他橫渡虛空的力量,依舊毫無頭緒。

  將崩玉重新收入自己身體中修復,十葉再次揮手,空間裂縫消失,一個水鏡出現在他面前,裡面出現了藍染惣右介的身影。

  進駐虛圈的藍染惣右介,有改以前穩重研究的作風,開始大肆招兵買馬,短短一個月時間裡,其勢力範圍擴大了近三倍。其手下有很多就算是在十葉看來也要側目的強大虛也加入了他的麾下。

  「太有趣了,沒想到蛛網城竟然還有餘孽活下來!」當看到藍染身邊,那個帶著羊頭骨面具的傢伙,十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頭叫做路法德的虛,但是從他身上的氣息,十葉可以斷定,這是當年蛛網城骷髏樹軍團的餘孽,炮灰製造機。

  而藍染身邊,讓十葉多看一眼的還有兩個,一個是周身縈繞孤獨氣息的獨狼,其靈力,已經遠遠超越了瓦史托德級別,單純論靈力總量,它幾乎與自己相差不遠了。

  還有一個,或許說三個更加確切一些,是站在一個鯊魚型女性瓦史托德身後的三具亞丘卡斯,雖然氣息淡薄,但她們應該是繼承了一些蛛網城合體蜘蛛軍團的力量,只是不知道是從哪得到了。

  「培養十刃?想要通過十種情緒來補足自身!不錯的想法!」十葉笑了笑,手一揮,藍染的身影從水鏡中消失,出現在水鏡中的是一個和十葉一模一樣的身影。

  「混蛋,你這傢伙又來偷窺了!」當水鏡出現的一剎那,裡面的人影立刻便感受到了,他一抬頭,透過水鏡對著十葉怒吼道。擁有了八雲十葉全部記憶的靈骸,自然也清楚這種水鏡的竅門,只是由於絕對實力的差距,和自身原因,他無法屏蔽這種窺視。

  「別這麼衝動啊,怎麼說你也是我的複製體,面對本體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嗎?」十葉笑道。

  「少來!」八雲十葉(靈骸)撇撇嘴。「別拿這種話誆我,我只是一個空殼人形,這一點我十分清楚!」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八雲十葉(靈骸)便是這樣認為,如果他稍微無知一點,也許會真的以為自己是複製體,那樣會比較幸福吧。

  但實際上,他只是一具空殼人形,他所表現出來的意識,其實只是由十葉的記憶所衍生出來的虛假人格而已,就算外形再逼真,情緒再真切,他依舊不具備自我,甚至此時他身上的憤怒,畏懼等情緒,都不屬於他。

  「不過,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已經給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西行寺十葉!很快,我就能脫離你的影子,真正獲得靈魂了!」八雲十葉(靈骸),不,西行寺十葉眼中閃爍著灼目的火花。

  「真的?那我倒真的要拭目以待了!」一揮手,西行寺十葉的身影從水鏡中消失。

  「如果你真的能獲得靈魂,那我會大開眼界!」但是靈魂並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有著靈王力量的崩玉,空殼人形想要獲得靈魂,其難度不亞於烏龜進化成神獸玄武。

  鏡頭再一轉,再次浮現的人影是涅螢利。

  自從上次他製作出自己的靈骸之後,十葉再也不敢小看他了,瘋狂的科學家是很危險的,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秒製作出核彈來,但是十葉又不想就這麼殺了他,所以在監視目標中將他也添了上去。

  「我一直很奇怪,技術開發局已經毀了那麼多次,他重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或許建築之類可以在短時間恢復,但是毀掉的那些資料,實驗體,他究竟是怎麼完成的?

  「不過這次也太誇張了吧!」調整了一下鏡頭,十葉看到了在涅螢利面前那巨大的玻璃圓柱內的影子。

  一頭長著嬰兒頭的金色大蟲子……

  涅螢利這**竟然開始改造自己的卍解了。

  「玩弄別人的靈魂還不過癮,竟然開始玩弄自己的靈魂!」看來自己給他造成的陰影太嚴重了。也是,連涅螢利亦妻亦女的涅音夢都搶過來當女僕了,當然現在是音夢了。

  不過十葉一點也不會覺得過意不去,既然他敢製造自己的靈骸,那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

  畫面再次一轉,鏡頭中出現了一個橘子頭的少年。

  黑崎一護。